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文 紀念出櫃的球員 期待出櫃的香港

篇文章帶有具爭議性主題。

出櫃(Coming out)為LGBT人士表達自己為同性戀、雙性戀或跨性別者的行為,基本可以分為向公眾(例如公眾人士)或向家人。
相對LGBT人士若果不願意表達,則稱之為躲在衣櫥 (Closeted) 。


同性戀在世界各地足球界仍然是個笑柄。有很多人仍然是躲在衣櫥中,有勇氣出櫃的球員是萬中無一,有人說,這是因為俱樂部出於經濟利益阻止球員出櫃,而前車路士球員保羅艾洛特(Paul Elliot) 就曾經爆料,單以英超而言,至少有十二名球員是同志,但沒有一人敢公開表達自己的性傾向。


以英格蘭為例,曾經效力過諾定咸森林及曼城等球會的法辛奴(Justin Fashanu),他是第一位轉會費達到100萬英鎊的黑人足球員.在白賴仁哥諾夫在自傳中提到自己當聽說法辛奴去同性戀酒吧的傳聞後,白賴仁哥諾夫曾經送給他一條裙(意思是取笑他是個同性戀)。其後,法辛奴於1990年公開表明自己是同性戀的球員,出櫃後的他只能在低下游聯賽浮沉,但在1998年,37歲的法辛奴在美國捲入一宗性侵犯案,一名17歲的男童控告他性侵犯。據他而言,他「簡直好像已經被預定了有罪一樣」。一個月後,他被發現於一間無人的車房中自縊而死,遺言是「我不想令我的朋友和家人繼續難堪」( I do not want to give any more embarrassment to my friends and family),而遺書中亦證實他怕他自己得不到公平的審訊,他最後逃到倫敦自殺。


還有些球員曾經被傳為同性戀,例如有報章報導艾殊利高爾(Ashley Cole)是同性戀,最後艾殊利高爾要求報章道歉;蘇金寶(Sol Campbell)被人懷疑是同性戀,就被熱刺球迷作歌諷刺,最後唯有快快求婚以平息這事情。在此可以見到當球員被媒體戴上一頂「同性戀」的帽子時,只求快快手脫下。


在這些故事可以反映出英格蘭的足球壇籠罩著恐同的氣氛。原因可能有兩個,第一是經濟收益,如果有球員出櫃,有機會影響到球員的聲譽,與贊助商傾贊助時有機會會造成損失。而從公眾立場可能是他們對足球員的印象是陽剛、硬漢子等形象(例如當年的簡東拿、堅尼、韋拉這種類型),一下子變為一個娘娘腔,這種轉變可能不是味兒。


至於德國方面,前德國重炮希斯佩加(Thomas Hitzlsperger)亦在2014年出櫃,在訪問中說到:「我們(同性戀球員)仍有漫漫長路,因為大家都害怕說出來後,有甚麼事情會發生。很難說球壇現時是否存在反同志氣氛,因歐洲聯賽仍未有球員公開自己是同性戀者。我希望能鼓勵其他同性戀球員,因為在高水準賽事踢球與性取向沒有任何矛盾。」
愛華頓領隊馬天尼斯(Roberto Martinez)則向「出櫃」的希斯佩加致敬說:「我們支持湯馬士(希斯佩加)要成為一個快樂人的決定,其實不單是體壇,在人生中任何環境,重要的是能夠以真面目示人,當中包括敢於表達自己的性取向。」
還有很多球壇中人表示支持希斯佩加:例如阿仙奴球員普度斯基、英格蘭名宿連尼加、壞孩子祖爾巴頓、德國兼拜仁慕尼黑國長拿姆等。


總結英國與德國這兩個地方,德國球壇說出來是會有好些的結果;英國反而很糟糕,是兩個很不同的畫面。可能世界各地的球壇很多的地方與英國這個例子一樣,被嘲諷、被欺壓。但可能德國都有一些球員仍然想躲在衣櫥,在這裏都有一點幻想,我幻想到在球壇這個環境底下的同性戀者可能有幾種:
1. 不想向公眾說出自己出櫃;2. 很想向公眾說出自己出櫃但球會不容許或害怕被標籤;3. 是很想只向家人說出自己出櫃。4. 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戀。可能還有其他幾種,大家可以自行想像。


看完英國球壇及德國球壇的例子,在這裏把大家帶回香港社會,現在同性戀者是一個什麼的情況呢,香港現在的情況其實與英國的差不多,不認識、不接納、不明白,還有些以為很了解同性戀者但其實是繼續「老屈」他們,他們的故事沒有被發掘出來。5月18日有團體發起一個名叫「愛爸媽、愛我家」運動,當中這些團體高舉「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價值。站在同性戀的一方來看,筆者認為這行動其實是一個「哂馬」的行動,只會令更多同性戀者更沒有勇氣出櫃,同性戀者只希望和其他所謂正常人一樣,得到平等的尊重,不會遭人白眼,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亦有些人會說,香港社會都可以給予他們一個好好生活的地方,為什麼還要爭取平權?但我個人認為,這種寬容暫時未夠,誰希望偷偷摸摸,每日都需要提心吊膽地生活,我們能否支持到一些同性戀者呢?

可能我們這些小市民都不能好像普度斯基、連尼加等人有媒體可以發聲,但我們卻能在我們生活做起,至少看到身邊有同性戀朋友受到不公平對待時能夠挺身而出或者與他們成為朋友一同分享生命,長遠當然希望法例能保障到他們免受歧視,「家庭」是不是只有異性戀可享有到的特權呢?

我不願意再看到世界上再有法辛奴(Justin Fashanu)悲劇發生。在雞蛋與牆壁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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