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同歌】５個MV，５個想被你看見的香港跨性別故事

資訊整理及撰文：Rita
文字編輯：Cindy網站編輯：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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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你是否關注性／別議題，只要有留意本地樂壇，想必對周耀輝這位填詞人不會陌生。活躍詞壇３０年，周耀輝曾創作《忘記他是她》、《酷兒》、《雌雄同體》等引領性／別文化圈的流行歌詞，近年他指導的「周耀輝歌詞班」亦和跨性別資源中心合作，推動《雌雄同歌：跨性別 X 流行音樂》計劃，召集一眾音樂人和影像人，用歌曲和影像紀錄香港跨性別者的生命故事。計劃今年來到第二屆，５個MV訴說５個全新的跨性別故事：水底裡漫步、蝴蝶破繭飛舞、西風之神掙脫肉身、剪髮埋藏糾結、以雌雄同體的肉身孕育生命… 他們如何面對自己，又如何面對世界？且讓筆者與大家一同聆聽、一同感受。

1. BEAT FRIDAY -《海之子》｜故事主角：海仔 Ryousute

引用「憑直覺交出身軀水底裡漫步」

同時是聾啞和跨性別人士，海仔是「小眾中的小眾」，承受社會上更多冷言冷語和目光。MV前半段的畫面時常失焦，故事主角海仔也始終以布幔遮蓋自己，無法面對鏡頭，暗示他是否定或隱藏自己的。然而透過聾人Hip-hop舞者黃耀邦的獨舞，不難看到海仔從一開始的壓抑，慢慢明白到門上鎖了仍會再開 ——「耳聾心有聲」，心門裝載了無邊無界的大海。MV的結尾和起首一樣，海仔轉過身對着鏡頭微笑，但意義已經完全不同。他終於脫胎，成為了海之子，真實的自己。


2. 潘釗彤 -《破繭》｜ 故事主角：Ashley

引用「舊日是我 來年亦是我　變化再多　靈魂沒原罪」

毛毛蟲破繭而出，蛻變成豔麗蝴蝶 —— 既帶着成長的喻意，也貼切形容了Ashley漫長但值得等待、成為女生的過程。這個念頭自６歲開始孕育，從初期的偷偷裝扮，到現在終於衝破重重困難，展現被隱藏的自己。儘管形態改變了，Ashley仍然是同一個真摯的靈魂。如同從旋律、編曲乃至MV的呈現，都有水幻變流動的感覺，貫徹蝴蝶蛻變的特點。水即使變成了固態的冰、氣態的霧，仍然是同一種H2O。筆者特別喜歡歌曲過渡段（Bridge）的部分，能夠體會舊日的「我」和今日的「我」，是如此的不同，又是如此的一致。


3. POEY x CHOR -《髮》｜故事主角：Bella

引用「亂了狀況　逐寸生長　一寸一寸（一次一次）又割短」

《髮》是一首合唱歌，一首像在互相對話的歌。與故事主角對話的，有她的朋友，也有她的父親。一邊是替她戴上假髮，送她高踭鞋，和她一起裝扮，鼓勵她面對自己的朋友；一邊是打理髮型屋，替人剪頭髮，一時無法理解「兒子」Bella的轉變，扇了她巴掌再獨自買醉痛哭的父親。頭髮不僅是一種憧憬的外型，更代表Bella探索自我的慾望。每剪短一次，掙扎改變的念頭便更強烈。MV大量運用了雙畫面，同時展現了父子二人從掙扎到坦然的過程。試問誰不想聽到摯親說出「你的頭髮很美麗，不用剪了」？

4. 陳浩 -《無拘》｜ 故事主角：Zephyrus

引用「其實　愛在既定裏　不懂這心交瘁　我與你　像無拘」

《無拘》的主角，是在２０２０年成立跨性別組織「跨青時刻」的Zephyrus。這個美麗的名字，是希臘神話裡承載冒險跨越精神的西風之神，他本人則是一名女跨男的男同志。MV裡，我們看到Zephyrus女性和男性的形象，一開始是女生把男生從束縛中解救出來，替他拭去傷痕般的塗鴉，在臉頰畫上代表跨性別的旗幟；到後來女生產生自我懷疑，男生則守護、鼓勵着她。兜兜轉轉，Zephyrus終於完成了這場性別肯定之旅，終於能夠與摯愛無拘無束的在一起。

歌曲之外，Zephyrus也剛在今年放下醫生的工作，到曼谷進行了平胸手術。Ｇ點亦專訪了Zephyrus，紀錄他這段性別肯定的心路歷程，立即按此閱讀：向着光闖去：香港跨仔同志的性別肯定之旅


5. So Long -《這是我》｜故事主角：Elson

引用「切走沉重 消除束縛 割開肉身 割破幾吋失落」

Elson是上一首MV主角Zephrus的朋友，本人更親自出演MV的拍攝。同是女跨男的男同志，Elson現階段只完成了上身手術，與剛完婚的丈夫商量後，決定先保留子宮，希望能以自己的身體孕育新生命。不管身上的軀殼多麼沉重，路途多麼崎嶇，用爬的也好、跑的也好，Elson仍然堅持一步一步卸下重擔，向光明的前方走。鏡頭裡，他雌雄同體的身體閃閃發光，是多麼的美麗、動人。每一個畫面，每一句歌詞，都在述說著「這就是獨一無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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