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情] 心淡

毛毛細雨伴著涼快的東風,吹到在妳面前,就像在熱情的對妳問好,妳沒有急忙的把雨傘打開,只是退回到牆壁後面,避開那熱情的問候。剛踏上車,便收到他的訊息說,「對不起,要晚一點才到,交通十分擠塞呢!」妳淡淡的回覆了便把手機收回袋裡,妳與他,差不多每月一次約會,他差不多每次也會遲到,對不起這三個字已經被他常用至漸漸失去公信力,妳由真心原諒變成應該體諒,再進化到現在的無所謂。

半小時後,他終於趕到來餐廳,餐桌上的兩杯暖水已變成冰冷。他坐下然後說,「對不起啦!真的很塞車呢!」妳笑而不語,用手指點點餐桌上的餐牌,他拿起餐牌說,「塞車,我不想的。」這句的潛台詞應該是:妳不應該怪我!妳淡淡的說,「我沒有怪你。」他笑著叫了漢堡,也替妳叫了三文治,「我請客吧!」然後你們開始談天說地又談談彼此近況,妳感到開心的時光特別容易在指間流走,妳不捨得,因為妳清楚熱情過後,一切也會歸於冷漠。

付帳後他說,「下月,不如我們去試試新菜。」妳聽得有點高興,高興的不是因為新菜,是因為他居然會為著下月的約會預備,但妳知道他只會讓妳高興一會。妳笑著說,「好,但下一次,我不想再聽到對不起了!」妳趁著差不多要離坐時說,「其實呢!我們只是飯局朋友?還是你覺得每月一次飯局,便可以把我們的感情維持?」他沒有回答卻放任地讓對話停滯,其實妳深深明白自己一但說出口,這段關係就會在赤裸中毀滅,但妳還是要再說,「其實,若然你只當我是你的普通朋友,那不必每月一次約會。」他立即說,「妳又怎會是我的普通朋友?」妳喝一口熱水,「是嗎?那為何我們可以沒有訊息溝通,沒有一般問候一般關心?」他就像受了委屈一般,「妳清楚我就是這樣被動的一個人.....對不起,我會慢慢改善的,妳就原諒我吧!」已不是第一次的又說改善又說對不起,妳突然感到無力,感到自己傷痕累累,你想起在網上看到有人說:一段關係上,先說對不起的,是因為他很愛你,才會降下身價去遷就著你。

或者,是因為有著東風,讓妳稍微的被吹醒,清醒的時候什麼也會變回銳利,看到一直放任著被慢慢蠶食的感情,所剩無幾,「其實我很努力,很努力去了解你體諒你,但也不是每件事努力就會成功的,所以對不起!我沒有力量去維持我們那微小的感情了!」他沒有如電影情節般拉著妳的手,卻說,「那下個月,我們仍去試試新菜嗎?」

妳不捨得,可惜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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