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 Zamperini,一個無關天賦與成功的故事

天賦並不總能造就成功,但對生命的堅持是在創造和維持一種榮譽和尊嚴,這些都大於“成功”!而即便這些也只是人類試圖附加於生命的累贅的意義,有時候故事的本身其實就已經藴含了足夠的力量。

路易斯•贊貝里尼(Louis Zamperini)1917年出生在奧爾良(Olean),是意大利僑民後裔,父母都不會説英語,為此他經常受欺負。年少時期他是個麻煩製造者,五歲就開始抽菸,八歲開始喝酒,經常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在居住地加州的託倫斯(Torrance)可謂臭名昭著。

哥哥皮特(Pete)是高中田徑隊的明星隊員,為了轉移愛惹麻煩的弟弟的精力,他開始訓練路易,路易最終也加入了學校田徑隊。高一結束時,他在全城C級別(All City C-division)的600米比賽中獲得了第五名。對於路易來説,跑步自此成了一種獲得認同的方式。為了獲得更好的成績,他也開始遵從皮特的建議,戒菸戒酒,對跑步逐漸變得狂熱起來,甚至連口奶昔也不喝。
1936年,路易•贊貝里尼參加了美國的奧運會預選賽,併成功獲得了1936年柏林夏季奧運會5000米項目的參賽資格,以19歲又178天的年紀成為了入選美國奧運代表隊的最年輕的5000米跑者。由於其年輕和缺乏經驗,奧運會前贊貝里尼並不被人看好,他也確實僅以第八名完賽,但令人咋舌的是,他最後一圈跑出了56秒的成績,這是5000米項目有史以來最快的“最後一圈”之一。賽後路易獲得了希特勒的接見,希特勒連連稱他為“最後一圈跑得很快的男孩”。

柏林奧運會後,路易在跑步上依然表現強勁。在當時看來,4分以內跑完一英里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壯舉,但前世界紀錄保持者格倫•卡寧漢姆(Glenn Cunningham)預言路易•贊貝里尼將會成為下一個一英里冠軍。這也是贊貝里尼本人的目標和願望。他本想在1940年的東京達成這項壯舉,但無奈1940年的東京奧運會最終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而被取消舉辦。

1941年,路易•贊貝里尼加入了美國空軍,獲得了少尉頭銜,作為B-24轟炸機的投彈手駐紮在太平洋島嶼富納富提(Funafuti)。在1943年的一次搜救任務中,路易他們乘坐的轟炸機由於機械故障墜海,11名機組人員中僅有3名倖存。接下去等待他們的是長達47天的海上漂流。

少年派的海上漂流充滿奇幻,但等待贊貝里尼三人的卻不是什麼美好結局。其中一名倖存者麥克納馬拉(McNamara)在第33天的時候離世,而贊貝里尼和另一名倖存的同僚菲爾(Phil)在第47天的時候漂流到了馬紹爾羣島,被日軍發現後遭到逮捕和囚禁,後又被轉押到東京的大森戰俘營。

贊貝里尼無論如何還是來到了曾經夢寐以求的東京,只不過不是作為運動員,而是作為戰俘……

遭受着身心虐待的戰俘生活直到1945年戰爭結束後才宣告結束。在他失蹤期間,美國軍方已經宣佈他陣亡。當他終於返回家園時,他受到了英雄般的對待。在他的家鄉,託倫斯機場以他的姓氏進行了重新命名,託倫斯高中的運動場也以他的名字進行了命名。

由於被俘期間受到的嚴重摺磨,贊貝里尼戰後一直遭受着噩夢和酗酒的困擾。後來在妻子的影響下,他重新拾起了基督教信仰,這才開始漸漸地迴歸心靈的寧靜。也是出於宗教影響,他最終決定與當年虐待過他的戰俘營官兵達成和解,選擇原諒他們而不是繼續憎恨。1950年他回到日本,與當年在戰俘營看守過他的守衞握手言和。

1998年,在他的81歲生日前夕,贊貝里尼來到了長野,在長野冬季奧運會的火炬接力中跑上了一小段。長野距離東京僅200多公里,“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這一小段奔跑在某種程度上也成了歷史給予贊貝里尼的一種遲到良久的迴音。也是在那次對日本的訪問中,贊貝里尼試圖與當年戰俘營裏最殘忍的長官渡邊睦廣見面,但渡邊予以了拒絕。
2014年,由安吉麗娜•朱莉(Angelina Jolie)執導的講述路易•贊貝里尼的電影《堅不可摧》(Unbroken)上映,而就在電影上映前幾個月,贊貝里尼逝於洛杉磯的家中,享年97歲。

對於《堅不可摧》作為一部電影的價值我們先不予置評,但這部電影的製作班底在某種程度上卻是一個“堅不可摧”的組合。除了命運多舛的人物原型路易•贊貝里尼和更為人熟知些的導演安吉麗娜•朱莉罹患乳腺癌的經歷,故事原作者勞拉•希倫布蘭德(Laura Hillenbrand)身患慢性疲勞綜合症多年,大部分時候都虛弱得無法走出自己的房間,寫作和為故事進行採訪、收集資料於她而言都是格外艱辛的工作,她的另一部作品《奔騰年代》也被改編成了同名電影。

天賦並不總能造就成功。有時候,對生命的堅持是在創造和維持一種榮譽和尊嚴,這些都大於“成功”,即便這些也只是人類試圖附加於生命的累贅的意義。我試圖敍述得平靜如水,但有時候故事本身已經藴含了足夠的力量。


資料來源:愛燃燒,作者: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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