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D 觀影記)《喪屍末日戰》( I AM A HERO )

鈴木英雄對晉身漫畫家的夢想,始終未敢忘懷。即使廁身助理位置,也努力奮鬥,可惜事與願遺。他無論於工作間,同居女友前都被狠狠忽視。某一天,買了蜜瓜麵包的英雄返回家,發現身邊所有事情頓生劇變 — 包括女友在內,很多市民感染病毒,淪為喪屍。帶上獵槍的鈴木走上逃亡的路途。

喪屍電影的故事主軸,總是離不開人性探討。當身邊的同儕受感染,失去理性思維,以往保存體面的說話也不復存在,雙方的道德規範陷入瓦解邊緣,作為倖存者又如何自處?電影中有一個獨特的設定。成為喪屍,它的記憶只會停留生前常做的事情,重覆不停。例如保持乘車的姿勢,像錄音機般招呼客人。英雄眼前的光景便是活生生的無間地獄。無論如何,勇於求生乃人之常情。問題是過程中能否保存德性,還是從進化論倒退,性格的執念往往左右結果。片首,漫畫工作室仝人,除了鈴木外,全受感染。其中一名助理積壓已久的怨氣爆發,揮棒球棒重擊提出無理要求的漫畫家。難以忍受將會變成喪屍的事實,他割頸自裁。鈴木卻是良善的生還者。逃亡中,他遇上學生比呂美。受病毒影響,她變作半人半屍罕有類型。


即使至此,英雄沒有離棄比呂美,帶同她前往富士山。鈴木終於到達人生交叉點的地方 — 綜合超級市場。他與她碰見聚集於此的生還者,人生黑暗劇場才正式展開。

位置建築的頂端便是他們生存的聚落。鈴木認為終於得救,殊不知當中存在吃人的潛規則。制訂「法律」的是手執連弩的伊浦,他對所有人頤指氣使,直至他看見手執獵槍的英雄。如同原始部落中,首領必需擁有最強武力,才能統御群眾。為了保持至高無上的威權,奪取獵槍是伊浦的目標。這裡帶出一個問題。槍械在日本是否罕見?與美國相比又如何?筆者需簡單介紹日本的《刀槍管制法》。其實鈴木獲得槍械執照殊不容易。他需參與課程,通過考試,又要接受心理及藥物測試,還要接受警視廳背景審查,沒有案底,沒與黑道相關,才能持有獵槍與氣槍。加上槍支每年送檢,每三年重新考試,極其嚴格的規定使全日本的持槍者低於二十萬,以年長者佔多數。

詳情可參考:http://japan.people.com.cn/BIG5/n/2015/0730/c35467-27384616.html

這與伊浦長期生活的國家美國,有著天壤之別。未臻改善的槍械法案嚴重困擾美國人,容易獲得自動武器,更成為暴力罪案的誘因。基於以上原因,稀有獵槍頓成號令周遭的圭臬。眾人為它各使手段,理所當然的伊浦被手下發動政變,擠出領導層,與英雄只能手握所謂「武器」,展開奪取糧食的任務。


接著,人性黑暗面盡現眼前。本應協同合作的任務,竟為人性的扭曲,無止盡的權力欲所阻,共赴無底的深淵。陷入絕境的鈴木,避無可避,最終選擇救援受困的伙伴。始作俑者的伊浦失去人性正直,即使他沒有感染,其爭權奪利的行徑與禽獸無異,變成喪屍與否,對他影響不大。人類果然比病毒更可怕。不過,最後的大戰是劇情所需吧。


與喪屍肉搏槍戰,官能剌激十足,有如三池崇史的十三剌客般,最後十多分鐘乃高糖份的糕餅,令觀眾飽膩。電影的結局早可預見,大家看著鈴木英雄成長,勇往直前,成為其創作中主角,從絕望中認同人生。假使病毒未曾爆發,英雄一生或許默默無聞,永遠在底層打轉,他的生活可能比群屍亂舞時更糟。畢竟災難前的鈴木只是另類活死人而已。

最後,演員的發揮也應記一筆。日韓合作下,特技化妝與氣氛形塑,佐藤導演得力甚殷。三位主角亦各守本份,大泉洋活膽小怕事的鈴木英雄,有村架純的戲份比長澤正美多,長期靜默,略動頭部的比呂美,身為變種,獨特的處境令她純粹以肢體語言表達以往的情感,或者比飾演為人的藪較有挑戰性。

以下是電影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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