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殺手時代》【04：師徒】
第五層頂樓，SHF1的領隊高瘦男透過閉路電視看著貓面被殺無動於衷。
「老大！為什麼要讓我們下去？」一身形壯健如牛的男人說，他身上的肌肉分明地鼓起，讓人毫不懷疑他的拳頭擁有一拳打碎石頭的爆炸力。
「眼睛蛇守已經在第二層，我們的目的是活捉他。如果他這次逃掉，他又會躲起來，到時再要找到他可難了。放心，貓面的仇我們一定會報。」高瘦男說。
事實上他沒想到這次的對手如此厲害，貓面在他手下連一刻鐘都支撐不住。貓面是SHF1的偵察人員，憑著天生的野性觸覺，可以輕易找出殺手的位置。可是貓面太心急了！居然自己一個人就衝了下去，結果一去無回。只是這個殺手的手法，怎麼感覺有點熟悉？難道在島上曾經見過他？但是這麼厲害的殺手，不可能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錄。
眼睛蛇在二樓思考著同樣的問題。眼睛蛇除了是隊中的狙擊手，還是負責資訊搜查。只要是稍稍有名的殺手，都在記載在他的殺手資料庫中。
「眼睛蛇，不要硬碰。有問題就退到三樓。上面有人接應。」耳機中傳來高瘦男的聲音。
「收到。」眼睛蛇取出一枝狙擊槍，裝上消音器，選了一個可以看清整個二樓的好位置，等待獵物踏入他的狩獵場。
黃浩文換過子彈後，便摸著樓梯上二樓。他相信經過剛才的戰鬥，對方再笨也意識到自己的入侵，二樓可能已經佈滿了敵人。
不過也只有繼續往上了，玄飛還在他們手上，我必須要把他救出來。突然，我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打開一看，成了！玄飛，好樣的！
「閉路電視送你，飛。」
玄飛這傢伙，被綁做人質還能順手搞到這座大廈的閉路電視系統。這時手機已經不受我控制地轉了另一個界面，上面顯示著各層閉路電視看到的影像。
除了樓梯之外，每一層四個角落都有一部閉路電視。也就是說我剛才殺人的經過對方肯定也看到了。現時二樓有四個敵人，兩個持槍守著樓梯，兩個潛伏在一堆大木箱後。
一打四嗎？
現在把握著先機的話，可以將守樓梯的兩人射倒。但是要避開射來的子彈卻不可能，這種換命的打法當然不行。所以我有更好的方法。我從腰間探出一枚手榴彈，是那種老式的手榴彈，殺傷力不高，但是爆炸效果卻出奇地好。最適合震懾敵人，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盯了一眼手機上的閉路電視影像，確認對方的位置後，手榴彈向著樓梯牆壁擲出。我現在還站在樓梯間，自然不可能冒出頭去等對方射過來，手榴彈撞牆後高速反彈到二樓，在半空中優美地旋轉著。老式手榴彈的引信燃燒時間很短，可以保證對方沒有機會推開或扔回手榴彈。
巨大的爆炸聲從樓上傳來，耐心等著一輪子彈掃射結束後，我馬上奔上二樓，找了處安全的地方靠著。不對勁！一種被盯著的感覺！我下意識偏了頭躲避！
「呯！」一下經過消音器壓抑的槍聲在我右耳邊響起。
是狙擊手！
我萬不敢停留，手榴彈爆炸的灰塵可以阻擋一般人的視線，但是對裝備齊全的追狙手卻毫無作用！
我躲到一個大貨櫃後，對方不是四人，是五人！對方的狙擊手藏在一個閉路電視看不見的高位守株待兔。
而且隔著閉路電視擲出的手榴彈震懾的效果遠勝於實質意義，對方其餘四人都沒有死亡，只是稍為被碎片擦傷，很快就恢復攻擊往我的位置靠近。
子彈組成交叉火網把貨櫃打得呯呯作響，而我卻沒有還手的機會。
無論我往左還是往右衝出，對方都會把我射成蜂窩。更不用說還有一把伺機待發的狙擊槍等著我。每次我想探頭出去確認對方位置，狙擊槍都會準確地把我打回去。
火網愈來愈接近，我反而冷靜下來。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對方可以輕鬆知道我的行動？就好像他能看穿貨櫃直接看到我的位置似的。
我腦海裡不斷思考，想了又想……我真笨！我怎麼沒想到！
我的電話裡，一個傻頭傻腦的人，正低頭看著自己的電話。沒錯！那個傻人就是我！就是這閉路電視！對方的狙擊手也看著閉路電視！我的一舉一動對方都從閉路電視裡看得清清楚楚，難怪對方能準確預算我的行動！我馬上舉起手槍射向閉路電視，一下把它打爛。
這下公平多了。
殺手又要開始殺人了。
「可惡！他發現了！」眼睛蛇咬牙切齒地道。雙眼依然緊盯著貨櫃的左右兩端。雖然只有二分一機會，但從看見對方，再移動槍枝，再開槍。太慢了！
眼睜睜看著黃浩文從一邊快速地衝出來，開了一槍又躲回去！
「呯！」又慢了半拍，子彈只擦過空氣沒入地下。
「媽的！」眼睛蛇怒罵。
「媽的！」聽到對方的咒罵聲，我不禁笑了。一個失去冷靜的狙擊手，威脅性起碼掉一半。我一次一槍把對方剩下的三人一一解決。
只剩下最後一個狙擊手了。
對方好像也冷靜下來了，再沒有響起槍聲。
雙方都在等待，等待開槍的時刻，等待對方按捺不住先開槍的一瞬。
黃浩文不期然又想起了，師父的臉。
師父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是殺手界最強的人，沒有之一。他教我如何正確地握槍，開槍，殺人。
「記住，你必須比你想像的更快。」
「什麼叫比想像更快？」
「你試試開槍射我。」
「什麼？」
「我叫你照做。」
「但是……」
「沒有但是，快！」
我用手槍指著師父，他就在槍前一米不到的地方。這麼近的位置，根本不能想像開槍會發生什麼事。
但同時，我的心卻跳躍不止，心底裡竟然在期待，期待看到超乎我想像的事發生。
我扣下板機，「呯！」
避開了！師父避開了子彈！以為只有漫畫中才會發生的情節活脫脫在我眼前上演。
「這……這不是魔術吧？」
「這是突破想像的力量。」
突破想像的力量。師父解釋說，人的力量有一個常規的極限，但是這個極限其實是人類千百年來生活中慢慢架設給自己的一種想像。當你跑了一個馬拉松後，你便覺得力竭筋疲，無法再動一步。但其實這不是你的「極限」，而是身體為了保護你免受傷害而令你產生出一種想像中的極限。令你說服自己相信，你真的不能再動一步了。所以為什麼人在生死時刻災難現場中往往能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力，超脫極限。「真正的極限，就只有死亡這一極限。生命是不存在極限的。」
那時候的我似懂非懂地點頭。
但是在那天之後，射殺師父就成為了我每天的例行任務。從未成功過。不論我在他身後、貼著他的背、用散彈槍，他都能夠一一避過。
「要殺死我，就要超脫我的想像。不單要想能夠殺死我的方法，還要想出我無法想像的方法。」
或者我根本沒有想像過我能夠殺死我師父。沒有想像過他會死。
我和師父共同生活了十五年，後來我正式投入殺手這一行，當一個獨立殺手，而不再是一個跟著師父身後的小屁孩。
雖然我還有不時去探探師父老人家，但是他再沒有教我什麼。當這份工作，說實在是蠻有趣的，你會看到世界完全不同的一面，認識到很多不同的人，聽到很多不同的傳說與故事。
師父從不跟我說他以前的事。
以下的事，都是我在外面聽他人口中說的。
「他殺手之王的稱號，源於他當年得罪了某位勢力極大的黑道老大，對方僱了二十五個同行的頂尖殺手去殺他，結果反而被他逐個殺死。還一併把那個黑幫給挑了。」傳說一這樣說。
「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二十多年前，你師父長得一臉帥氣的，那時有個千金小姐愛上了他，但是對方家裡的人不喜歡。為了把你師父趕走，請過外國保鑣，也請過人私下把他解決。但是都無功而還。你師父一怒之下衝進那小姐的家中，就這樣一手握著槍殺人，一手把對方小姐從槍林彈雨中給抱走私奔去了。」這下變愛情故事了。還有更多千奇百怪的版本，什麼殺過外星人我也聽過。我相信那一個版本？我相信自己的版本：「他很強，強得像一個殺手之王。於是別人開始叫他殺手之王。」有時真相就是如此簡單。
記住，你必須比你想像的更快。師父的聲音言猶在耳。既然師父做得到，那麼作為徒弟的我，也一定做得到！突破想像！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一點不輕鬆。
要做到比快更快，比想像中的快更快。才有可能避開射來的子彈。而且只有一次機會，既然也沒有退路，不如放手一搏！
我衝了出去，剎那間眼前的一切變得無比清晰。空氣流動的微細灰塵，空氣中血與煙硝混和在一起的味道，我腳踏在地板上傳來的反作用力，所有訊息在腦海裡無限放大。
我嘗試集中精神，連消音器壓抑的槍聲也變得十分清晰，我抬槍，腳步往左移，瞄準，開槍。所有動作在一瞬間完成，行雲流水得像早已排練千次。
直至我放鬆下來整個人失去重心跪在地上，才聽見子彈射中對方的槍聲。
這就是突破想像的力量？沒想到只是幾秒，仿佛全身上下都被抽乾了力氣。師父是怎樣做到二十四小時都保持這狀態？
《待續》
＝＝＝＝＝＝＝＝＝＝＝＝＝＝＝＝＝＝＝＝＝喜歡的話不要忘了到柳臣fb page給個like支持一下！
《後殺手時代》一次過追
「老大！為什麼要讓我們下去？」一身形壯健如牛的男人說，他身上的肌肉分明地鼓起，讓人毫不懷疑他的拳頭擁有一拳打碎石頭的爆炸力。
「眼睛蛇守已經在第二層，我們的目的是活捉他。如果他這次逃掉，他又會躲起來，到時再要找到他可難了。放心，貓面的仇我們一定會報。」高瘦男說。
事實上他沒想到這次的對手如此厲害，貓面在他手下連一刻鐘都支撐不住。貓面是SHF1的偵察人員，憑著天生的野性觸覺，可以輕易找出殺手的位置。可是貓面太心急了！居然自己一個人就衝了下去，結果一去無回。只是這個殺手的手法，怎麼感覺有點熟悉？難道在島上曾經見過他？但是這麼厲害的殺手，不可能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錄。
眼睛蛇在二樓思考著同樣的問題。眼睛蛇除了是隊中的狙擊手，還是負責資訊搜查。只要是稍稍有名的殺手，都在記載在他的殺手資料庫中。
「眼睛蛇，不要硬碰。有問題就退到三樓。上面有人接應。」耳機中傳來高瘦男的聲音。
「收到。」眼睛蛇取出一枝狙擊槍，裝上消音器，選了一個可以看清整個二樓的好位置，等待獵物踏入他的狩獵場。
黃浩文換過子彈後，便摸著樓梯上二樓。他相信經過剛才的戰鬥，對方再笨也意識到自己的入侵，二樓可能已經佈滿了敵人。
不過也只有繼續往上了，玄飛還在他們手上，我必須要把他救出來。突然，我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打開一看，成了！玄飛，好樣的！
「閉路電視送你，飛。」
玄飛這傢伙，被綁做人質還能順手搞到這座大廈的閉路電視系統。這時手機已經不受我控制地轉了另一個界面，上面顯示著各層閉路電視看到的影像。
除了樓梯之外，每一層四個角落都有一部閉路電視。也就是說我剛才殺人的經過對方肯定也看到了。現時二樓有四個敵人，兩個持槍守著樓梯，兩個潛伏在一堆大木箱後。
一打四嗎？
現在把握著先機的話，可以將守樓梯的兩人射倒。但是要避開射來的子彈卻不可能，這種換命的打法當然不行。所以我有更好的方法。我從腰間探出一枚手榴彈，是那種老式的手榴彈，殺傷力不高，但是爆炸效果卻出奇地好。最適合震懾敵人，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盯了一眼手機上的閉路電視影像，確認對方的位置後，手榴彈向著樓梯牆壁擲出。我現在還站在樓梯間，自然不可能冒出頭去等對方射過來，手榴彈撞牆後高速反彈到二樓，在半空中優美地旋轉著。老式手榴彈的引信燃燒時間很短，可以保證對方沒有機會推開或扔回手榴彈。
巨大的爆炸聲從樓上傳來，耐心等著一輪子彈掃射結束後，我馬上奔上二樓，找了處安全的地方靠著。不對勁！一種被盯著的感覺！我下意識偏了頭躲避！
「呯！」一下經過消音器壓抑的槍聲在我右耳邊響起。
是狙擊手！
我萬不敢停留，手榴彈爆炸的灰塵可以阻擋一般人的視線，但是對裝備齊全的追狙手卻毫無作用！
我躲到一個大貨櫃後，對方不是四人，是五人！對方的狙擊手藏在一個閉路電視看不見的高位守株待兔。
而且隔著閉路電視擲出的手榴彈震懾的效果遠勝於實質意義，對方其餘四人都沒有死亡，只是稍為被碎片擦傷，很快就恢復攻擊往我的位置靠近。
子彈組成交叉火網把貨櫃打得呯呯作響，而我卻沒有還手的機會。
無論我往左還是往右衝出，對方都會把我射成蜂窩。更不用說還有一把伺機待發的狙擊槍等著我。每次我想探頭出去確認對方位置，狙擊槍都會準確地把我打回去。
火網愈來愈接近，我反而冷靜下來。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對方可以輕鬆知道我的行動？就好像他能看穿貨櫃直接看到我的位置似的。
我腦海裡不斷思考，想了又想……我真笨！我怎麼沒想到！
我的電話裡，一個傻頭傻腦的人，正低頭看著自己的電話。沒錯！那個傻人就是我！就是這閉路電視！對方的狙擊手也看著閉路電視！我的一舉一動對方都從閉路電視裡看得清清楚楚，難怪對方能準確預算我的行動！我馬上舉起手槍射向閉路電視，一下把它打爛。
這下公平多了。
殺手又要開始殺人了。
「可惡！他發現了！」眼睛蛇咬牙切齒地道。雙眼依然緊盯著貨櫃的左右兩端。雖然只有二分一機會，但從看見對方，再移動槍枝，再開槍。太慢了！
眼睜睜看著黃浩文從一邊快速地衝出來，開了一槍又躲回去！
「呯！」又慢了半拍，子彈只擦過空氣沒入地下。
「媽的！」眼睛蛇怒罵。
「媽的！」聽到對方的咒罵聲，我不禁笑了。一個失去冷靜的狙擊手，威脅性起碼掉一半。我一次一槍把對方剩下的三人一一解決。
只剩下最後一個狙擊手了。
對方好像也冷靜下來了，再沒有響起槍聲。
雙方都在等待，等待開槍的時刻，等待對方按捺不住先開槍的一瞬。
黃浩文不期然又想起了，師父的臉。
師父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是殺手界最強的人，沒有之一。他教我如何正確地握槍，開槍，殺人。
「記住，你必須比你想像的更快。」
「什麼叫比想像更快？」
「你試試開槍射我。」
「什麼？」
「我叫你照做。」
「但是……」
「沒有但是，快！」
我用手槍指著師父，他就在槍前一米不到的地方。這麼近的位置，根本不能想像開槍會發生什麼事。
但同時，我的心卻跳躍不止，心底裡竟然在期待，期待看到超乎我想像的事發生。
我扣下板機，「呯！」
避開了！師父避開了子彈！以為只有漫畫中才會發生的情節活脫脫在我眼前上演。
「這……這不是魔術吧？」
「這是突破想像的力量。」
突破想像的力量。師父解釋說，人的力量有一個常規的極限，但是這個極限其實是人類千百年來生活中慢慢架設給自己的一種想像。當你跑了一個馬拉松後，你便覺得力竭筋疲，無法再動一步。但其實這不是你的「極限」，而是身體為了保護你免受傷害而令你產生出一種想像中的極限。令你說服自己相信，你真的不能再動一步了。所以為什麼人在生死時刻災難現場中往往能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力，超脫極限。「真正的極限，就只有死亡這一極限。生命是不存在極限的。」
那時候的我似懂非懂地點頭。
但是在那天之後，射殺師父就成為了我每天的例行任務。從未成功過。不論我在他身後、貼著他的背、用散彈槍，他都能夠一一避過。
「要殺死我，就要超脫我的想像。不單要想能夠殺死我的方法，還要想出我無法想像的方法。」
或者我根本沒有想像過我能夠殺死我師父。沒有想像過他會死。
我和師父共同生活了十五年，後來我正式投入殺手這一行，當一個獨立殺手，而不再是一個跟著師父身後的小屁孩。
雖然我還有不時去探探師父老人家，但是他再沒有教我什麼。當這份工作，說實在是蠻有趣的，你會看到世界完全不同的一面，認識到很多不同的人，聽到很多不同的傳說與故事。
師父從不跟我說他以前的事。
以下的事，都是我在外面聽他人口中說的。
「他殺手之王的稱號，源於他當年得罪了某位勢力極大的黑道老大，對方僱了二十五個同行的頂尖殺手去殺他，結果反而被他逐個殺死。還一併把那個黑幫給挑了。」傳說一這樣說。
「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二十多年前，你師父長得一臉帥氣的，那時有個千金小姐愛上了他，但是對方家裡的人不喜歡。為了把你師父趕走，請過外國保鑣，也請過人私下把他解決。但是都無功而還。你師父一怒之下衝進那小姐的家中，就這樣一手握著槍殺人，一手把對方小姐從槍林彈雨中給抱走私奔去了。」這下變愛情故事了。還有更多千奇百怪的版本，什麼殺過外星人我也聽過。我相信那一個版本？我相信自己的版本：「他很強，強得像一個殺手之王。於是別人開始叫他殺手之王。」有時真相就是如此簡單。
記住，你必須比你想像的更快。師父的聲音言猶在耳。既然師父做得到，那麼作為徒弟的我，也一定做得到！突破想像！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一點不輕鬆。
要做到比快更快，比想像中的快更快。才有可能避開射來的子彈。而且只有一次機會，既然也沒有退路，不如放手一搏！
我衝了出去，剎那間眼前的一切變得無比清晰。空氣流動的微細灰塵，空氣中血與煙硝混和在一起的味道，我腳踏在地板上傳來的反作用力，所有訊息在腦海裡無限放大。
我嘗試集中精神，連消音器壓抑的槍聲也變得十分清晰，我抬槍，腳步往左移，瞄準，開槍。所有動作在一瞬間完成，行雲流水得像早已排練千次。
直至我放鬆下來整個人失去重心跪在地上，才聽見子彈射中對方的槍聲。
這就是突破想像的力量？沒想到只是幾秒，仿佛全身上下都被抽乾了力氣。師父是怎樣做到二十四小時都保持這狀態？
《待續》
＝＝＝＝＝＝＝＝＝＝＝＝＝＝＝＝＝＝＝＝＝喜歡的話不要忘了到柳臣fb page給個like支持一下！
《後殺手時代》一次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