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在離散和性別的身分認同之間,我們閱讀
撰文:兩蚊
文字編輯:麥子
距離第一次閲讀《蓉蓉》這本書已過去好一段時間,大概是在它剛出版碰上同讀文化節,與去年的Aesop酷兒文學圖書館透過松鼠文化再版之間。那個時期的自己一直找尋、思索是否有屬於香港的(女)同志文學;若然有,她們會被怎樣呈現?這個討論,終於在1月27日這個冬末的夜晚,在一坪半如此自由流動的空間內得以實現。
《蓉蓉》簽書及《接木法》新書分享會(一坪半提供圖片)
2015年年尾開始寫作的短篇;2017年左右完成;2018年去完尼泊爾萌生印刷的念頭;2019年自資出版。最終集成《蓉蓉》的體裁是碎片化的,時而是點列式的備忘錄,時而是書信,時而是日記;且描繪「蓉蓉」這樣一個女子的經歷與前面「我」和蓉蓉談情說愛的篇章,呈現明顯的分水嶺。那是未經雕刻的、原石般呈現感受的文字,所以沒有跌宕的情節,所以無論是書還是蓉蓉這個人都無法被定義,所以閱讀才有趣。
承讀者的分享所言,從性別和民族身分認同,到書中表達情慾的方式和兩者的連繫;那種對於戀愛悸動的敏銳捕捉,讓《蓉蓉》就像一本指南一樣,給當代無論是香港人還是喜歡過女子的女子一個參考,甚至是代表。但作者盧妤卻直言自己並沒有特別喜歡《蓉蓉》——從三十歲到三十中,這個故事無可避免地沾上了歲月的痕跡。在書中,她曾寫道:「有時感覺一生一世,有時像鏡花水月」(p. 109),而在分享會上,她又近乎一字不漏講出了跟書的文字一樣、當時對於愛情的心態:無法預計而令人焦慮,一個她不再想重新踏進的位置。
「先是愛情,才是同志的愛情」:論愛情的共性與獨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