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與藝術,邊界模糊
上週,英國衛報採訪《黑鏡》的主創Charlie Brooker,談論了許多關於電子遊戲的話題,他說,“或許不是某些單獨的遊戲改變了世界,而是遊戲作為整體教會我們的東西。要知道,許多人與計算機的首次接觸,很可能就是通過某種遊戲。遊戲幫助我們與機器交互,這是改變世界的事情。”
在訪談裡,他也提到在拍攝《黑鏡》的過程中, 則參考了許多多當下現實中無處不在的數字遊戲——他從App Store、免費增值遊戲和Kinect 中汲取靈感,通過《 5000 萬積分》展現了一個單調、枯燥的未來世界,人們的娛樂就是參與到大型的遊戲裡面;《白熊》裡的路人,則參照Rockstar 的遊戲Manhunt 中的角色設定。他還打算基於一部遊戲來拍一部電視劇。
很多年前,有人主張電子遊戲是“第五類藝術”,引發了連年的討論——隨著遊戲的內涵不斷增加,世界觀、情節的不斷完整,其表現力已經變得十分驚人。就以《異域鎮魂曲》為例,接觸過這部作品的玩家們,會被主人公曲折迷離的人生,以及他的伙伴的遭遇而觸動。創作者通過任務設計、人物對話等方面,產生非同一般的“代入感”,玩家的每一個決定,都會牽扯到遊戲中的某些人,或者是幫助了他們,或者是對他們造成傷害。
而我也被遊戲裡“What can change the nature of a man”的問題所觸動,不斷思考。而在線上的社區裡,也不斷有玩家在討論這個問題的答案。即便是觀看別人的討論過程,也能感受到精神上的昇華。
還有《Journey》。潘寧此前用飽含感情的句子,來形容自己在玩這款遊戲時的感受:
引用旅途這個遊戲,最讓我感動的就是它的結尾。當我和我的旅伴完成了旅途後。我們除了相互間用宗教般叫喚彼此回應,就無進一步交流的可能了。所以當我們肩並著肩沿著山間小道走向最後的光明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了旅伴的可貴,和對他或她的一種無以形容的珍惜。因為我完全不知道他或她此刻在地球上那個地方和我一塊完成了這次旅程。因而走在前邊我會突然停下來,回身再看看她或他,而他或她也會這樣做。當我們最終融入那明亮的光團變成一個小點的時候。我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這不就是人生麼?
以上游戲證明,遊戲這種形式能夠引發人們深層次情感上的共鳴,這一點效果和藝術家所表達的是一致的。除此之外,隨著3D 技術的發展,遊戲特效也越來越逼真,感覺甚至像是在看一場電影。比如說《最終幻想》、《合金裝備》等遊戲裡的過場動畫。還有遊戲畫面非常精緻,每一個過場動畫都是實時渲染的《馬克思·佩恩3》。
儘管不是所有人,乃至遊戲開發者都承認“遊戲是第五類藝術”,但我們能夠發現許多藝術家對“電子遊戲”這一形式感興趣,開始利用這張方式來展示自己的想法。比如說Pippin Barr 所開發的一系列小遊戲:永遠倒不滿的水缸、永遠趕不走的禿鷲、擁有夠不著的果子、永遠推不上去的石頭、軌道難題、藝術家在場等等,立意十分獨特,在玩的時候總能有所收穫。我的朋友這麼評價,“他每出一個遊戲我都立馬去玩,然後大笑、沉思、著迷、驚嘆……最後肯定還會分享給好友們。”
之前,看到《遊戲改變世界》這本書,作者稱“遊戲機制能夠促進人的幸福感”,不過,也有人反對說“遊戲只是遊戲,不會對世界有什麼影響”。但如果遊戲是一種藝術形式,那麼似乎就不能否認它對人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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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ifan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