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連奴,球壇中的曹操

平黃巾,殺呂布,剿袁術,滅袁紹,平定北方,他是曹魏奠基者曹操;郭嘉、程昱、荀攸視之為領袖,張遼、張郃、夏候淵視之為英主,降服中原群雄。曹操用兵如神,通權謀機變,若非遭逢赤壁大敗,早就統一天下河山。

領波圖,興車仔,統國米,帶皇馬,兩奪歐聯,他是足球名帥摩連奴;泰利、伊巴謙莫域、馬特拉斯視之為心腹,艾辛、杜奧巴、史奈達視之為亞父,盡收球壇人心。摩佬運籌帷幄,熟排陣換人,若非遇上哥迪奧拿,必然穩坐歐洲之巔。
曹操與摩連奴,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在這篇文章中走一起。與被神化的諸葛亮相比,曹操更加有血有肉,他聰明,會意氣風發,成功會自滿,也會打敗仗,但之後可以重新振作。相比那些言行謹慎、毫無梭角的教練,摩連奴更加人性化,他機警,會目中無人,自稱「特別的一個」,也試過被炒,但之後能夠在跌倒的地方站起來。

聯賽盃贏得冠軍後,摩連奴忘情慶祝。
在聯賽盃決賽後,筆者腦海忽然有種感覺,覺得曹操與摩連奴十分相似。他們從沒有討得過全世界的歡喜,別具爭議性,有人鍾意,有人痛恨,但難以否認的是,兩人都擁有梟雄的魅力。他們舉手投足之間,那種自信,那種氣質,折服多少人的心。

在頒獎台上,兩名青年軍排在摩連奴之前,他們接過獎盃,戰戰競競,想盡快傳給摩連奴,但摩連奴一聲令下,叫兩人放心、放膽,盡情舉起獎盃,一起感受冠軍的喜悅。那一刻,筆者知道,又再多兩名球員會為摩連奴效忠。在賽後的記者會上,記者問摩連奴誰是今場的最佳球員,他的答案真的冧死球員。

摩連奴說:「至於今天的最佳球員,我認為是高圖爾斯和菲臘路爾斯。在準決賽對利物浦的時候,他們兩個表現得極其出色,沒有他就沒有決賽,我們早就輸給利物浦。我還想起馬迪和奧斯卡,以及那些沒有出場的球員們;我想起舒華沙、沙拿、舒賀爾尼,那些季初跟我們在一起奮鬥的人,他們都配得上這個冠軍。另外在對梳士貝利的比賽中,小將基斯甸臣也踢得不錯。」

在決賽沒有上陣機會,任何球員都會感到失望,但摩連奴賽後這番說話實在太窩心,如果筆者是當日車路士的一名板凳球員,肯定覺得感動。作為一個領袖,摩連奴實在太懂得說話了。出道以來,摩連奴就是這樣的風格,如果球隊表現不好,他懂得在賽後將輿論焦點放在自己身上,去減輕球員的壓力;球隊踢得好,他當然不會吝嗇對球員的讚美之辭。

無論是對敵人,還是麾下球員,摩連奴都是個玩心理戰的專家。

還記得,當曹操擊敗袁紹,搜獲大批書信,全是曹操部下私通袁紹的信,而曹操決定一把火燒光這些信,並表示自己在大軍壓境時都難以自保,更何況是大家。仗打贏了,袁紹也敗了,追究只會令內部人心惶惶,反而簡單的一把火可以買回人心,完美地解決煩惱。摩連奴都擁有曹操這種魔力,簡單一句,便可以得屬下將士的死力。

謀臣如雲,武將如雨,曹操的成功,主因得人之助,摩連奴也是。高傲如伊巴謙莫域,強悍如馬特拉斯,那些看似無人能壓制馴服的球員,都成為摩連奴座下的猛將。當然,曹操有孔融,摩連奴有卡斯拿斯,他們縱得人心,但難以得所有人的心,總有些人會跟他們對著幹。

當領隊或者教練,可能大家以為首要條件是戰術能力,但領隊的主要工作並非戰術,而管理一個團隊。一個領隊,擁有出色的戰術應變力,當然是好事,但最需要的是處理各方面人際關係的能力,或者叫魅力。韓信曾跟劉邦說過,主上並不善將兵,但善將將。在將兵方面,摩連奴公認是球壇中的表表者,難得的是,在將將方面,摩帥同樣一絕。

摩連奴並非劉邦,而是進可征服天下,退可入朝為君的曹操。最近有足球雜誌訪問了百多名在英超、英冠及蘇超落班的職業球員,詢問他們最想為那位教練效力,結果有48%的球員選擇了摩連奴,拋離哥迪奧拿、雲格等人。對外戰無不勝,對內體貼屬下,試問誰不想跟隨摩連奴?至少在英國,摩連奴是最得球員心的領隊。

摩連奴與曹操都不是完人,他們會任性,會狂妄,曹操會衝動地搞上張繡的嬸嬸,摩連奴亦曾經向維蘭路華插眼。因此,他們會被外界批評好色、暴力,但這些是他們的真性情,有血有肉的一面。他們就這樣充滿爭議性,跟我們每一個人一樣,性格上有優點,亦會有缺點。

以機謀馳騁天下的曹操。

曹操是沙場上軍事家,袁紹謀士田豐曾說:「曹公善用兵,變化無方,眾雖少,未可輕也。」曹操一生指揮過百場戰役,不乏以寡敵眾的經典,例如官渡之戰,以弱勝強。摩連奴則是球場上的軍事家,初出道時,便帶領牌面一般的波圖,力克各路豪門,勇奪歐聯冠軍。他打造的足球可能不是最悅目,但肯定是最實用。

在政治上,據易中天在《品三國》中指,曹操以法家思想治國,以改變漢室腐敗混亂的作風,而且在提拔人才上,不看出身,唯才是舉。在摩連奴出道的時代,防守足球只會令人想起意大利足球、十字聯防等,但這些理念已經落伍,而摩連奴就將他的防守足球帶到大舞台,讓球壇更多姿多彩。在首次車路士執教車路士時,他的那種1:0戰術確實令人絕望,因為大家都想不到辦法攻破車路士的大門。

曹操除了是軍事家及政治家,還是文學家,其《短歌行》傳頌千古,「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而摩連奴雖然不是文學家,但在歐洲教練圈中,就以他金句百出,最令人難忘。「特別的一個」及「開心的一個」已經深入民心,例如他以前還說過:「如果阿巴莫域治想我治軍,我想我們會包尾;如果我幫阿巴打理生意,恐怕就會破產。」
無論古今中外,出色的領袖都擁有相似的特質。曹操與摩連奴,他們都極具魅力,擁有一套個人的理念。因為魅力,他們可以吸引到能人異士相助,助他們達成理念。因為達成理念這份成就,令他們可以於歷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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