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馬.七號.隊長》

最初看魯爾時,他是短頭髮,一臉俊俏。那時每次入球,他總會狂奔,然後親吻手上的指環。我不明白,後來聽說,他親吻指環原因在於他的妻子。連如此普通的事,他也如此上心,足見他是多麼的重情義的人。


那時來了碧咸、朗拿度,再到後來的羅賓奴、雲尼斯達萊,有時候魯爾的光芒會被他們蓋過,不過對這個地方如此重要的「象徵性人物」,他總會待在球場上,指揮住他的軍隊走每一步,因為他才是球隊的重心人物。


要是說班拿貝是皇馬的軀殼,那麼魯爾便會是皇馬的心臟。
後來有些日子,他就再沒親吻指環。聽報導說他正打算與妻子離婚。我想,連婚姻也會結束,世上也許再沒有什麼不會有它的盡頭,即使在球會的生涯。雖然沒有親吻指環,改以背指球衣後的姓名,彷彿告訴球迷,「認住我,我是皇馬的七號,隊長魯爾」。




然而,秋刀魚會過期,保鮮紙會過期,原來連人心,也會過期。當我知道球會認為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入球如麻的射手,為了打造更強勁的球隊,更甚至為了新來的人而強迫交出一直以來的象徵號碼-
我開始相信,世上的確沒有不過期的東西。


那天他公開了自己將要離開效力十八年的球會。攝影師無心插柳,拍攝到他低頭拭眼的一刻,那時的他,面對一眾掌聲,只懂強顏歡笑,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你的心彷彿已經死掉。


後來他的身份由「白」轉到「藍」。我看不慣,很不喜歡,世上只有兩種顏色才襯得起他,一是白色,一是紅色。


當他在與自己同名的「魯爾區」比賽時,看見他入球,彷彿看見昔日在班拿貝比賽的那個隊長「指揮官」,唯一不同的感覺是,他沒有以前那麼的興奮,我還是看不到像在皇馬時期入球後,雀躍歡騰的樣子。


後來,他也是選擇離開那個地方。球隊為他舉行歡送會,還將他穿過的「七號」休榮。沒想到只來了兩年,竟會比效力十八年的母會重情得多,但願你該在皇馬得到此等榮譽。


三年過後,他衣錦榮歸,帶著昔日的笑容和觸覺,迎接球場數萬名球迷的歡呼和掌聲,你,終於笑了,像昔日的笑容。


當天你親身將身上的隊長臂章轉到你的隊友,如今你的到來,該是時候將臂章物歸原主,因為在他們心目中,你才是皇馬真正的「領隊」,真正的「心臟」。


當我也看見你親吻這個征戰多年的球場;向在場數萬名球迷道謝;笑著也哭著面對隊員,我就知道你內心的那份情仍在,你的心還未死掉。你,還是很愛這裡。


三年了,讓球迷等待多久的三年。我知道這次的你不會逗留很久,你還有你餘下的旅程。就算那件七號球衣不會光榮地退下來,就算那個隊長臂章不再在你臂上;就算球隊再出不了一位像你如此忠心的一位「象徵人物」,但你帶過來的一切,是永遠不會被時光清洗掉,還有球迷們會記住你的一切,因為你愛他們,他們會愛你,是一世,不會過期的。


大概,我不會在這裡再見到了,我相信。
但我知道,日後,也許會在某一個角落,再看見你像在昔日的戰場上打拚,我深信。
就容許我,正式跟你說一聲,再見。
再見了,七號,
再見了,隊長,
再見了,魯爾。
再見,就是祝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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