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十二節:Frank:「妳忘記了我嗎?女人!」(加長版)

第一章:音樂漫遊計劃

第十二節:Frank:「妳忘記了我嗎?女人!」

「這是Carrie彈的歌嗎?」Laurent剛好在後門出來休息,巧碰在剛剛完成茶走,走來偷閒的阿宜,她正想用電話瀏覽網上的小說。

「對啊!她很喜歡結他的……而且她似乎有心事……節奏帶點凌亂,時快時慢,重音的拍子也似乎用力過度!」

「妳知道很清楚呢!」Laurent讚嘆著。

由於阿宜與Carrie至少已經認識,自然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默契,只是現在也沒有需要說些什麼,帶著那種心照不宣,好姊妹的心情早就用音樂清楚地告訴了對方。

Laurent看著阿宜突然輕輕笑了一聲,然而又嘆了口氣,令Laurent對這兩位少女更難感到莫名其妙。突然,阿宜的電話響起來,是萬氏企業來電……

Carrie拖慢了節奏,零碎的音階跌落在郭大俠的頭上,他還是悠然自得地聽著。Carrie終於擺手了,放下結他,整個人也滑到地上……

還是沒有來電,這種只可等待的心情,好比跟男朋友吵架後,要等待他主動來電一樣,實在討厭不過!雖然Carrie還未有機會一嘗……真的不會就此失去一個發揮自己、還有再見他的機會吧!當然……Carrie心中一直告訴自己,「再見他的機會」只是「順道可以再見他的機會」吧。

最後她還是受不了這種曖昧的折磨,拿起了電話,離開了冰室。一步步走在寂靜的道路,向著同樣寂靜的籃球場走去。

世界剩下草叢內的蟲兒叫、Carrie的腳步聲、間中來一些車輛在遠處駛過的聲音,也許這都是Carrie心中期望的音色,將徘徊在內心的不安驅散,可是無論這裡是有多熟悉的地方,多習慣的環境,內心還是欠缺著一種平穩的節奏,是一下又一下的節奏。就像寺院的古剎鐘聲,清澈地將心寧靜化……

「啪、啪、啪、啪……」,是從一向寂靜的籃球場傳來的拍球聲。

當Carrie慢慢接近籃球場時,確實聽到有人在打籃球。她好奇地跳上圍邊的石階,透過中間的圍網竊看著,是個在正要投籃的男生背影。

他原地跳高,右手輕輕一投,Carrie看著籃球緩慢地飄在空中,再急轉下滑,籃球直接穿過籃框,與框下的網輕輕「嚓」了一聲,象徵著一個美麗的入球。球著地後,慢慢滾到場邊。

「妳不是那天面試的女結他手嗎?」是Frank!他─Frank確實出現在Carrie的腦海很多次,但現在他卻實實在在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換上一身籃球裝的他,渾身是汗,更十分相襯!

「妳……忘記了我嗎?我不是來搭訕的!我真的見過妳!」Frank見Carrie沒有反應,害怕自己被誤會失笑起來。終於過了四個全音符的時間,突然出現的是跳蚤般活躍的三十二拍。

「我知道……我知道……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Carrie似乎不太清醒,腦筋還是未能運作,內心不斷吶喊著

「什麼事!什麼事!發生什麼事!……」

「打籃球吧!看不出來嗎?」Frank故意作弄她,正當Carrie還在三十二拍的節奏時,Frank解釋了自己是剛搬過來了不久,就是寄住在親戚的家。

「對了!面試有沒有新消息?」Frank說話中帶了一個休止符,令Carrie回到原來的狀態。

「還沒有……已經這麼晚了,看來落空了……那你呢?」

「也沒有……也許這次的招募太成功了,我們還是未到家吧!妳回想一下,那次來的都不像新手,感覺都是現職音樂人一樣!」

「就是吧!就是吧!害我這麼期待!真可惡!」

「也沒有什麼關係!當是一個給自己了解社會實況的機會吧!認識多點朋友,也不錯!」

「你想說那個重金屬男生嗎?叫什麼Metal嗎?」Carrie回想起那天的情況,二人也連聲笑著。

「好像是馬道、或是Metal改了發音什麼的……都不知道是什麼字來的!」

「你有去赴約嗎?」

「當然沒有!」

「怎麼呢!他會很失望的!」

「那妳一定要跟我去了!『女人』!既然我們有緣相遇……」Carrie聽到,「緣」一字,也開始默默地相信了,要不是嘈雜的冰室,煩燥的心情,她不會來到這個地方,來到一個從來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卻找到了一個期待的人,也許這就是一種「緣」……

「不好意思,我有電話……」Frank拿起了手提電話說著,興奮起來,又掛線了。

「Carrie!我入選了!剛剛的電話就是來電告訴我的!」Frank興奮得忘記了Carrie失落的原因,得到了另一種「完」份。Carrie實在不甘心,再拿出自己的電話看……

「怎麼會關機了?」,對著這個沒有反應的機器,Carrie快要瘋了,努力去按著開關也沒有反應,Frank接過手看著,又試試按。

「會不會是沒有電呢!妳有沒有外置充電器?」Frank說道,Carrie也清醒過來,二話不說,搶回手機。

「沒關係,我家在附近,我先回家充電!」Carrie急步離開,遠處還聽到Frank的聲音。

「希望能在錄音室再見到妳!」Carrie轉身一看,Frank微笑地對她揮著手,心中一暖,遲緩了數步。

「我們會再見的!」說話後Carrie轉身奔向冰室,每一步跑起來也十分用力,每一個重拍子也用力踏下,從地面反彈過來的力度,慢慢令她充滿力量,支持她一直跑回家的,只要自己用力去追趕,那便會找到!

Carrie跑到冰室外,看到阿宜、郭大俠、Laurent在徘徊著,還有一個有點印象的男人坐在附近。

「Carrie!」阿宜叫到,眾人的視線也望著她那邊,包括那個男人,看清楚一點,是那「用餐的小鳥」!
「我都說過!我姓陸的!」陸先生不嫌其煩地解釋。Carrie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沒有運動的習慣是真的。她站了一會,還是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你在這裡的?你想怎麼樣?她應該是想問這個。」阿宜興奮地為好姊妹說著。Carrie忙著點頭,深呼吸數下,冷靜下來。

「因為上次妳面試的表現很好,所以我希望邀請妳加入我們公司的音樂漫遊計劃……」

「對啊!入選了!入選了!我們也入選了!」阿宜抓著Carrie的手跳跳彈彈的。

「我早就知道我的女兒是不一樣的平凡呢!哈哈!」郭大俠又開始自豪著。

「師傅……Carrie入選了什麼?」Laurent不懂世情,不知道郭大俠其實什麼也不知道,令他尷尬起來,
「那是我們公司舉辦的一個音樂人招募計劃,在未來的三年,我們公司會全力協助Carrie、阿宜及其他入選者,組成一隊組合,在讀書以外的時間,培育他們在音樂上的發展。」

「是嗎……聽來很有意思呢!」其實郭大俠還是不明白,但禮貌地回應一下。

「我有致電給妳!但妳的電話總是去留言了!」陸先生不悅地說,Carrie慢慢拿出了那個沒反應的機器,令眾人也啞口無言了。

「但就是因此你走來這兒嗎?太誇張了吧!」Carrie抓著頭,似乎腦部還在缺氧。陸先生看著附近想了一想。

「沒想到這裡有三個入選者住在這著,所以走來看看吧!」Carrie聽到陸先生的說話,就知道他說的另一位是Frank。

「對了,郭老闆,可否請我多喝一杯茶走!味道很好!」陸先生興奮地說著。

「當然可以!你知道嗎……阿宜調配的茶走是港最好的!你一定要嚐嚐……」郭大俠拉著陸先生內進,剩下阿宜、Carrie及Laurent。

「Carrie,我聽過妳的結他,很好聽!」Laurent笑著對Carrie高舉母子,Carrie呼了一口氣,摸著自己的鼻子說:

「一般般呢……」

「之後有很多機會聽我們唱歌了!Laurent!」阿宜一手拉了Carrie到自己的身邊,無法安定下來,還擁抱起來。

「對……真好!」Carrie眺望上空,星空還是有點凌亂,但終於可以在夜空中,找到一個常見的「秋季大四方」。

Carrie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天上閃著的星星,一個個加上音符的尾巴,串成了一首「仲夏夜之夢」……雖然現在已經是秋末了。

第十二節完

第一章完

後記:
有關故事的發佈,其實一直也是在拖拖拖拖拖... ...原因很簡單,忘記了。哈哈哈~~
因為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而專欄被轉位後,發現瀏覽也少了。
我很想集中到一個地方去給大家看我的作品,
但網上寫作的人太多了,願意去看連載故事的人太少,
(因為我不是那種隨心寫便會有金句或是吸引到人來看的專業作者,我只是個說故事的人。)

所以請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在無限可能但異常窄狹的空間下,給小弟一個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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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關一些散件文字,最近寫了一個對Carrie的感覺。(不是長文,一百字也不知道有沒有)

https://www.penana.com/story/15791/%E4%BD%A0%E6%9C%80%E5%96%9C%E6%AD%A1%E7%9A%84-%E8%87%AA%E5%89%B5%E8%A7%92%E8%89%B2/issu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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