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被偷拍的臉

電話WhatsApp群組裡突然傳來一張相片，是坐在日本開往某個地方的列車上的一個朋友，偷偷拍攝一個坐在對面不遠處的女孩。她大概是個日本女孩，頭髮是短的，瀏海遮蔽了整個額頭，尖尖的臉蛋加上略略垂下頭來看手機的神態，有一種羞澀美。這女孩圍着頸巾令她像個可愛的娃娃，也許是許多港男喜歡的類型，或者說至少值得欣賞。我想她應該意想不到，居然有一個陌生旅客偷偷地拍下她的臉，再偷偷傳給另一個陌生人看，而這個陌生人，也偷偷為這次偷拍寫一段字。其實值得偷拍的女孩，大概不多。
不知道有多少人乘搭公共交通工具時，偶爾會遇到驚為天人的面孔，無論是男是女，都會有印象深刻的感覺。有時候遇到一個漂亮女孩，會忍不住不時轉過臉去凝視她，但若果用電話偷拍她，卻又要一定的勇氣，偷拍後的效果和後果，都可能會很不一樣。搭巴士時若然有個女孩走過來，坐到自己身邊，雖然大家的視線都向前望，但當感受到她的香氣時，卻又千方百計借意轉過臉去望她。

最佳的偷拍角度，要坐在那種有對頭座椅的車，坐在斜角的臉最容易看，可以不經意地看，可以假裝看風景地看，還能夠故意拿起手機扮打機偷拍。我知道許多男人都有過這種經歷，我本身也喜歡這種偷偷看人的感覺，稱不上是痴線，但美好的風景總要收入眼簾，這似乎是正常不過的事。

反而很想知道，若果你是那個被偷拍的女孩，知道有人偷拍你的時候，會有何感覺。當然，那不是AV的情節，偷拍裙底後再跟蹤回家慢慢脫掉內褲好好調教那種。是那種純粹因為你有一張好看臉孔，而貪心地除了不斷偷看外，還要用影像記錄下來，期待下一次的遇見，或者能夠用這張相片，向朋友炫耀一番。
究竟被偷拍的女孩感受會怎樣，我真的無從知曉，我大膽地偷用了這張偷拍的相片，再寫了一段有點痴線的文字，也許很想引起曾經有偷拍想法的人的共鳴。也許那是一種罪行，或者是心理病，但的確看到相片後，卻又不停重覆地看着。

若果那個被偷拍的女孩看到她的相片，還有一段這樣的文字。

不知道，她的想法會如何。

註:相片由一個葉姓朋友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