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殺手時代》【02：漏網之魚】
後巷中，一名穿著藍色制服的老警察點起了香煙，緩緩享受地吞吐著。他早已習慣了每次值班時都躲進這一條沒有閉路電視拍到的後巷一解那幾十年煙癮。老警察因為身體疏於鍛鍊，再加上長期吸煙的關係，瘦得像是經年吸毒的道友一樣。深深吸了一口香煙，滿足地閉上眼享受著。
當警察真無聊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點懷念當年在SHF2的日子。
老警察隨手把煙頭按在牆上弄熄，然後拋掉，隨即從腰間拿出一把標準警槍，看了又看，總覺得不順手。藍色的制服、無聊的工作、無殺傷力的警槍，一切都對老警察而言，都是那麼的不習慣。老警察突然眼神一轉，再沒有剛才的慵懶，眼神之間變得熱熾無比。只見他幾下嫻熟的手法，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把一把完好的手槍拆成無數件零件！誰會相信一個看起來無半分殺傷力的老警察竟對槍枝如此熟悉，仿佛每一個零件他都清楚不過，閉著眼睛都可以把它們一一認出。只是老警察很快又回復那毫無神氣的模樣，輕嘆了一口氣，純熟地把槍枝組合回去。剛才的事像抹去了一樣，仿佛這個等退休的偷懶警察才是他真實的面貌。回去吧！離開後巷，他便是一個警察，一個滿身煙氣的老警察。
他的每一天都是如此，已經習慣了，只有在後巷那短短一枝煙的時間，才會讓他回想起那一段日子。那一段身在SHF2，每天和死神搏鬥的日子。
那段日子再不會回來了，以後也不會。
他的腳還差半步便踏出後巷，卻懸在半空久久不落。怎麼回事？他突然覺得自己被人盯著，全身動彈不得，那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一下子把他拉回到SHF2的時光。難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殺手已經死盡了！但是如果不是他們，那種熟悉而危險的感覺又是從那裡來？他不敢亂動，雖然他的理性上知道這世界已經不可能再有殺手，但是直覺上卻告訴他有殺手就在他身邊。
為什麼？黃雀行動後三年，SHF2解散也兩年多了，怎麼會這樣！
老警察從沒感受過這麼重的殺氣，那怕是當年也沒有面對過這種級別的殺手。四下明明沒有看見任何人，可是卻像已經被槍直接抵著腦門一樣。恐懼的感覺比看得見的敵人更甚。腳步聲一步一步接近，雖像貓一樣輕盈但仍能聽出平底鞋括過地面時發出的些微踏步聲。
老警察知道今天怕是難逃一劫了，不論對方是誰，對方的級數都遠遠比自己要高，別說是每況愈下的自己，就算是當年全盛時期的我，恐怕也躲不開對方的追殺。
當年的計劃如此成功，到底是那裡出錯？竟有漏網之魚。老警察突然想到一件事，上次老友聚會時，最重承諾的天明竟然臨時缺席，想來那天之後，也沒有再見過他，說不定那時候他已經．．．．．．
想到這裡，老警察竟生了一絲熱血，想要幫天明復仇。天明和老警察多年在SHF2中，大家早已是過命的戰友，誰也沒有替對方少擋子彈。有一次甚至在工地之中執行任務時，老警察被殺手射傷了大腿，天明一個人揹著老警察在四名殺手中逃出重圍。
回想起昔日的事，令老警察冷靜下來，甚至不禁嘲笑自己。當年面對著四名殺手都不曾如此狼狽，今天竟連對方的樣子都未看見，我就已嚇個動彈不得，要是被天明他們知道，肯定會被笑得沒臉見人。
老警察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當對方開槍之前，必定有一剎那收歛殺氣。殺手愈厲害，那一剎時間愈短。或許只有一秒，不，以對方如此恐怖的殺氣判斷，大概只有半秒，甚至更短。可是我也只有那一瞬間，有機會反擊。現在不清楚對方手上拿著什麼樣的武器，但是憑著對方一步步靠近的意圖看來，很有可能只是殺傷力不大的手槍。槍聲較小，而且事後較容易處理，很適合用於這樣都市之中的近距離射殺。是專業殺手！沒想到那一群瘋子，竟死剩了一個！
殺氣收窄到子彈般的大小，緊緊地鎖著腦門的位置。老警察知道機會到了，四周的殺氣消失無蹤，同時老警察強行壓下了下意識中想要放鬆的意欲，馬上打開保險掣，回身立即開了一槍。
那一槍有射出去嗎？那一槍，有射出去吧？吧．．．．．．
他當然不知道，左腦穿了洞的老警察無法再思考任何事物。只能乖乖地躺在地上，看著那根剛才隨手拋掉的香煙。原來根本沒有完全熄滅。可惜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能力去捻熄。香煙的臭味最後一次刺激他的嗅覺，煙頭仍有著微溫的煙草還燒著燒著，仿佛永遠也不會熄滅。
死神只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便討厭似的趕離現場。
殺手儀式似的摸摸槍柄上深陷下去的彈痕，慢條斯理地收起手槍。他澄澈的雙眼靈動地眨了眨，半開玩笑的口吻道：「你不收了他，你便要失業了哦！」
殺手從屍體身上摸了摸，取走了他的電話。別以為解散了便可以一了百了，我也躲了三年了，現在也該到你們膽顫心驚的過日子了。
殺手若無其事地走出後巷，很快便融入大城市中，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如果有人問他職業，他會說自己是速遞員。但實際上他當然沒有速遞任何貨物，證件也只是偽造的。硬要說的話，他的工作也算是與速遞有關──把人命速遞到地獄。
他坐在中環的一間露天咖啡廳，點了一杯溫榛子牛奶咖啡。咖啡靜靜放在他的對座，他在等一個人，而這杯溫榛子牛奶咖啡，是請那個人辦事的酬勞。
「文仔，這裡說話好嗎？」說話的人是玄飛，名字有夠古怪的。平日足不出戶，卻是個全球通緝犯榜上有名的黑客。他的電腦上連接著十多間跨國銀行的伺服器，還紀錄著五十多個國家每天的會議記錄。可是說整個世界只要曾用數據記錄過的資料，他都有本事拿到手上。玄飛抬了抬眼睛，小心翼翼地四周顧盼了好一會，確認沒有人跟蹤他。這才鬼祟的坐下來，徑自拿起桌上的溫榛子牛奶咖啡大口喝著。玄飛有著極嚴重的社會恐懼症，屬典形的高功能自閉症患者，智商堪比愛因斯坦。聽說他根本從沒有上過學，自小對著電腦學的比同齡的小孩更多。所以他常說學校這東西只是用作困住蠢人，讓他們別太早走出社會害人。
「別叫我文仔，我和你同年。」殺手不滿說。
「那我該叫你黃浩文還是亦武？好了，快說，找我什麼事？我可忙著。」
黃浩文是我的本名，就是那個沒用的律師老爸死前改的。他總覺得動刀動槍的人都是沒出色的人，只有像他一樣也做個律師才算斯文。至於亦武，是工作時掩飾身份用的稱呼。師父改的，他說「文什麼鬼，老子年中殺不少斯文人，他們幹的事可不比殺手乾淨到那裡去。」
我白了玄飛一眼：「屁呢！你除了會看Ａ片還會幹什麼。」
「要你管！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幫忙？不要我先走了。」
我拿出電話，遞給玄飛：「我要所有SHF2的名單。」
「這你自己打開電話都可以做到啊！說重點。」
「我還要他們的GPS位置。」
「就靠這一部電話嗎？」玄飛瞪大眼睛。
「你要我再拿多一部給你嗎？」我攡開雙手，要是可以這麼做的話，也不用來找他了。
「你知道在不能驚動對方的情況下，要憑著一部電話去追蹤每個人的實時位置有多難嗎？」
「這是為什麼我找上你。」我相信他絕對辦得到，如果他都辦不到，那世界上也沒有其他人能做到這件事。
玄飛自豪地道：「的確，也只有我能夠做到。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就知道玄飛一定會答應，因為他欠我一個人情。
「３天。最多３天對方就會找上這部電話。到時誰拿著這部電話，誰倒霉。」「哇靠！這你還敢找我！你不知道我可是被全世界通緝嗎？」
「如果我被電話裡的人發現我還在生，到時被全世界通緝的就不只你一個了。」
「這麼好玩？兩個通緝犯聯手合作嗎？」玄飛咬著杯邊，一臉壞笑。
「不，這事你最好別太上心。對方可不是一般的執法機構。」我好心提醒，雖然我知道沒用，他才不會聽勸。一個隨時能夠調動世界十大富豪資金的黑客，在他眼中難得找到點好玩的，又怎會輕易放過。
至於會真的連累到玄飛嗎？這一點我倒不擔心，恐怕只要任何人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玄飛的電腦監察。看他這十幾年來都活得好好的就知道了。
「夠鐘了，再不走那些不一般的執法機構恐怕就要來捉我了。三天內我把資料直接送到你手機裡吧！再見。」玄飛眼裡玩意十足，對黃浩文口中不一般的執法機構毫不在意。
醒目的黃色封鎖線條裡裡外外地把後巷圍起來，幸好這條後巷本身就不多人經過，倒沒有引起大恐慌。但是恐怕早晚也藏不住，香港死了一個警察，而且還是被槍殺，這可是一件大新聞。自徐步高事件之後已經多少年沒有發生過？必須要儘快破案。
警察四周搜證，但現場除了殘留在死去的警察身上的子彈殼之外，就再沒有其他證據。隨著專業的搜證專家到場，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另一顆子彈。子彈就卡在遠處的石縫之中，如果不用心看亦不易察覺。正當他們想要動手把子彈從石縫中取出，突然背後有人大喝：「停手！」
正在搜證的人沒想到有人打斷自己的工作，不滿地回頭一看，卻看見幾個沒有穿著制服的人肆無忌憚地穿過封鎖線。其中一個身高不過一五零的猥瑣男子更直接用手從牆上挖下一些石灰，放到嘴巴裡舔了舔。
────然後，他一臉肆笑地說：「有殺手的味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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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殺手時代》一次過追
當警察真無聊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點懷念當年在SHF2的日子。
老警察隨手把煙頭按在牆上弄熄，然後拋掉，隨即從腰間拿出一把標準警槍，看了又看，總覺得不順手。藍色的制服、無聊的工作、無殺傷力的警槍，一切都對老警察而言，都是那麼的不習慣。老警察突然眼神一轉，再沒有剛才的慵懶，眼神之間變得熱熾無比。只見他幾下嫻熟的手法，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把一把完好的手槍拆成無數件零件！誰會相信一個看起來無半分殺傷力的老警察竟對槍枝如此熟悉，仿佛每一個零件他都清楚不過，閉著眼睛都可以把它們一一認出。只是老警察很快又回復那毫無神氣的模樣，輕嘆了一口氣，純熟地把槍枝組合回去。剛才的事像抹去了一樣，仿佛這個等退休的偷懶警察才是他真實的面貌。回去吧！離開後巷，他便是一個警察，一個滿身煙氣的老警察。
他的每一天都是如此，已經習慣了，只有在後巷那短短一枝煙的時間，才會讓他回想起那一段日子。那一段身在SHF2，每天和死神搏鬥的日子。
那段日子再不會回來了，以後也不會。
他的腳還差半步便踏出後巷，卻懸在半空久久不落。怎麼回事？他突然覺得自己被人盯著，全身動彈不得，那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一下子把他拉回到SHF2的時光。難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殺手已經死盡了！但是如果不是他們，那種熟悉而危險的感覺又是從那裡來？他不敢亂動，雖然他的理性上知道這世界已經不可能再有殺手，但是直覺上卻告訴他有殺手就在他身邊。
為什麼？黃雀行動後三年，SHF2解散也兩年多了，怎麼會這樣！
老警察從沒感受過這麼重的殺氣，那怕是當年也沒有面對過這種級別的殺手。四下明明沒有看見任何人，可是卻像已經被槍直接抵著腦門一樣。恐懼的感覺比看得見的敵人更甚。腳步聲一步一步接近，雖像貓一樣輕盈但仍能聽出平底鞋括過地面時發出的些微踏步聲。
老警察知道今天怕是難逃一劫了，不論對方是誰，對方的級數都遠遠比自己要高，別說是每況愈下的自己，就算是當年全盛時期的我，恐怕也躲不開對方的追殺。
當年的計劃如此成功，到底是那裡出錯？竟有漏網之魚。老警察突然想到一件事，上次老友聚會時，最重承諾的天明竟然臨時缺席，想來那天之後，也沒有再見過他，說不定那時候他已經．．．．．．
想到這裡，老警察竟生了一絲熱血，想要幫天明復仇。天明和老警察多年在SHF2中，大家早已是過命的戰友，誰也沒有替對方少擋子彈。有一次甚至在工地之中執行任務時，老警察被殺手射傷了大腿，天明一個人揹著老警察在四名殺手中逃出重圍。
回想起昔日的事，令老警察冷靜下來，甚至不禁嘲笑自己。當年面對著四名殺手都不曾如此狼狽，今天竟連對方的樣子都未看見，我就已嚇個動彈不得，要是被天明他們知道，肯定會被笑得沒臉見人。
老警察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當對方開槍之前，必定有一剎那收歛殺氣。殺手愈厲害，那一剎時間愈短。或許只有一秒，不，以對方如此恐怖的殺氣判斷，大概只有半秒，甚至更短。可是我也只有那一瞬間，有機會反擊。現在不清楚對方手上拿著什麼樣的武器，但是憑著對方一步步靠近的意圖看來，很有可能只是殺傷力不大的手槍。槍聲較小，而且事後較容易處理，很適合用於這樣都市之中的近距離射殺。是專業殺手！沒想到那一群瘋子，竟死剩了一個！
殺氣收窄到子彈般的大小，緊緊地鎖著腦門的位置。老警察知道機會到了，四周的殺氣消失無蹤，同時老警察強行壓下了下意識中想要放鬆的意欲，馬上打開保險掣，回身立即開了一槍。
那一槍有射出去嗎？那一槍，有射出去吧？吧．．．．．．
他當然不知道，左腦穿了洞的老警察無法再思考任何事物。只能乖乖地躺在地上，看著那根剛才隨手拋掉的香煙。原來根本沒有完全熄滅。可惜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能力去捻熄。香煙的臭味最後一次刺激他的嗅覺，煙頭仍有著微溫的煙草還燒著燒著，仿佛永遠也不會熄滅。
死神只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便討厭似的趕離現場。
殺手儀式似的摸摸槍柄上深陷下去的彈痕，慢條斯理地收起手槍。他澄澈的雙眼靈動地眨了眨，半開玩笑的口吻道：「你不收了他，你便要失業了哦！」
殺手從屍體身上摸了摸，取走了他的電話。別以為解散了便可以一了百了，我也躲了三年了，現在也該到你們膽顫心驚的過日子了。
殺手若無其事地走出後巷，很快便融入大城市中，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如果有人問他職業，他會說自己是速遞員。但實際上他當然沒有速遞任何貨物，證件也只是偽造的。硬要說的話，他的工作也算是與速遞有關──把人命速遞到地獄。
他坐在中環的一間露天咖啡廳，點了一杯溫榛子牛奶咖啡。咖啡靜靜放在他的對座，他在等一個人，而這杯溫榛子牛奶咖啡，是請那個人辦事的酬勞。
「文仔，這裡說話好嗎？」說話的人是玄飛，名字有夠古怪的。平日足不出戶，卻是個全球通緝犯榜上有名的黑客。他的電腦上連接著十多間跨國銀行的伺服器，還紀錄著五十多個國家每天的會議記錄。可是說整個世界只要曾用數據記錄過的資料，他都有本事拿到手上。玄飛抬了抬眼睛，小心翼翼地四周顧盼了好一會，確認沒有人跟蹤他。這才鬼祟的坐下來，徑自拿起桌上的溫榛子牛奶咖啡大口喝著。玄飛有著極嚴重的社會恐懼症，屬典形的高功能自閉症患者，智商堪比愛因斯坦。聽說他根本從沒有上過學，自小對著電腦學的比同齡的小孩更多。所以他常說學校這東西只是用作困住蠢人，讓他們別太早走出社會害人。
「別叫我文仔，我和你同年。」殺手不滿說。
「那我該叫你黃浩文還是亦武？好了，快說，找我什麼事？我可忙著。」
黃浩文是我的本名，就是那個沒用的律師老爸死前改的。他總覺得動刀動槍的人都是沒出色的人，只有像他一樣也做個律師才算斯文。至於亦武，是工作時掩飾身份用的稱呼。師父改的，他說「文什麼鬼，老子年中殺不少斯文人，他們幹的事可不比殺手乾淨到那裡去。」
我白了玄飛一眼：「屁呢！你除了會看Ａ片還會幹什麼。」
「要你管！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幫忙？不要我先走了。」
我拿出電話，遞給玄飛：「我要所有SHF2的名單。」
「這你自己打開電話都可以做到啊！說重點。」
「我還要他們的GPS位置。」
「就靠這一部電話嗎？」玄飛瞪大眼睛。
「你要我再拿多一部給你嗎？」我攡開雙手，要是可以這麼做的話，也不用來找他了。
「你知道在不能驚動對方的情況下，要憑著一部電話去追蹤每個人的實時位置有多難嗎？」
「這是為什麼我找上你。」我相信他絕對辦得到，如果他都辦不到，那世界上也沒有其他人能做到這件事。
玄飛自豪地道：「的確，也只有我能夠做到。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就知道玄飛一定會答應，因為他欠我一個人情。
「３天。最多３天對方就會找上這部電話。到時誰拿著這部電話，誰倒霉。」「哇靠！這你還敢找我！你不知道我可是被全世界通緝嗎？」
「如果我被電話裡的人發現我還在生，到時被全世界通緝的就不只你一個了。」
「這麼好玩？兩個通緝犯聯手合作嗎？」玄飛咬著杯邊，一臉壞笑。
「不，這事你最好別太上心。對方可不是一般的執法機構。」我好心提醒，雖然我知道沒用，他才不會聽勸。一個隨時能夠調動世界十大富豪資金的黑客，在他眼中難得找到點好玩的，又怎會輕易放過。
至於會真的連累到玄飛嗎？這一點我倒不擔心，恐怕只要任何人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玄飛的電腦監察。看他這十幾年來都活得好好的就知道了。
「夠鐘了，再不走那些不一般的執法機構恐怕就要來捉我了。三天內我把資料直接送到你手機裡吧！再見。」玄飛眼裡玩意十足，對黃浩文口中不一般的執法機構毫不在意。
醒目的黃色封鎖線條裡裡外外地把後巷圍起來，幸好這條後巷本身就不多人經過，倒沒有引起大恐慌。但是恐怕早晚也藏不住，香港死了一個警察，而且還是被槍殺，這可是一件大新聞。自徐步高事件之後已經多少年沒有發生過？必須要儘快破案。
警察四周搜證，但現場除了殘留在死去的警察身上的子彈殼之外，就再沒有其他證據。隨著專業的搜證專家到場，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另一顆子彈。子彈就卡在遠處的石縫之中，如果不用心看亦不易察覺。正當他們想要動手把子彈從石縫中取出，突然背後有人大喝：「停手！」
正在搜證的人沒想到有人打斷自己的工作，不滿地回頭一看，卻看見幾個沒有穿著制服的人肆無忌憚地穿過封鎖線。其中一個身高不過一五零的猥瑣男子更直接用手從牆上挖下一些石灰，放到嘴巴裡舔了舔。
────然後，他一臉肆笑地說：「有殺手的味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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