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首「心詩」 存在不同心思: 《心的全部》, 《通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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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如詩般美麗,我們就如詩般吶喊。
歌詞,從詩詞演變的文字。有直白的,亦有多重密碼,需要尋找鎖匙的。

但這鎖匙,正的只能在不同的古詩和新詩尋找?還是⋯世上根本不存在鎖匙,只需要自己畫出一個鎖匙洞?

黃妍的音樂世界,越來越像一個圖書館,存放的是一本又一本的小說和詩集。提供書本給予圖書館的,便是王樂儀。來到黃妍今年第四首作品,《心的全部》的歌詞靈感來源是劉芷韻的《心的全部》,而那本書⋯抱歉我真的只能在網上稍為找到節錄,本來想看書後再來個聽後感(當然書方面請支持正版),不過其實無妨,也許不是壞事。

《7月24日大道》到《心的全部》這一對歌曲,一敞旅程,兩份歌詞,聽完真的嘆了一口氣,內心放下了許多負擔。從在隧道中掙扎,到下定決心穿過隧道;幻象與現實之間的無力,到了最後也許不是最重要;旅程的終點,不一定是得到所有或解決問題,還是看到人類多麼渺小。

我們起初對每件事總是付出所有,帶出自己的真心,卻換不來回報,還要面對令人無力和怯慌的事。不過,也許就和我看完這份歌詞的即時感覺一樣:承受多少傷痛,還是會帶上心的全部再次出發吧。因此聽完才鬆了一口氣,畢竟我還是想用心面對自己和世界。我們再渺小,還是會報之以歌吧,仍前行無悔就夠。

來到計劃的最後,分成team #SPERE 和team #RESEP,腦海中只想到七個字:留低的 與重生的。選擇留低或重生,也許還是需要尋根並放下內心的恨吧。

世間有無法癒合的傷痛,因此才有「仍前行無悔就夠」的出現。相反,世間亦仍有能痊愈的傷痕,而《通心術》則是原諒的心路歷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當初的分歧和決裂,我們也以為時間能沖淡一切,但傷痕神出鬼沒的時候還是無法避免(用鬼祟同挑剔嚟形容記憶我覺得好傳神)。到了最後,我們還是對這種感覺有所厭倦,當初可能只是一時半刻的意氣用事,可能是放不下的固執,真的值得因此憎恨一輩子嗎?從「嘗試」到「從此」,可知《通心術》的結局選擇了原諒。也許到了世界盡頭,樂與苦其實已無關痛癢,但我們還是可以選擇放下自己的心結吧。

當然,Sandy這份詞從理性上來說是有音節不合的地方,例如「嘗試」快要變成「上司」了(上司推開灰色的⋯咦又好似幾好XD)。而「越放下我越覺不重要」,何謂真正的「放下」,如何放下,相信每個人也有不同答案,也是我們人生的課題。

兩首音樂性不錯的歌只寫對歌詞的感受有點浪費吧?我反倒想集中於歌詞來開始一個問題:其實來到2022的尾聲,屬於這世代的創作該是如何呢?

「生於任何年代,都傾慕上一個年代。」

也是這是其中一個,許多作品也越來越講求「互文性」的原因吧。

欣賞王樂儀的詞利用《心的全部》原著神隨創作,但更樂於看到Sandy的文字般創作自己的著作,在per se今年建立的世界觀中,寫出原諒的力量。滿想看到黃妍和王樂儀用其他書作為靈感的同時,親手創作一本自己是真·作者的詩詞。

重現和創新是並存的。但屬於這年代的創作,是真正的向前走,還是只有(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復古和致敬,卻失去當中的神隨,或者相信「古詩才有詩意」這回事?這年代的密碼,不能自已親手創造嗎?

我們曾聽過的經典多不勝數。正因如此,我們更需要踏前一步創新,創作這年代的音樂,新詩,不要令將來的人覺得這年代只是「復古和經典曲風大雜燴」的年代。

寫出和做出這年代的獨特之處,才有值得令人記得的理由。

《心的全部》

唱:黃妍
曲:黃妍 / Y Siu / Daniel Toh
詞:王樂儀
編:Y Siu / Daniel Toh
監:Y Siu / Daniel Toh / Edward Chan

延伸聆聽:《苦果》

唱:許廷鏗
曲:馮穎琪
詞:王樂儀
編:Edward Chiu
監:蔡德才

虛幻與現實之間,希望與絕望之間,
奢求保佑?還是帶上所有?

《通心術》

唱/曲/監:per se
詞:Sandy Ip

延伸聆聽:《無拘》

唱/曲/詞:陳浩
編:Y Siu
監:Y Siu/陳浩

突破心之框架,打通心之嗔念,解開心如無拘。

The deca dance 延伸聆聽:《地球來的人》

唱:馮允謙
曲:馮允謙/T Ma
詞:王樂儀
編:T Ma/林岳霆
監:舒文

我最後還是出走了。
但⋯到了異鄉卻想成為留下來的人,
如果有第二次機會,走,還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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