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模的始與終】港下音樂:《外星少女失語症》與《解咒說明書》

不知道世上有沒有純粹的偶然,但總有剛好的湊巧。

有時候真的是上天令音樂遇上,彼此連繫。

同一星期內公諸於世(好吧始終不是同一天),同一位監製和填詞人;更甚的是 backing vocal ,mixing 和mastering 的人也是一樣,也是日系氣息盎然的歌曲,彷如倒模般的存在。

當然,只是彷如而已,呈現上卻是南轅北轍。

同樣熟悉的曲調,略過哀樂交雜的言語與情緒,留下洞見因果的言語和脫離,以復古和現代的元素表達。

【只是一瞬間的不剖白】

《外星少女失語症》

唱:Sica 何洛瑤
曲 / 監:周錫漢
詞:Oscar
編:Ariel Lai


到了最後,音樂上其實不全然是 Retro 的形狀,畢竟一些典型的元素如 fade out ,也不存在於歌曲裡。感覺像很一零年代的結他作 base ,再以一些復古元素混合。

歌曲開首 Acoustic guitar 的彈奏,旋律的音階走向,確實較貼近近代聽到的音樂那種感覺;和弦上 7 chord 的比例,有 J Pop 的影子,不過音符間內在聽到的 intervals,local 味道還是重一點(始終兩種音樂有些很相似的地方吧)。Pre chorus 開始加入的 keyboard ,取聲上比較 dreamy ,Chorus 敲打的鼓,聽到的texture 和 pattern 很有 Citypop 的模樣。

聲音上的調配比較濕一點,主要源於 keyboard 和鼓的部分,strings 的部分亦因此融入當中,或者具 Retro 味的原因,來自這部分;這種青春氛圍,能對得上那種快樂,同時靦腆而失去語言的可愛。我喜歡 chorus 中,「別隨便規勸」一句,分別用 strings 和keyboard 按着旋律的音階拉奏和彈奏,有種為內心的想法,做了一個 highlight 的感覺。

Sica 的歌曲裡,終於聽到人聲上的處理有一點的語氣感。過去的歌曲,相比唱的音如何 Project ,自己對 Sica 其中一個很大的 concern ,其實是演繹的 tone 。她的歌曲路向顯然是日系一點,但再如何選擇,先前 vocal 的處理上的確⋯近乎沒有起伏和力度上的 contrast ,加上廣東話的發音改變 Phrasing 時,聽感上的影響也很大。誠然需改進的空間仍是車載斗量,但總算(稍為)聽到一些起伏和長短音的 contrast 處理(比如說我覺得「不用理解」那句的 tone 表達上是不錯的)。不否認旋律和編排上的力量對她演繹有一定幫助,不過至少真的聽到一點改變時,聽到的情緒亦總算多一點。

【拯救我自己】

《解咒說明書》

唱:麗英
曲:Matt Chow
詞:Oscar
編:Dick Wong
監:周錫漢


一切音韻的呈現下,有一種東洋浪漫彌留於歌曲中,或者說:是有一點過分地浪漫。到底是浪漫得無藥可救,才想脫離這個糖漿蜘蛛網,還是內心保留其餘韻,才是解咒?這問題停在這裡。

近代 J pop 的模樣,開首的 keyboard 彈奏和 Riser 縈繞耳邊,不難想像日系的 fantasy ,虛幻得有一點跟歌詞對不上,畢竟文字顯然地不甜,甚至甜中一點澀味也稱不上。歌曲是唯美的,第一段 Pre-chorus 中keyboard 彈奏的和弦,結他點綴後,Chorus 零碎的琴音和不同 Sound Effects 下,營造的氛圍具其想像空間。其後鼓的敲打,弦樂在斷音與連音間營造的力度,不會蓋過其侘之美。與音樂展現的典雅相比,文字感覺是可以內斂一點;內在情緒複雜的音樂,內在情感的表達感覺可以更深入。Outro 的和弦下,彷如一切回到起點,也許正是所謂解咒的第一步。

現階段麗英的聲音,依舊在旋律音階和樂器編排附和下,才能做到相輔相成。(當然有一部分感覺是:為了做到接近日系的效果,人聲的調節上也相對畫得更平一點,感覺)音樂具其張力,同時含其細膩下,聲音偏薄的她,可用相對輕柔的 tone 演繹;音域上的 intervals 相對地少,高低音轉換的節奏相對不那麼急促時,對她的聲音有更好的空間發揮。若要更仔細談論的話,的確是可以更細膩。不過,聽得出有嘗試不同層次的處理時,就看看:能不能一步一腳印,繼續向着想成為的模樣進發。

【一步之遙】

達到各自心目中的形狀,可能已踏在線上,可能仍有不計其數的一步。一步的距離,永遠不能預知和看清;一步的距離,最後能不能到達,也不知道。

就願兩位,在相近的路上,向着各自的形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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