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笑容的基斯坦奴

「亞臣,踢波喇喂。」是我最愛聽到的一句對白,夥伴們相約一起去踢波,總是令人嚮往而又享受的,在球場上奔跑的分分秒秒,讓人可以短暫不理會生活中的紛紛爭爭,讓人可以短暫不記得原來很多「賬單」仍等著自己去繳清,讓人短暫不在乎明早睡醒了還得「趕地鐵」回去公司做奴隸,哪怕在球場上跑累了,甚至是受傷了,但還是令人像個小孩子那樣去笑,每天下班後往回家的道路上嘆出的是無盡的空虛、呼出的是無限的抱怨,而每次踢波後明明累垮了也不再覺得是無奈和歎息,取而代之的是身心舒暢,我想這就是足球給予我的幸福。在香港這塊「苦命的搖籃」中,無疑我和很多人一樣在掙扎,但當我和夥伴們踏入「球場」,這裡是就是我們的樂園,這裡就是我們的「舞台」,縱使工作把很多人的個性都給「磨平」,但興趣又讓人「變回自我」,而足球就是我最大的興趣,和朋友踢波就是我最大的樂趣,我何必再擔心物價猶如火箭升空般高漲呢?物質生活的填飽,只是為驅殼提供營養,但「足球」賦予我的是「精神上的滿足」,在「街場」賣命地踢球,我要的不再是掌聲和認同,我要的是和「細哨」看齊,我要「活在當下,做回自己」,我要「快樂足球。」

「快樂足球」,說得容易,做卻不一定是容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約到一個「皆大歡喜」的時間去踢波,這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選擇題,是選擇陪家人,還是去踢波,這本身已經牽涉太多時不予我的哀愁,「to be or not to be」,當然我是勇士,我一定選擇踢波,而「不齊腳」的劇本總是可以預先知道,就是和一些互相不認識的人踢波,幸運的是遇到「美斯」這類球員,他不會給你太多的廢話,他只是很努力地去和你配合,他或許會懶散,但他不會「獨食」,一場球賽下來,大家自然會在踢波的基礎上建立了友誼,然後,當遇到「C朗」這類球員,一場球賽就有可能淪為他的「個人show」,他熱愛指揮人,他熱愛自己「單打獨鬥」,他熱愛在別人控球的時候叫別人傳球給他,當然,「街場上的C朗」,特指是一些「只顧自己樂趣」的人,這顯然是貶義詞,最糟糕的是,「街場上的C朗」大多沒有高超的球技,只有「不斷發脾氣」和「寧願帶波帶出界都唔交波」的境界。足球原本是令人開心的事情,最「驟忌」遇到「街場上的C朗」,這種「唯吾獨尊」的個性,並不是個個都吃得消,除非是好朋友才會百般忍耐,否則一早和他翻臉了。

現實中的C朗,是天之驕子,腳法絢麗,集萬千寵愛和榮耀於一身,可是踏入2015年,「C朗和皇馬」,已經成為傳媒爭相詬病的「鐵膽」,現實中總是殘酷的,沒有人會給你時間慢慢「度蜜月」,哪管你是上屆的「歐洲王者」,成績碰壁就會被人「抨擊」,哪怕是自家的球迷,也難保會對自己「噓聲不斷」,而作為皇馬陣中「最閃耀的巨星」,C朗承受的壓力自然「大得嚇人」,當所期望的C朗「不似預期」,就會淪為眾人「抽水」的對象,無可否認,球場下的C朗是個好人,他熱愛幫助人,坊間報導他參與慈善和幫助人的篇幅不下於他進球的數字,可是當踏入球場,C朗顯然不像球場上那樣平易近人,球場上的他渴望勝利和進球,他渴望大家圍繞著他,對著弱旅顯示他做到了所謂的領袖風範,可是每逢「重大賽事」,不能說他是隱形,但始終是平庸,倘若一架車最重要的引擎都「生鏽」,這駕車又能不能達到開跑前定下的目標?舉個例子,13-14賽季歐洲聯賽冠軍杯決賽,有看直播的,都會知道C朗再次「跌watt」,要不是其他核心球員入沙治奧拉莫斯和加里夫巴爾等人的「臨危救駕」,皇馬哪來的勝利?C朗只懂得在射入十二碼後仰天咆哮,可是他已經不是該場比賽的主角,或許連配角也說不上。當球隊的「絕對領袖」不懂得發揮領袖的作用,其實球隊已經陷入困局,問題的曝露是遲早的事情,巴塞的美斯也不是什麼領袖氣質出色的球星,但他協助阿根廷隊殺入了世界杯決賽,他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而他在巴塞也擅長為別人鋪橋搭路,這是C朗做不到的事情,平時C朗對著弱旅進再多的球都不及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足球,是11個人同心協力的戰鬥,而需要的領袖是定海神針,而不是一天到晚以自己為中心的大牌。

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是辛苦的,因為他不懂得如何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C朗的最大問題,不是他的球技,而是他的心態。每一支球隊,都是需要11個球員的努力才能獲取成功,沒有人可以「單天寶至尊一個踢曬」,強1986年世界的馬勒當拿,他身後還是得有魯基利、沙治奧巴迪斯達等人為他「守著後方」,前方有華丹奴、貝魯齊加等人和他「共同進退」,而馬勒當拿發揮得就是這份領袖氣質,把大家凝合起來,所以阿根廷才能如願獲得世界杯冠軍,而C朗一缺的是領袖氣質,二缺的是冷靜,「順風順水」的比賽C朗總是笑得燦爛,但隨著比賽陷入膠著,C朗就會開始迷失,過份對勝利的渴望,反而害了他自己,以至於隊友不傳球給他,他就會發脾氣,以至於隊友進球,他也會不開心,像是別人搶了他的功勞似的。

踢波應該放下自己的架子,會踢得更加從容和自在。自2006年世界杯後,以費高為首的「老大哥」相繼退出國家隊,該屆他們的葡萄牙隊獲得殿軍,當大家以為這是C朗「上位」的時機,但他卻始終交不出令人信服的表現,導致葡萄牙在國際賽場上始終難以進入奪冠的天平當中,在葡萄牙隊內,他是「當仁不讓」的領袖,當全隊都圍繞著他來踢的時候,每當C朗陷入低迷,球隊就首當其衝受到影響,C朗在國家隊的立場,明擺著是只相信自己,不相信隊友,這是一個惡性循環,到2014世界杯決賽周,撇除比比那張無謂的紅牌,整支葡萄牙隊是力不從心,當球隊把籌碼都壓在C朗的身上,C朗卻拿不出應有的實力,這場「豪賭」是輸得一塌糊塗。適量的壓力使人進步,過份的壓力使人心力交瘁,C朗若是不信賴隊友,這種「累鬥累」的悲劇還是會持續發生。當美斯有時都甘願化作綠葉去輔助隊友,為何C朗「這朵牡丹」總是只顧自己呢?

我懷念的是,曼聯時期的C朗,那時候的C朗自信滿滿,而且「插水不斷」,但我卻喜歡看他踢波,因為這種個性張揚的球員,總是令人討喜的,直到他協助曼聯獲得07-08賽季的歐聯冠軍,雖然他射失了十二碼,但曼聯還是奪取了冠軍,C朗的表現是有目共睹,他和身邊的朗尼和迪斯組成的「三叉戟」令人聞風喪膽,C朗可以單個賽季轟入30+個進球,他也可以利用犀利的突破為隊友創造機會,這時候的C朗,個人認為是最強的,因為他踢出漂亮的足球,他的笑容是燦爛的,他沒有把自己訓練成 「球壇撒亞人」,他沒有令人羨慕的肌肉,但他有令人羨慕的朝氣。


如今「C朗笑了」和「黛玉笑了」無限接近,再也難以看到C朗的笑容,因為他總是抱怨隊友,甚至是怒吼對手,對於一個曾經喜歡C朗的球迷來說,這是唏噓大於傷心。



其實,盜走C朗笑容的「小偷」,正是他自己,他知道嗎?倘若C朗身邊的拍檔不是溫純的巴爾、低調的賓斯馬,而是不羈放縱的巴洛迪利和野性難馴的迪亞高哥斯達,那麼內訌早就爆發了,誰能夠忍受C朗這種無理的發脾氣?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C朗理應明白,一支球隊不該充斥著怪責和抱怨,一個領袖更加不應該輸出如此之多的負能量,這樣對他自己和隊友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有踢波的朋友都知道,如果身邊有一個人總是在抱怨,那麼大家的心情都是糟糕的,心情若是糟糕了,狀態怎能不受到影響?巴爾等人狀態的低迷和C朗脫不了關係,踢波本是享受的,何苦弄得如此難受呢?

「Come on,C朗,relax下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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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C7  C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