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紅耳赤看男女共浴 走進怒江美女村


靜謐的風光

每到禮拜之日,信天主教的去了重丁天主教堂,信喇嘛教的去了普化喇嘛寺,有一家各信其教的,也互不相擾,整個丙中洛老百姓更顯得大家庭般,和睦相處,手足相敬。谷底怒江對面有一突入江心的緩坡,居住著十餘戶藏族。據介紹他們每到三月三桃花節便舉村進行生殖崇拜儀式,一年為男性,一年為女性。

我們到時正值臨近三月三,村中已豎起一草扎陽物,有三五米高,雄赳赳,氣昂昂,著實讓我這個生活在陰盛陽衰環境中的男人,頓感無比自豪了一回。

再往前,翻坡越溝四五公里,便來到盛名赫赫的石門關。只見兩邊峭壁如刀削一般,似兩扇堅實的大門偉然而立於怒江兩則。谷底叢林深處,一條小路依稀可見,這便是怒江州通往西藏的人馬驛道。

站在石門關前,鳴咽的山風吹過,使人感到歷史的凝重,彷彿隱隱聽到百年前傳教士們堅毅的腳步聲;彷彿聽到山間鈴響馬幫勿勿的蹄聲和馬鍋頭的吆喝聲;彷彿隱隱聽到多少年來倒在這漫漫古驛道上的鬼魂們對現實世界的羨慕,嚮往的竊竊聲。我再也不敢向前邁步,更不敢踏出這石門關,因為我真害怕這石門會碰然合上,我再也回不到歡愉的人間而與孤魂為伴。剎那間我感到了生命的可貴,我感到了生活的美好。人啊,當他認識了生命的價值,哪怕貧窮些,哪怕困難些,還有什麼能比享受生命而感到更加滿足的呢。


天籟之聲

辭典上說:音樂是用有組織的樂音來表達人的思想感情,反映現實生活的一種藝術。它的最基本的要素是節奏和旋律。

在怒江,我多次聽到從雲霧繚繞的山寨裡隱隱傳來的天主教徒們唱詩的聲音。他們是傈僳山民,他們是虔誠的教徒,他們很多人沒文化,更談不上對音樂的理解,他們甚至不知道什麼是音樂,但是令人驚訝萬分的是,他們能用清晰的四聲部合唱出完美的詩篇。每當這時,閉目傾心聆聽這牽魂撩魄,滌蕩心靈的天籟之聲,眼中會噙滿了淚水。在這四聲部合聲中,什麼節奏,什麼旋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祖祖輩輩生活在崇山峻嶺中的傈僳人,他們並不富裕,有些人為了獲得一點點最起碼的生活用品,需要背著砍來的柴,採來的草藥走兩天的山路到集市上換取。

我曾看到一位傈僳族老奶奶背著孫孫提著幾扇自家種植的芭蕉走五六個小時的山路到谷底的公路邊賣幾塊錢,然后買一坨鹽,打一瓶酒,向大山深處爬去。我在憐憫之餘卻發現老奶奶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嘴裡哼著什麼,仰頭喝口酒,又把酒瓶從肩上伸到孫孫嘴邊。當時我清楚地看見老奶奶脖子上垂著一枚木刻的十字架。人不可能選擇自己的祖先,但人卻可以選擇自己的信仰。信仰為哪怕是非常貧窮的生活增添了底氣,而這種底氣又為哪怕是貧窮的生活帶來了滿足和歡樂。

此時此刻我想起了照片上見過的法國傳教士安德烈、任安守等神父。他們於18世紀末19世紀初不懼千難萬險,歷盡磨難,進入怒江峽谷,有些傳教士不惜長眠於此地。之後,會聚在教堂裡的傈僳山民唱頌著熱愛生活,與人為善,和睦相處,淨化靈魂的福音。 - 多倫多 51 網

隨著經濟大潮的影響,怒江人已明白這天籟之聲不僅是一筆精神財富,當然也有其物質價值。畢竟精神和物質的良性統一,能為生活帶來更多快樂。現在去怒江旅遊,一定別忘了去離瀘水不遠的上江鄉百花嶺,在那裡你可以一飽傈僳族無伴奏四聲部合唱的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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