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之作!人在江湖之沙比阿朗素

江湖紛擾,武林紊亂,筆者乘一葉孤舟,抵達馬德里城。城內有兩大幫派,一派得皇室撐腰,叫皇家馬德里,另一派得黑道支持,叫馬德里體育會。兩派向來勢成水火,不時為爭地盤而火併。

走在大街上,熙來攘往,但不消片刻,人去樓空,只餘筆者一個傻漢呆在街上,耳邊傳來隱約的叫囂聲,聲音越來越大。說時遲,那時快,一位身紅白間衣服的壯漢,手持大斧,凌空撲過來。我知道此人是文迪蘇傑,馬體會最新聘來的高手。我轉頭一望,另一邊的穿上白衣,首為一人背住黑鑊,並以肉眼難以掌握的速度,拿鑊、飛躍、交戰。我知道此人是皇馬的賓施馬。

噹!文迪蘇傑與賓施馬在我的上方交鋒,鑊斧相碰,兩人各退幾步。此時,在皇馬陣中,有一穿白袍漢子從後射出一道真氣,雖然射向的那個位置沒人,但我可以肯定,這道真氣的目的令文迪蘇傑嚴陣以待,而他身後的高基及魯爾加西亞都要迴避,打亂了馬體會的陣腳。內功如斯深厚,對戰場上的掌握又如此準確,出招又如此深謀遠慮,依我認識,在皇馬之中只有一人,他是大俠沙比。

當那道精純的真氣在我身邊掠過時,我突然感覺被抱起,貶眼間,已經由大街去到瓦頂,而抱我上來的正是沙比。原來沙比的一招不是為了擊敗馬體會,而是為了爭取時間救我走,帶我遠離這場馬德里最大的幫派撕殺。

沙比留了點鬍子,一身白袍,腰帶上繫了根玉簫,有種說不上的超凡脫俗。令我意外地,沙比沒有重回戰場,而是跟我坐在瓦頂上,觀看這場馬德里打吡。我首先好奇問:「沙比大俠,為何你不用下去戰鬥?」

沙比一身白衣,為皇家馬德里征戰多年。

沙比摸摸鬍子後說:「明天之後,我再不是皇馬的人。」我登時語塞,接受不了這句話。沙比是江湖上其中一名最出色的指揮官,在群鬥方面可以總攬全局、調兵遣將,單打獨鬥方面則擅於遠程攻擊。在幾個月前,他才帶領皇馬贏出華山論劍,成為武林第一大派。

沙比指住大街上的一位少年,續說:「他叫卻奧斯,是皇馬請來趕走我的人。我沒有怨念,江湖就是這樣,長江後浪推前浪,當年我崛起的時候,也趕走了皇家蘇斯達、利物浦及皇馬不少中場猛將。」我望過去,卻奧斯的指法出眾,果然是年輕一代的天才高手,每出一指,都可以令馬體會的陣中帶來混亂。
「他的指法有我八成水準,但相比我,還差了點狠勁。假以時日,殘酷無情的江湖,就會教曉他這點狠勁。」沙比說:「小兄弟,可真與你有緣,你將會是我離開馬德里前所見的最後一個人。」

我素聞皇馬是個關係複雜的幫派,外表強大,實則內鬥嚴重,不禁問道:「沙比,你是否皇馬內訌的犧牲品?」

「哈!哈!小兄弟還真直接,或者皇馬內訌的事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天下人皆知了。」沙比答道:「我沙比一生,不求榮華富貴,也不求天下第一,只求逍遙江湖,增廣見聞,令自己的生命更圓滿。」這番說話不似武人所說,反像一位充滿文藝的哲學家。

http://24.media.tumblr.com/dfd98484109bc8f928207a34b653253b/tumblr_n63mn00B4o1rzesy7o1_250.gif沙比拿住一杯咖啡,非常瀟灑。
沙比那雙看透世情的眸子瞧往紛亂的大街,劍來刀往,「我從來沒有跪過皇馬元老佩雷斯,也沒有討好過安察洛堤及摩連奴兩位掌門。雖然我是西班牙人,但不會靠攏卡斯拿斯的西班牙幫,更不會向葡萄牙幫投誠。我只會對事,而不會對人,我行走江湖,不是為了討好任何人,我只會想我自己。我最討厭這種幫內有幫的情況,對於皇馬,我沒有那種為其死戰的忠誠,我只會做好本份。」

我再問道:「是否因為你不投靠任西班牙幫或葡萄牙幫,所以被他們迫走?」

沙比搖頭道:「我沙比是最公正,不偏不倚,他們兩派都不敢動我,我是皇馬陣中超然物外的一人。佩雷斯覺得我老,又難以控制,便簽了卻奧斯回來。一直以來,我跟佩雷斯是合作關係,而不是從屬。他希望皇馬做武林盟主,而我想在皇馬經歷一段日子,所以各有所需,便走在一起。我跟他都聰明人,卻奧斯的到來,代表佩雷斯要我離去。聰明人辦事,永遠不會說出口,也不會強行將事情鬧到去大家撕破面皮的局面。」

我心想,如果沙比留下的話,未來在皇馬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變成個閒人。連我都想得到的,沙比也肯定預見得到,所以他就要在被皇馬投閒置散之前,於高峰滑落前離去。那麼,沙比大俠的故事,永遠都可以停留在最高峰。識時務者為俊傑,沙比的確是一位武林俊傑。

沙比望往大街,嘆道:「皇馬要輸了,將會失去這條街的妓院及賭坊。」

我問道:「戰事不過一半,為何你預見到皇馬會輸?」

沙比說:「因為施朗出來了。施朗雖然是我們當中武功最好的,但他內傷未癒,如此勉強上陣,反而是負累。」說罷站起來,一揚白袍,拿出玉簫,於瓦頂上吹奏一曲。以往有傳聞,沙比喜歡在大戰前後,於戰場的附近看書或吹奏音樂,看來傳聞非虛。

一場血肉模糊的撕殺在街上展開,沙比站在瓦上,吹奏出柔和的簫聲,彷彿在調和世間某種不可思議的和諧。簫聲終,戰未完,沙比亦不打算留下,跟我說:「小兄弟,你想跟我一起走嗎?」

我望見這裡離地四層樓,不得不苦笑說:「我不走也不行。」說完,沙比捉住我的衣領,躍過幾個瓦頂,落在離大街外幾個街口的空地上。我驚魂甫定,望往沙比,他仍是那樣的淡若,彷彿沒有感情。我不禁問道:「為何你總是那麼冷靜?」

沙比微笑道:「小兄弟應該想問我為何如此無情?在馬德里幾年,在這裡闖出了一番成就,但仍然沒大歸屬感。這個不是我無情吧,我都解釋不到。」沙比示意我們邊走邊說,他續道:「我也有過激情的時刻。在那場華山論劍中,在最後關鍵一戰,我沒有機會參戰,但當我見到戰友們贏到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衝向他們狂呼。但也許,這是我對勝利的熱情,而非對皇馬。」說罷,沙比眉頭一皺。

可以遇見這般的武林智者,而他又肯向我傾吐心聲,我都不禁著迷,靜靜地傾聽。沙比說:「或者我是個專一的人,心中只能有一個人,或者一個幫派。那年,我跟利物浦一起贏得華山論劍,我開心得吻了謝拉特一記。我永遠都記得這一吻。」

沙比阿朗素與謝拉特的吻。

聽到這裡,我倒抽一口氣,而沙比續說:「謝拉特是個令我傾心的人物,是我願為他戰死沙場的人物。他那種天賦的激情,永遠都是火熱一般,如果他是火,我就是冰。火與冰好像不能相融,但我倆就是如此合拍。出道以來,我找不到另一個像謝拉特的拍檔,我相信他也一樣。我們性格不同,特點也不同,但就是天衣無縫。」

我愕然道:「為何你當初要離開?」

沙比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追問道:「你現在是否回去利物浦?」

沙比微笑道:「你這個提議充滿誘惑,我巴不得去利物浦。但桃花依舊,那裡再不是我落腳的地方,因為謝拉特已經變成了冰。」

我自然問道:「你會到甚麼地方?」

沙比淡淡地說:「英格蘭很多地方都想邀請我,但如果我回英格蘭的話,我只會去利物浦。我現在去慕尼黑的拜仁。」

我不由得驚訝地說:「竟然是去拜仁!你去投靠哥迪奧拿?他過去不是皇馬死敵巴塞隆拿的掌門嗎?」

沙比道:「巴塞是皇馬的死敵,但不是我的死敵,而且我一直對哥迪奧拿的武功甚有興趣。他的武功及戰術都別樹一格,令我好奇,而且我都未去過慕尼黑,究竟那裡的武林是甚麼樣子呢?」之後沙比深呼口氣,再說:「這幾年,我的武功遇上瓶頸,我知道可以幫我突破的人不多,哥迪奧拿應該是其中一個。」


不知不覺間,我跟沙比已經來到渡頭,他踏上往慕尼黑的船,向我揮手道別。船伕收起繫繩,船兒漸漸離開渡頭,沙比又再拿起玉簫,吹奏一曲,直至我再不見到他,但他的簫聲仍在海灣徘徊。幾日之後,我收到消息,沙比在拜仁有個新位置,他不再是中場指揮官,而變成了後防指揮官。踢到老,學到老,不斷尋找新事物去學習,相信沙比大俠在拜仁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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