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馬刺的五月

沒有馬刺的五月


重演 20 年前的劇本?

在錯失了主場關門的第六戰,來到洛杉磯的衛冕冠軍馬刺,面臨背水一戰的危機。然而回顧 20 年前,也有一支德州球隊,身為衛冕冠軍卻頂著第六種子的劣勢,在客場的關門之戰完成逆轉,那支球隊是休士頓火箭,克服第四節落後七分的逆境,在主力中鋒 Hakeem Olajuwon 的 33 分 10 籃板演出下,力挽狂瀾扳倒史上最佳拍擋之一 Karl Malone 與 John Stockton 領軍的 60 勝爵士。最終 Olajuwon 率領火箭完成衛冕。

而身為 20 世紀最後長人的 Tim Duncan,當年不過是威克森林大二的他,正看著非洲天王橫掃季後賽,如今換他帶領另一支德州球隊登場,面對的是大學學弟 Chris Paul 率領的洛杉磯快艇,以及號稱年輕版的馬史連線的 Griffin-Paul。然而 Duncan 賽前沉穩的表示:「我會搞定一切。」而距離他上次如此承諾,是去年的總冠軍賽前。

全部的刺迷心都很忐忑,但也都相信 Duncan,相信 Pop,相信馬刺。希冀重演 20 年前的歷史,完成夢想中的連霸

馬刺開賽即展現出衛冕冠軍的氣勢,低迷整系列的 Tony Parker 展現進攻企圖,不老實佛 Duncan 仍持續高檔演出,加上 Paul 疑似拉傷暫時離場,馬刺似乎看來情勢看好。不過 Jamal Crawford 與 Blake Griffin 撐住快艇,使出駭喬戰術的馬刺也錯失許多機會,等到 Paul 回來穩住陣腳,雖然馬刺有老將 Manu Ginobili 的三分要犯,但 Paul 卻也回擊一記中場打版三分。

雙方激鬥至第四節,Manu 的兩顆續命三分,加上 Danny Green 的火鍋、Duncan 的決心,95:91 領先的馬刺看來將挺進第二輪。但 Redick 的兩顆三分砲火又將戰局拉回,最後的四分鐘重回起點。

兩隊總共互換了 31 次領先、16 度平手。然而馬刺幾波快攻沒能掌握,在最後 1:23 時 Parker 的補籃後,是馬刺最後一次領先了... 最後的勝負回到威克森林的校友之爭。Paul 與 Duncan 皆把握住兩罰機會,但在最後八秒雙方平手,持有球權的 Paul 頂過 Green 的貼身緊防、閃掉了 Duncan 的擎天補蓋,一記高難度的高擦版投籃底定了勝負,快艇 111:109,時間只剩一秒。

才佈屬好最後一擊的馬刺,想把握住最後的機會,但紀錄台卻發生了次失誤,只見氣急敗壞的 Popovich,連老闆 Peter Holt 都對場邊抱怨,但這還是無法解救最後的 Leonard 第一時間空拋進攻,被 Barnes 給阻止掉。當下從空中掉落的不僅是球隊未來 Leonard,還包含了過去榮光 Duncan、Ginobili、Parker 的連霸夢想,以及摔落場邊及電視機前無數刺迷的心。

或許季末對鵜鶘那一場敗戰,決定了一切勝負,改變了馬刺、小牛、快艇、火箭的命運,長期關注馬刺的記者 Quixem Ramirez 就說:「如果當時馬刺擊敗鵜鶘,他們現在就是在等著火箭-快艇的勝隊,而不是像現在只能待在家裡...」

時間轉回賽前。「我們當中,有支球隊可以去休士頓,有支球隊得放假了,放假並不可怕。」Popovich 回答記者說:「我們知道如何面對勝利,但也知道如何面對敗北。」

這就是 NBA。


馬刺的三部曲

2011 年的首輪,是刺迷不堪回首的過往。Duncan 似乎已然老去,Manu 傷後身手不再,似乎只剩 Parker 當打之年,疲弱的禁區被生猛有力的灰熊蹂躪,引援前來的 Richard Jefferson 讓人失望,例行賽的第一卻不堪一擊。那時許多人都認為馬刺走到了盡頭,各種交易傳言、Duncan 退休倒數、重建或重整計畫,盛傳一時。

R.C. Buford 及 Gregg Popovich 不為所動,他們決定保持三巨頭核心,從綠葉球員及年輕新血的重整計畫開始做起。如同現在許多電影流行三部曲,那 2011 年失利後的暑假,是一切的起點。我們看到了馬刺交易來菜鳥 Kawhi Leonard,那一度讓 Duncan 及 Manu 不滿;選來了 Cory Joseph,曾讓人質疑他能否頂上 Parker 替補;決定留下那位曾來來去去的年輕浪人 Danny Green,季中捨棄 RJ 卻盤來桀傲不群的 Stephen Jackson,在縮水球季,馬刺前進的計畫並不縮水,重新奪冠首部曲就這麼悄悄上演。

Leonard 與 Green 成為馬刺新生代的側翼先發,Duncan 依然屹立不搖,Manu 退回板凳重現妖刀能耐,Parker 躋身聯盟頂尖控衛,縮水球季仍能拿下 50 勝的馬刺成為一支進攻大隊,季末 20 連勝,一度讓人訝異馬刺怎麼捲土重來的這麼快。

不過在西冠 2:0 領先的馬刺,卻面臨更年輕勁爆的雷霆三人組,四連敗的出局,快得更讓人錯愕。耳語還是沒有消退:「馬刺到盡頭了」。但 Duncan、Parker、Manu 並不這麼認為。

隔年的馬刺,雖然季末一度顛簸,但 Duncan 展現回春之術,重返第一隊,或許是他擁有了最佳禁區搭檔 Tiago Splitter 的最佳協助。而 Parker 繼續 MVP 等級的球季,他隻手撐起了全隊,Leonard 成為球隊未來的希望,季中陸續補強的 Boris Diaw、Patty Mills、Aron Baynes 建構了這支全員皆兵的真團隊球隊。

血洗湖人、激鬥勇士、橫掃灰熊,馬刺讓人擊節讚賞,總冠軍戰對上衛冕冠軍 LeBron James、Dwyane Wade、Chris Bosh 的熱火,公認的新舊世代對決、前後三巨頭對抗。在 Parker 的首節逆轉一擊、Manu 的第五戰先發突襲,3:2 領先的老馬刺在第六戰最後 28 秒還領先五分,隨著走下場的 Duncan,鏡頭帶到了離去的邁阿密球迷及場邊拉起的封鎖線,記者們已經填寫完 FMVP 的票選結果。

然而 Ray Allen 的底角逆轉三分,將比賽拖入了延長,也將馬刺拖入了得隱忍一年的苦澀。第七戰 Duncan 的搥地自責,好似一個時代的終結;Parker 帶著腿傷上陣,然而速度已不若以往;Manu 的失誤連連,象徵了歲月老人終究跟上了鬼切的腳步。

耳語漸大,轟然成聲,化為標題:「一個時代的終結」。

不過二部曲的轉折,就是為了第三部曲的完美篇章。錘鍊成金的馬刺,已經轉化成為籃球最美的團隊,攻防兼具的團隊(進攻效率第七、防守效率第三)、全員皆兵的組合(無人上場超過 30 分鐘、隊上得分王 16.7 分);Parker/Manu 的組織傳導,Diaw 的全能策應,Duncan 與 Splitter 的禁區攻守,Leonard/Green 的年輕組合,搭配外圍射手部隊的砲火隆隆,這支球隊在 Pop 的運籌帷幄下,完美演繹籃球的最初,在歷經首輪七場的拼搏,馬刺接下來 16 場比賽拿下 12 勝,在沉默如 Duncan 接班人的 Leonard 橫空出世對抗籃球皇帝,馬刺成功復仇,那完美的最後三戰,讓馬刺為這三部曲譜寫了最後美妙的結局。

Leonard 高舉獎盃,Duncan 在漫天彩帶中張開雙臂,20 世紀最後也最偉大的長人。

石佛仍然傳奇

三部曲已然落幕了嗎?無力重演 20 年前的老六剋老三的衛冕戲碼,無緣再度抗住壓力於首輪完成搶七大戰,或是無法達成 Duncan 心中那可能念茲在茲的衛冕成就?

誰能想到這支球隊就這樣嘎然而止,在首輪第七戰的最後一秒倒下了呢?我們仍得為這支球隊喝采,這七場賽事馬刺總得分以 724:721 險勝快艇,雖然最終結局是敗北,但馬刺雖敗猶榮,這可能是史上最激烈的首輪對決。「球賽剩最後兩分鐘時,Tim Duncan 走過我時說:『這是首輪?』」快艇教練 Doc Rivers 說道。而賽後與大學長 Duncan 相擁落淚的 Paul 也為 Duncan 不平:「我告訴他,我有多愛他。」兩支強隊於首輪強碰,勝利者只能有一隊,對此 Paul 說:「我真恨他們得打包回家。」

第七戰攻下 16 分的 Crawford 推特:「向馬刺致敬,他們是NBA 中的典範藍圖。」

「他們是最經典的團隊,最經典的球員,史上最棒的教練,我們致上全部的敬意。」Rivers 說。

而這是馬刺自 2012 年來的第 65 場季後賽比賽,馬刺絕對是一支偉大的球隊。
賽後 Popovich 說:「兩隊都打得很經典,兩隊都很競爭,這真的很棒,這是個偉大的系列。」Popovich 領軍的 19 年來,這不過是第四度首輪出局(2000 年 Duncan 受傷缺席首輪、2009 年 Manu 受傷缺席首輪、2011 年灰熊老八(Manu 缺席首戰),以及今年)。

「我告訴他們,我以他們為榮,我認為他們今晚打得很棒。」

雖然最後敗北,Pop 說:「這就是人生,你得比那些敗北更為強大。」

已然 20 年了,今年西區冠軍將出現自 1995 年以來的新面孔,過去這 20 年來的西區冠軍不出雷霆、湖人、爵士、小牛以及馬刺之手,但在前三支球隊無緣季後賽,馬刺小年於今年首輪出局後,西區將進入新的時代。而除了西區以外,聯盟可能也會有新的局面,隨著馬刺、熱火、小牛、湖人、賽爾蒂克、活塞紛紛離開季後賽戰場,這是 1998 年以來,聯盟首次有除了以上六支球隊以外的球隊登基加冕。也是 1999 年以來,首次聯盟冠軍戰將不會出現 Kobe Bryant、Wade 與 Duncan 的身影。

除此之外,或許我們更擔心的,下個球季還看得到這位巨人的身影嗎?

記者 Dan McCarney 說:「Duncan 退休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是否對打球/領薪水感到厭煩,不然,還是留下來吧!」

而一路伴隨的教練 Pop 也說:「對我而言,39 歲的他,真是奇蹟。」

39 歲的 Duncan 雖然在生日前夕打趣說希望可以讓時間停留在此,讓他永遠留在 38 歲,但 39 歲的他在第七戰仍然上場 37 分鐘攻下 27 分、11 籃板,七戰中有四場交出 20-10 的表現,整個系列場均 17.9 分、58.9% 命中率、78.3% 罰球命中率、11.1 籃板、3.3 助攻、1 失誤、1.3 抄截、1.4 阻攻。根據統計,此系列 Duncan 在低位一對一單打時,命中率仍高達 65%。不老實佛,仍然不老實的不肯將未來交出。

談起第七戰,Duncan 說:「我們今晚盡我們所能了,我不認為有什麼好遺憾的。但(快艇)他們打得更好,得向他們表達敬意,並祝他們好運。」

「我以為我們會贏,但這就是人生。」

Buford 談起 Tim Duncan 時說:「他持續保持身為我們團隊的領袖,也是我們的基石。」但即便如此傑出,Duncan 也坦承在本週時,他也見到了「隧道末端的那絲光亮」。

而 Duncan 本身談到退休:「現在討論這些還有點太早。」

「我還不會發表任何聲明。」


返回聖城,沒有馬刺的五月

可能退休的,除了 Duncan,還有本季狀況下滑的 Manu,身為三巨頭之一的 Parker 則說:「當我說起這些,這機率總是一半一半,對我們而言這是個重要的暑假,R.C. 及 Pop 總會做出很棒的決定,我們就靜觀其變吧。」而是否 Duncan 與 Ginobili 會詢問 Parker 的意見?「我會叫他們回來,」浪漫的法國人 Parker 說:「這是當然的,我熱愛與 Timmy 及 Manu 聯手打球。」

小老弟 Green 表示:「Manu 及 Timmy 是我遇過最棒的隊友,我很難過無法為他們拼得一勝。」而談到讓球迷失望,Green 則說:「我愛聖安東尼奧以及球迷們,他們打從第一天起總是支持著我們。」

馬刺於兵敗洛城後的隔天下午返回聖城,熱情的刺迷們齊聚機場,為他們心目中的英雄歡呼。馬刺一直以來擁有非常熱血的球迷,馬刺官方 FB 寫著:「謝謝,聖安東尼奧。謝謝,馬刺迷們。你們是聯盟中最棒的球迷,永遠深愛你們。」

本季深受傷勢所苦的 Splitter 於推特上:「我會開始專注於我的復健,試著下個球季打得更好。刺迷們,現在的感覺真不好,不過你們真的很棒!」、「感謝大夥的支持,也恭喜快艇!」

Diaw 的推特則說:「感謝你們整季的支持,我們如同你們一般失望,你們是 NBA 中最棒的球迷,再次感謝你們!」

許多記者們也對於沒有馬刺的五月感到沮喪。ESPN 的 Marc Stein 就說:「老天!從復活節後我竟然得到十月才可以再去聖城(採訪)了,難以想像才五月就已經沒有馬刺的賽事了!」Ben Hunt 推特:「刺迷實際上已經夢想成真了,超過 15 年來這支球隊總是充滿競爭性,打出許多超棒的比賽。」的確,或許刺迷你我都已經習慣這一切了,老將 Sean Elliott 說聖安東尼奧從不瞭解何謂「真實的 NBA」,在教練及球員來來去去的這個金錢聯盟中,Duncan 與 Pop 攜手 18 載、Manu 與 Parker 加上 Buford 從 2002 年起就都待在目前的位置,而去年球季開打時帶回幾乎完整的 14 人名單。馬刺一如既往,而球迷似乎也以為時間永遠不會前進,沒注意到 Duncan 已經不是 22 歲的新人王,Manu 其實已經剪去那出入聯盟的秀髮,而 Parker 離當年 19 歲的稚嫩模樣已經過了 14 年了。

Ramirez:「我知道這『只是』運動而已,但當你整個人生都與這支球隊一起成長,而這光輝時期正慢慢跌落,輸球就會如此劇痛。」


鬼切的最後一舞?

輸球的劇痛,或許比不上見證一個時代凋零來的惆悵,而在 Duncan 仍保有不老實力的當下,本季狀況低迷的 Manu 有很大的機率下個賽季不會重返聖城。

Manu 本季只有 10.5 分、42.% 命中率,場均上場時間 22.7 分鐘,得分也是他菜鳥年來的新低。雖然第七戰第四節 Manu 連進兩元三分,以及第三節終了前凹到 Austin Rivers 的三分犯規,讓人見識到他仍是慧黠的籃球精靈。不過不可否認的,首輪中得分已經跌到平均 8 分的 Manu,他的雙腿已經不再有力,切入不再犀利,即將 37 歲的身體已經跟不上 Manu 的籃球智慧。

馬刺記者 Dan McCarney 說:「如果 Manu 真的高掛球衣... 他是如此華麗的球員、馬刺的代表人物、阿根廷之光、偉大的球員、更棒的人。」

「有時候你會感覺很驕傲,認為你打得很棒,但有些比賽你又會想:『該死的,我到底還在這幹什麼!不如回家陪伴小孩算了。』」Manu 論及現在常常時不我予的心情。

而談起是否退休,Manu 表示:「這可能發生,我仍沒頭緒,我不想在這場比賽、這樣的失落後,就做出決定,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時間。我會與我的家人坐下來談談,試著評估球季間發生的各種狀況、以及我感覺如何、並看看是否我能有充分準備再打一年。我猜馬刺也得做出決定,也看看他們打算怎麼做。」

「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現在談這太快了。」

或許 Manu 沒以前快、沒以前刁鑽了,但能想像三巨頭少了任何一人嗎?我們已經看見他們聯手 734 場比賽了。身為可能是馬刺隊史求勝心態最為顯著的球員,在打出低迷的一季後,鬼切的下一步會是?依然如同阿根廷人過往的歐洲步一般,牽動人心。


馬刺的暑假作業

面對錯綜複雜的兩老是否重返聖城,Pop 談笑以對。「人們這五年來總問我 Tim、Manu 及我是否要退休了,這真的太複雜了,我完全沒有頭緒,不過我們可能會回來,畢竟薪水很不錯(笑)。」記者會上,Pop 笑著說:「你以為我在說謊嗎?(全場大笑)」

雖然有消息指出,反而是 Pop 在認真考慮退休與否,但也有 Duncan 的友人指出,Duncan 仍計畫再打一兩年,不過不論 Manu 的下一步為何,提早而來的五月,已經讓馬刺的暑假作業提前上演。

馬刺目前帳面上只有五位球員有合約:Parker、Splitter、Diaw、Mills、Kyle Anderson。換句話說,馬刺有 10 位自由球員,山雨欲來,改變的氣味。

Leonard 沒有意外會在 7 月 1 日後簽下頂薪合約,他將是馬刺的新棟樑。談到與馬刺簽約問題,Leonard 說:「我有信心(與馬刺續約),這個夏天等著瞧瞧囉。」雖然 Leonard 在季後賽首輪的表現差強人意,但別忘了,在 2011-12 球季 Leonard 加入馬刺後,這不過是他首次在季後賽沒有打入西區冠軍戰。自從馬刺擁有 Leonard 後,歷年的季後賽之旅分別為:

2012: 西區冠軍戰(六戰出局)
2013: 總冠軍戰(第七戰淘汰)
2014: 總冠軍(FMVP)
2015: 首輪(第七戰最後一秒輸球)

Leonard 在攻防兩端的威力毋庸置疑,雖然最後三戰他的表現並不理想,考量到他身為新科 DPOY,Leonard 此系列的防守效率值也是非常不及格的 108.3,第七戰最後一節的進攻表現也失常了,單節 7 次出手只命中一球。但這表示 Leonard 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也絕對可以相信下個賽季 Leonard 會帶著更進步的身手重返。回顧 Leonard 於 2011 封館賽季後的投射本領、12 年時站穩先發、13 年帶入了 Jordan 式的翻身跳投、今年更多的持球單打,Leonard 日復一日的進步,第四節的進攻當機以及最後一擊的空扣失敗,相信只會更加壯大他的心智。
在先發三號位毫無問題的情況下,馬刺的主將 Parker 狀況回復與否,將是下個賽季的大哉問,別忘了,這台法國跑車在暑假還得為國出賽。Parker 打從 2013 年冠軍戰傷後,多年累積的病痛似乎開始一個一個的找上他,讓他這兩年來無法調整回最佳水準,也連帶影響馬刺進攻。尤其第二隊以往可以靠著 Manu 接替組織,但 Manu 下滑嚴重,目前控球首席替補 Mills 其實是披著二號射手風範的控衛,不論 Manu 是否退休,Parker 下場時的組織者為誰,絕對會傷透馬刺腦筋。Joseph 在這個球季初展現的能耐,第三控衛可能已經無法讓他屈就,也很有機會找到更加的出路,下次馬刺見到 Joseph 可能就是對手了...

在 Mills 仍有兩年合約的情況下,二號位置就將是馬刺的當務之急,Manu、Marco Belinelli 與 Green 都成為自由球員。這幾年發展出 3+D 的 Green 已經成為炙手可熱的得分後衛人選,馬刺得用更高的價碼才能留住他,600~800 萬是可能的價碼。「對我而言,聖城是我的家,」Green 說:「我愛這個團隊,我愛這裡的球迷,我愛這座城市。」感情豐富的 Green 會想留下,雖然他球季及天分仍有侷限,不過上進努力的他,或許已經成長為別隊眼中的二號位置先發拼圖,馬刺留得住他嗎?肯溢價出手留下這位防守好手嗎?

這兩三季的 Green+Leonard 是讓人人聞之色變的防守組合,Green 的投射能力也不在話下,但 Green 無法自行創造得分機會,很大部份需要 TP/Manu 為其創造進攻空檔,帶球能力能進步到何種程度讓人不敢抱持太大希望;而本季初也因傷缺賽多場的 Belinelli 雖表達強烈留隊意圖,但即便季後賽找回準心、去年融入狀況也不賴,不過他防守不佳,進攻上也無法補上 Manu 的組織能力。這使得馬刺的二號位置仍然捉襟見肘,急需 Parker 下場的二隊領導組織者,若 Parker 持續退化、Mills 仍然在陣,即使 Manu 已經身手不再,馬刺也絕對希望能靠這位老將再重作馮婦一年。

這也顯得 Diaw 的重要性,馬刺其實很需要傳導策應,這兩年很大部份在 TP/Manu 缺席或當機之際,是靠著 Diaw 擔任進攻的中繼站,加上他的全能身手,有內有外。不過 Diaw 外線並不穩定,此番對抗 Griffin 也顯得其身高不足,馬刺需要一名可扛禁區的雙能鋒,才能替補 Leonard 分擔其體力,也能協助 Duncan/Splitter 捍衛禁區。

尤其如果 Duncan 退休,馬刺禁區會有立刻迫切的需要,而這個暑假 LaMarcus Aldridge、Marc Gasol 及 Kevin Love 都是自由球員,馬刺在 Buford 操作下,也擁有充足的銀彈追求這些大牌,目前擁有合約的五人佔了 3420 萬的薪資空間,Leonard 的 cap hold 為 720 萬,在聯盟薪資上限約 6740 萬,並填滿其他球員名單的情況下,Buford 已經在這個夏天騰出約 2300 萬的空間去追求一位頂級球員。然而問題應當回到:他們會對小市場馬刺有興趣嗎?馬刺會盲目追求大牌自由球員嗎?

而目前市面上盛傳波特蘭拓荒者的明星前鋒 Aldridge 將馬刺列為他的頭號加盟隊伍。Aldridge 身為德州人,考慮德州的球隊並不意外,而渴望勝利的他,或許會期待來到一支懂得勝利之道,且身邊有位深暗防守、全能身手,但又沉默謙虛的年輕好手相伴,更何況 Aldridge 並不諱言他是 Duncan 的球迷,常透過錄影帶學習 Duncan 的低位技巧,能夠重返家鄉承接巨人火炬,這聽起來似乎不錯?

Aldridge 的中距離打法,也能拉開馬刺的場上空間,讓 Parker 與其進行 Pick & Pop,也能分擔 Duncan 的上場時間,轉任替補的 Splitter 也能扛禁區低位防守角色,能夠充分保護 Aldridge 防守上的缺點。然而這雖然使得馬刺擁有 Duncan-Aldridge 先發、Splitter-Daiw-Baynes 替補的豪華禁區陣容,但這樣還有薪資空間進行其他位置的補強嗎?

這都值得球團深思。補強二號位,找尋 Parker 下場後的組織者、Leonard 的替補、可扛禁區的雙能鋒、多找點禁區幫手,這些都是 Buford 與 Pop 的課題。當然即將迎接 37 歲的 Manu 與明年即將 40 歲的 Duncan 可以稍稍補上以上需求,但這個夏天馬刺或許需要更多的幫助及變化。

刺迷得感謝 Buford,他這三年來的擘畫經營,讓馬刺能夠在不影響未來彈性中還能保有戰力,但習慣了其他隊球迷所羨慕的「一成不變」後,刺迷們或許得對這些綠葉 Green、Joseph、Belinelli、Matt Bonner、Jeff Ayres 說再見了。

這支馬刺很有可能會面臨 2000 年 Duncan 出走風波後的最大變動,我們拭目以待。也期望,新的三部曲可以再度重現。


至少,2015-16 球季的開幕戰,不論 Leonard 是否能再度提昇成長,不論是否見到新面孔披上銀黑球衣,每位刺迷絕對希望可以再次目睹 Duncan-Manu-Parker 三人攜手的身影。


希望,還能在下個球季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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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Tim Duncan  San Antonio Spu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