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ckhouse:杯中冷巷


再次走進蘭桂坊,通往Brickhouse的暗巷,心裡,還是未能忘懷,三年多前,與前度來到這間,很raw,有如身處丟空多年的廠廈,被蒲友改造成私竇的荒廢樂園。

當時的她對我說,感覺不錯,今天我深信,其實她不太喜歡這種氣氛,純粹敷衍我而已。

環境依舊地嘈吵,西風壓到東風,外國人佔大多數,只有我們一行八人,是全華班。


物是人非,由她變成一班朋友同行,熱鬧中卻帶點戚戚然,我不是想念舊情,而是想起上個月,與小寶在東倫敦,漫遊的時光,東倫敦有很多這裡私竇,只是我們找不到而已。


港人最熟悉的墨西哥菜,Nachos穩佔一席,Nachos de Molcajete,大廚將Nachos以熱騰騰的石鍋盛載著,單是賣相已給予食客們耳目一新的感覺,面頭是Nachos,酸忌廉,牛油果,底部是黑豆醬,插上蝦肉與牛肉串燒,非常大堆頭,一大班朋友blah blah blah,邊喝酒邊吃邊暢談,不亦樂乎。


是晚我喝的是餐廳的on tap啤酒,墨西哥的精釀啤,我忘記了名字,微甜中帶點點啤酒花的麻香,收結略苦澀。


作為一個牛油果狂人,Chupacabras怎能逃過我的法眼?原隻牛油果挖空,取出牛油果肉,再混合一絲絲蟹肉,然後焗至外表金黃便成,焦脆的外層,包著是香滑的內餡,牛油果與蟹肉在舌尖上翻雲覆雨,吃完一件,又一件。


鐵鍋上的青椒,Chili Garlic Shishitos,其酸辣可不是說笑的,只能淺嚐一兩件。


小吃還有Ahi-tuna Tostada,吞拿魚生上的三文魚子,提升其鹹鮮,與脆片連消帶打放入口,節奏輕快,清脆俐落。

第一次來的時候,吃過Home beet fries,炸紅菜頭粒,外脆內香甜,兼juicy,卻想不起當時的她,吃罷的一臉表情。


Mexican-Style Sweet Corn,與炸紅菜頭一樣,再與舖滿芝士的粟米故劍重逢,香甜的粟米,鹹香的芝士,也喚不起當時與她的回憶。


好了,壓縮過的西瓜粒,配以羊芝士,青瓜拼成的圖案,又是我吃過的菜式,經過壓縮的水果,味道特別甜,這道西瓜亦不例外,濃郁的羊芝士帶起整道菜的活力,但帶不起我之前在這裡的甜蜜印記。


另一道港人熟悉的墨西哥小吃,Taco,拼盤上的Taco有鴨肉有蝦肉,各具不同個性。


記得第一次吃墨西哥菜,在時代廣場的某間,早已結業的墨西哥餐廳,品嚐過朱古力雞,對當時仍是十八廿二的我,以朱古力醬來做菜,是新奇刺激又好玩的一回事。

Mole Pollo,就是朱古力雞,Mole即是朱古力醬,做得有點像gravy般惹味,亦不失朱古力的甘甜,伴著煎得香脆,肉質實在的雞肉同吃,可能有些人覺得怪,但是我曾經有過類似的飲食經驗,自然見怪不怪,另外雞肉下面放上菜絲沙律,有中和此道菜的濃膩之妙。


Fish of the day為海鱸魚,煎得外脆內嫩,配合開胃的酸汁,還有爽甜的配菜,可是我早段耗力甚多,連吞幾件牛油果與粟米,對著如此美妙的海鱸魚卻發軟蹄。


因有事辦而要先行告退,離開門口以後,要決心忘記,我便記不起。

上個月,小寶曾經問過我一條幾難答的問題。

她:(當你同你女朋友親熱的時候,有無想起其他女仔?)

我煞有介事:(EH。。。。如果當時我想起果個,係妳,妳覺得點?)

她笑說:(其實,又無咩大問題嘅。。)


我一直懷疑自己,在對上的兩段的戀情之中,到底有幾投入?

帶著些微酒氣的我,在德忌笠街的斜路上,好像終於找到答案。

Brickhouse:中環蘭桂坊德己立街20A號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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