【無限幻想國】《暗色天堂》——真相背後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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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揭示潛意識裏黑暗的地方。
天堂,本該就是光亮淨白,無瑕無垢,這是人類的認知。
而兩者放在一起,就是個對比。

兩位主角,在事件發生五年後,穿的,是屬於天堂的白色。
五年前常穿的,卻是深黑色調的暗色。

林嘉欣飾演的Michelle,暗地裏傾慕著自己的上司杜生。杜生在公司的形象能幹俐落,而成為杜牧師在教會講道的他,又親切、聰明。就像一道光。套一句周家怡的話,「在不靚仔的人之中,他算很型了。」於是Michelle不自覺被吸引。由她回教會開始,就算被周家怡警告,依然堅持回杜牧師的教會,你就知道,她根本已經喜歡上杜生。
然後,自以為不自覺地引誘著他。
張學友飾演的杜牧師,就好像一人分飾兩角。事實上也是這樣,很多人,都是戴著兩副不同的面具見人。周家怡說,在公司要叫杜生,在教會才是杜牧師。因為牧師沒有辦法管理這麼大間的公司。這裏面的含義,再清楚不過。
杜牧師隨著Michelle的引誘,一步一步行近。他以為他們兩情相悅,只差自己沒有明言表示愛她;他以為一切都是很清楚不過的。竟然,就這樣,因為一個在山頂上的吻,Michelle害他身敗名裂,從此成為一個潦倒的生意人。
在情節帶動下,他們各執一詞,觀眾並不知道真相。原來,杜牧師在吻了Michelle後,潛意識mode被她的一句「你愛不愛我?」而打開,說出了難聽至極的心底話——「你是雞都不如」、「你是撒旦派來引誘我的」、「你是他最出色的手下」、「由你帶著紅蘋果來教會找我,就打算誘惑我,想當杜太太」、「我是神的使者,我不會上當」……沒有女生可以承受,何況她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眼前一個尊敬、平時在教會受盡敬仰的人,在自己眼前變得如斯醜惡,教她酒醒。再醉,也沒法無視眼前的醜陋光景。

於是她用盡方法告他。
而她要告的,在我看來,其實並不是那個吻。而是她想否認的那一切。某程度上,在第三者看來,她是真的有誘惑他,她是真的想當杜太太。當面具被惡毒的語言所揭穿時,她禁不住那力量。歇斯底里地哭、歇斯底里地想置對方於死地。越愛,就越恨。於是,她說了謊。在庭上,她告訴自己,「我用舌擋住了他的吻。」她並沒有和他兩情相悅。
杜牧師被真相拋棄了五年。五年後,他終於知道,並不是他沒有說愛她,也不是他誤會了她不愛他。而是,他被醉酒後的潛意識所打敗了。聽到Michelle的版本,他才知道,原來,那時把自己所思的真相說了出來,傷害了那個女孩。他用自己的面具,欺騙了世人,也欺騙了自己,撤了一個大謊。
其實導演並沒有直接告訴大家,誰說的才是真相。如杜牧師所言,他以為的真相只能靠記憶拼湊出來。那麼,Michelle記得的,也大可以是她自己的版本。而杜牧師所相信的,也是自己的版本。

聽到對方的言辭後,杜牧師一身落泊形象,帶著沾有紅酒(這意象很重要,五年前,也是因紅酒出事。)的污染白襯衫走到池中,祈求清洗罪孽。他再沒有如之前辯解,也沒有求Michelle原諒。也許,這也是間接承認了,他當時,的確有說那一番話。

「真相一直存在,只是人類發明了謊言。」

(圖片取自網上,只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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