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前的古希臘人,早已説穿 Apple、Google、Uber 的祕密


引用如果我們去找哲學、藝術、文學、數學、科學、醫學以及政治思想的源頭,所有這些智識,都會把我們帶回到古希臘。

兩千多年前,古希臘雅典城裏,身着長袍露着胸毛的男人們在廣場上瞎扯淡,在辯論世界的構成。突然一男子提出一個概念:“點”,他説:“就是有定位但沒有量值的東西,世界就是由這樣的點構成的”。嘈雜的人羣安靜了下來,他繼續説:“無數個點就能匯聚成一條線,像縫製衣服的絲線,或是遠處的海岸線。而兩點之間有條最短的線,就是直線。”説話的人是 Alex,那年 23 歲。

兩位 NF-82 星人乘着飛行器隱匿在廣場的上空,無聲地交談着:

“這羣無所事事的人為什麼會這麼聰明?這些幾何概念至少在兩千年內都是對的。”

“抓他去兩千年後的時代你説會怎麼樣?”

驟然間陽光刺痛了所有人的雙眼,Alex 被傳送到了公元 21 世紀的一個高爾夫球場上。雅典眾人只當是阿波羅的神蹟,仍在討論那個話題,反倒是兩千年後的人受影響更大……

Alex 因時空穿越感覺噁心,但周圍的綠色草木又讓他舒服了點。既來之,則安之,他無法理解發生的事情,但已經決心融入這個新的世界。反正兩千年後的世界依然是點線組成,Alex 信奉的世界觀就是這麼簡單。

球場上一輛球車裏,坐着喬布斯、佩奇和卡拉尼克,看到這奇裝異服的男子有些驚訝,但 Alex 卻走過來説:“遠方的朋友你們好,我是來自雅典的 Alex,請問你們在做什麼?”


喬布斯説:“你好 Alex,我是史蒂夫,這是拉里和特拉維斯,你是説,你來自公元前的雅典?”言語中帶着戲謔的意味。佩奇給卡拉尼克使了個眼色,嘴角帶着不屑的微笑旁觀着這場鬧劇。“是的……你們手上拿的棍子是什麼?我從未見你們這樣的衣着,我的城邦裏男人們都穿着我這樣的長袍。”

Alex 出現之前,三個科技男還在為商業模式的事情爭得不可開交,這不速之客讓他們起了玩心,打算看看這二逼到底想賣什麼藥。“上車吧朋友,我們來一起打高爾夫。”特拉維斯發出了熱情的邀請,並招來一輛球車。拉里則自告奮勇去與 Alex 同坐一車,走過去時還回頭挑了下眉毛。

來到了第六洞的發球台,三個當代人開始給 Alex 上新手入門課程——正確的擊球姿勢。喬布斯先來給 Alex 講了三十個動作要領,然後站在一旁研究起了那詭異的白袍。Alex 一頭霧水:“太複雜了,你們先來,我看着學。”特拉維斯信心滿滿地拿過一號木,球杆揮出一個漂亮的圓圈,球飛得又高又遠,落點在 250 碼開外。然後喬布斯走上了發球台,同樣畫出了一個圓圈,只是擊球后他的重心有點晃悠,球遠遠地向右飛了出去。

Alex 説:“史蒂夫你這球沒打好。看,球杆的杆頭就是一個點,揮杆畫出一個圓,這個圓應該在一個平面。而你揮杆的後半圈已經偏離了那個平面,所以球打歪了。”説罷自己開出了一個球,雖然動作很彆扭,但球竟然筆直飛了出去,落在了 150 碼的位置。


三人聽過他的話,面面相覷。特拉維斯説:“小子你從哪來的,到底想幹啥?耍我們玩嗎?”雖然替史蒂夫面子過不去,他裏心裏也很驚訝,因為 Alex 看姿勢是沒打過高爾夫的,卻用一句話説出了史蒂夫的動作毛病。旁邊的拉里問道:“你真的是第一次打高爾夫球?”

Alex 表情顯得很無辜:“高爾夫是這項運動的名字嗎?是的,我們城邦裏從未有過這種運動,但是我們都會跑步、跳高,當然不像你們穿得這麼奇怪。在我們看來,運動就應該用裸露的身體來迎接挑戰。這個運動很簡單嘛,史蒂夫你為什麼説得那麼複雜?我們雅典人都喜歡簡單的答案,只有簡單,才可能更接近正確。”

引用這小子……穿越來的?

史蒂夫正在琢磨第四代 iPhone 的問題,聞言一臉詫異,忖道:我一手打造的 iPhone 已經領先了全球手機好幾年,豐富的功能和交互讓世界震驚,但我教打球的方式卻很複雜?

沉思半晌,他對 iPhone 4 的設計有了新的想法。愛嘮叨的 Alex 話雖然多,但説的道理再簡單不過——複雜是為簡單服務的!他們城邦裏的辯論也是囉囉嗦嗦,但總是奔着簡單的答案去,那個時代,對簡單的推崇甚至超過的正確。“恩,我要一個簡單的造型,和便捷的交互,至於怎樣達成我無所謂,編程和工程多複雜都行。”

蘋果消費數碼產品清一色配備不可拆卸的電池,而且在一個類目中保持着相對單一的產品路線,就是出自這種哲學。當然設計師們對“簡單”的理解更為多元,有人設計了留白 80% 以上的蘋果廣告,有人設計了乾淨得讓人不知怎麼用的網頁,UI 方面更是奮力追求“讓操作再少一步”。

在 iPhone 出現之前,iPod 的環形滾輪就暗合了古希臘的簡單哲學,這個只要一個大拇指就能使用的播放器又何嘗不是贏在簡單?而近三百多年來無數前人奠定的現代科學,同樣是建立在這個兩千年的簡單思潮上:

引用古希臘兩千年後,現代科學一開始就推翻了當時依然是主流和權威的希臘科學的中心教義,但它之所以能推翻希臘科學,遵循的正式這種希臘靈感:答案應該簡單、符合邏輯、能以數字表達。

在特拉維斯正質疑 Alex 來歷時,史蒂夫跟拉里聊起了這些想法。拉里幾乎震驚得説不出話來,因為自己的公司,似乎與“簡單”沒有太大的關聯。Google 核心的成熟業務搜索廣告、視頻自是衣食無憂,但還有無數的黑科技項目可能一時半會都不會有收成。雖然在投資者支持下養起來不難,但這些龐雜的業務合併成一張報表時,並不能反應 Google 的運營狀況。


拉里皺起了眉頭,無近憂有遠慮,就算科技項目再怎麼先鋒,財報與真實發展水平背離終歸不是件好事。這個轉變並不容易,拉里為此想了很久。幾年後他總算想出了個辦法,就是把成熟、盈利的業務作為核心放在 Google 獨立成一個子公司,其他的前景性研究分別成立不同的子公司,再用一個大的殼把這些公司們統統裝下。

混在一起是複雜的,分開成一個個相對單純的公司,既方便投資人理解,也讓每個公司的目標更加明晰。拉里本人乾脆不管 Google 的具體業務,而是轉向資源分配、前景項目開拓的工作中,對他個人而言,工作也更加簡單了。

科技公司的簡單哲學,在商業模式和用户體驗方面是必須,在公司管理方面是能有則有。要説起研發生產環節,“簡單”則只能做一面旗幟,保證複雜的工作能產生簡單的體驗——否則這些努力都是白搭。

拉里還在沉思,史蒂夫開口打斷了特拉維斯和 Alex 的談話,他説:“朋友,我想你確實是穿越了,你一定是兩千年前的前輩,我們找個地方給你接風吧。”席間,三人被 Alex 的“簡單”忽悠的一愣一愣,好像無論什麼話題,都能被他一句話總結出來結論。

引用其實,希臘人的靈感常常是錯的,有時候還錯得離譜。

酒足飯飽,幾人在矽谷最好的酒店定好了房間,打算請 Alex 好好享受幾天。但由於幾人在俱樂部還有一場會議,暫時不能送這位古代來客入住。特拉維斯給服務生一張 20 美元的鈔票,讓他去叫車,20 分鐘過去還不見車來。Alex 理解了什麼叫的士,又發問:“為什麼停車場這麼多車,你還要去外面叫車呢?”

特拉維斯哭笑不得,正想解釋私家車與的士的區別,一道靈光閃過——私家車為什麼不能是的士呢?天空的雲彩排成了“U B E R”四個字母,特拉維斯站起來説:“Alex 我的朋友,走吧,我親自送你去酒店!”

隱匿在俱樂部上方的飛行器失落地飛向 NF-82 星球,心想:“地球人太可怕了。”

友情出演:史蒂夫喬布斯、拉里佩奇、特拉維斯卡拉尼克。Alex 系虛構人物。

引文來自:《極簡歐洲史》

題圖:連線時代Cnet


資料來源:愛範兒(ifanr)
作者/編輯:吳 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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