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情] 會呼吸的痛

從來,放開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凌晨一時多,你在床上仍然亂撥著手機,其實你很清楚已經沒有什麼好看,只是想看看有沒有遺漏她的更新。然後你打了數個呵欠,感到眼睛已開始無力再看下去,便把手機放在一旁預備入睡,但腦裡還是一直在重播著你與她分開的情況,那時你說:「這場舞,我不懂再跳下去,再跳下去,我們都會受傷。」那時她說:「有誰一開始就懂得跳舞,當然要慢慢學習。」你佩服她比你更堅持的堅持,但你卻失去自信的退後了,因為你知道這樣下去只是一個不好看的結局。最後,你選擇暫時離開,說暫時,是因為你還是不忍心離開她。

愛,誰願意看結局惆悵,怕淚腺任性的擴張。

「對她,你就是不懂放棄!」好友有點無奈的說,你也不準備回答什麼,好友再說:「不過,你捨得放手已經是進步。」你不懂說謊,你對好友直接說出感受:「我就似中了一槍,呯的一聲便在我心穿了一個洞,然後我覺得好痛好痛,痛得只懂用手按著痛的地方,不懂言語,痛,就連呼吸也覺得要很用力。」好友說:「要放開一個普通朋友不難,要放開一個你愛的朋友就很難,因為你有愛,一點也好半分也好,都會令你好痛。」你說:「我曾經也有想過你之前對我說的話……她有關心過我的生活過得好嗎?沒有!她有關心過我的工作順利嗎?沒有!她有為我著緊過半分嗎?統統也沒有!」好友搖搖頭說:「其實她也有點矛盾,說在乎說重要說沒有把你放在一邊,但偏偏,什麼事也沒有做過。」你笑笑說:「也許她覺得我不需要這些門面功夫吧。」好友說:「是覺得不需要做還是不需要你?」這個問題你也有想過,但從來也不想知道答案。

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恰巧在路上遇上變成熟絡的人,從沒有想過放開,到要放開的時候,一點也不輕鬆。陌生感,也從來沒有想過可以來得這般乾脆。

雷聲很大,雨也開始重重的落下,你聽著雨聲說:「曾經,在雨天的時候,我總會問她有沒有帶備雨傘,怕她一個人在街上沒有雨傘的話會很狼狽……」好友說:「又不見你問問我?」你笑著說:「也許只是我太在乎!」好友說:「下次,你想發這些溫暖的訊息時,發給其他也在乎你的人吧!」你嘆了口氣,好友再說:「在乎一個人,自然會懂得問候關心與溝通,是不需要在心裡打一場仗才發得一句你好嗎的!」其實你沒有想過要求她給你什麼,但你更沒有想過,普通的關心普通的問候,原來也來得有難度,嗅著悲傷的氣味,卻一點難度也沒有。

其實,在呼吸的一兩秒之間,她有為你痛過嗎?

「你是因為得不到她的愛而感到悲傷嗎?」好友一邊看著耳環一邊問你,你隨手拿起一對黑色耳環給好友說:「這對與你很相襯。」好友搖搖頭把耳環放下說:「這年頭,戴上黑色耳環就以為自己是明星,我才不跟這個風。」你笑著說:「戴什麼也無所謂,襯你便可以啦!」好友說:「你沒有答我問題呢!」你說:「其實已經與愛情無關,我感到悲傷是,原來與她的關係很淺薄。」好友拿起另一對耳環說:「你現在才發現?」你無奈的點點頭,好友說:「有時,朋友也好身邊人也好,都要說襯不襯,老土點說,你是什麼人身邊也有著什麼人,一切皆有安排。」一切皆有安排,你聯想到佛理所說的隨緣,你嘆口氣說:「那就隨緣吧!」好友點點頭說:「可能你們就是要經過磨難,就是要經過離別,才可看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你笑說:「那我希望知道的時候不會太遲。」好友笑說:「你還是處處為她留下一線呢!」你微笑說:「也是為自己的,感情沒有絕對,既然對她有愛,那又何必將她處死!」好友笑著把雙手合十說:「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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