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三拍子 -《脫骹的華爾茲》及《小心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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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華納是偶然還是故意,貴公司的歌手/藝人連續兩日推出新歌,兩首同樣是三拍子,黃兆銘的strings,以及由Wyman填詞。

沒錯,不班門弄斧了,今日來看的是:優雅的搖滾,及怨恨的交響曲。

【優雅的搖滾】
《脫骹的華爾茲》
唱:Tim@Dear Jane @dearjanetim
曲:Howie@Dear Jane @dearjanehowie
詞:黃偉文 @concertyy
編:Dear Jane / 黃兆銘 @dearjaneofficial @nickwong96
監:Howie@Dear Jane / 關禮琛 / Tim@Dear Jane @ahsum
Mixing:Frankie Hung / 關禮琛 @frankiehung_fkh
Mastering:Frankie Hung

其實近年Dear Jane的作品,聽得出他們很想求變,有《聖馬力諾之心》的電子,《地球空心論》的grunge rock。今次的圓舞曲,故名思義嘗試的是:複拍子。不過不是純粹的複拍子,而是6/8拍和4拍的交替轉換。我個人的猜測,他們在開始製作此歌之有跟Wyman討論過吧?之前很少覺得Dear Jane的曲詞有這首般的互相配合(其實《地球空心論》都有,我個人幾鍾意,但係之前唔記得寫QQ),至少我個人而言,看到這歌名便想像到3拍子,而作品不但是3拍子,更是拍子轉換,真的是跳舞時節奏的轉換。

這次好像是Wyman第一份給Dear Jane的歌詞是完全沒有涉及愛情元素吧?(《聖馬力諾之心》都有句「情場敗北者」)歌詞大約就是說就算我們身負重傷,甚至已「甩骹」,我們仍不應放棄去跳出最燦爛的圓舞曲,大概是「形勢壞透只好對坑」的概念吧。我喜歡「還是你忘著算瘡疤 忘掉了尋夢的需要」,「泥沼中 相關照」亦有「還能互安慰」的訊息。但相反,我個人是想不透如何「與華爾茲單挑」和「繼續發燒」。而有時,亦想Wyman的歌詞再直白一點去表達,接收的訊息亦能更清晰。

其實第一次聽時,小弟是有點失落,失落在於層次的單一性。但多聽幾次想了想,我發現自己想法錯了,錯在有時我們對別人給予一個錯的期望,Howie不是林家謙,Tim亦不是MC。只是就代表不好嗎?不是啦。何況Dear Jane始終是樂隊,有自己一套的搖滾,而他們的歌亦有慢慢將「戲劇」放入歌曲(呢首都有,例如開頭節拍感重嘅琴,間奏嘅strings都不失優雅),加上亦不乏流行程度,這是值得欣賞的。把圓舞曲的節拍感加入搖滾更是可以的,但《脫骹的華爾茲》從第一段chorus開始編曲便去盡4分鐘,加上vocal和樂器的聲音也推得很前,耳朵難免有些疲勞。那,如果再癡線一點(個人幻想部分),減慢兩段verse 6/8拍部分的速度,之後慢慢加快速度,或令推後vocal更溶入歌曲,會否歌曲更有層次?不知道。但,我還是覺得這嘗試不錯,有值得聽的地方。

【怨恨的交響曲】
《小心地滑》
唱:MC張天賦 @mcheung1201
曲/監:徐浩 @terrychui22
詞:黃偉文 @concertyy
編:徐浩/黃兆銘 @nickwong96

第一次聽時想起的,無非也是《浮誇》,《時代巨輪》,《我不會唱歌》這些3拍子的歌。但更多的,是《溏心風暴》主題曲。我想原因無非在於mixing把vocal推得很前吧?從vocal和樂器的不相溶性(指嘅係好明顯俾vocal lead住),鋼琴和strings營造的交響曲vide,可以聽得出千禧年代流行曲的感覺。

當然,歌曲本身絕對有可聽之處。從intro開始鋼琴便營造了緊張感,琴聲密度亦表達了歌曲慢慢拉緊,然後放鬆再拉緊。到了第二段verse開始加入電結和鼓,以及在後段具張力的strings,代表了相比《萬惡不赦》的第三人稱,《小心地滑》第一人稱的怨恨是更直白的。另一個看點是Wyman的歌詞,寫出了現實中善良人內心的無奈,以及對壞人的「祝福」,「祝你盡量長壽些 病夠幾千晚」大概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從這兩份詞看出,Wyman還是能寫出金句的。只是,我對「全個世界都有地板」還是有疑惑,我明白這句的意思,而歌詞相比雕琢用字,意境是更重要,但這句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出戲啦,略減了代入感(個人而言)。

上面提及到歌曲由vocal主導,所以就是看歌曲如何令vocal發揮了。徐浩的旋律起伏做得很好,有爆發同時亦令MC有控制的空間。而MC的演繹亦發揮得好,除了咬字更清晰,沒有港女音外,我喜歡字與字之間的不連貫,一些位置如「落地像碎蛋」唱得更compress,「祝你盡量長壽些」的瘋狂,代表了不會過於追求「完美」同時,配合歌曲時聽得夠爽快。只是,我感覺還是差一點點的感覺。很虛無,對嗎?但pop能觸動人的,永遠就是這虛無(至於點touch到,百貨應百客啦)。不是說《小心地滑》不能觸動我,畢竟已經聽得很爽了,亦不必做到Jer的瘋癲,但就是差一點。希望我個人的這一點點,是因為studio和live的差距啦。

【音樂路的轉拍】
其實不論樂壇二年級生MC,還是玩了十幾年音樂的Dear Jane,亦一直求變。他們今年音樂上的大方向是如何,還未清楚。而音樂上的改變,也許不能得到所有人喜歡。但至少作為音樂人,不要放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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