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浸大午餐


重返浸會大學飯堂,是以覆診病人的身份。作為與浸大素有淵源的人,其實我並不是浸大的畢業生。曾經寫過多篇有關於浸大的文章,有時候會讓人覺得,我喜歡浸大多於畢業的城大。那天走進飯堂,也是首次在大學不再門常開,加上弱智防疫政策下進入,拿起餐具吃飯的一刻,有一種身處關塔那摩的錯愕。

黑餐盤,黃水杯,白飯碟,加上隨意在雞脾上淋上的汁,驟眼看這午餐並不吸引。有一種規範,就恰如如今社會以至大學受着的枷鎖那樣,雖然討厭,卻無可奈何。我近期第二次去到浸大的中醫診所,這次因我有覆診卡的關係,門外的保安算是簡化了程序,起碼不用我拿身份證出來再驗屍般核對。這種做法無可厚非,在如今的論調,或政府營造的氛圍,大學是個需要雙重規範的場所。

紅磚大學校園綠樹林蔭,我希望在難得的權限裡,享受遠去的大學時光。走進餐廳的第一件事,我一臉無知地向職員查問,是否一定要有學生證才能夠買飯。豈料職員跟我說「有錢就得」,我當下傻笑,因在口罩的覆蓋下,我的尷尬也被遮蔽了,不知孰好孰壞。餐廳裡可供選擇的菜式頗眾,然而合我口味的卻絕無僅有。而且,我對這大學飯堂的記憶猶深,縱然這些年一定已易手數次,我卻對味道依然不抱期望。
正所謂不期望就不失望,當我選的沙薑雞脾飯放在桌面時,我一度有徒手拿起雞脾咬下去的欲望。然而,作為外貌協會會員的我審視那雞脾的外觀後,還是用了刀及叉切割雞脾肉。那些肉一吃就有濃烈的雪藏味,估計與我的味覺仍在不尋常地靈敏有關,而根據我的判斷,這雞脾大概是直接放進白湯灼熟,然後淋上一點所謂沙薑汁(其實沒有沙薑味)就算,無論肉質及味道均算差劣,只可以說是能夠咀嚼的雞肉,如此而已。

對於大學食物沒有要求的我,縱然雞脾飯是那麼的一般,我還是努力吃了一大半,皆因這個組合也要40元。而這40元套餐,原來已經是餐牌裡較便宜的選項。我看着不遠處跟我一樣選這餐的一個大學女生(她拿着手提電腦,估計是學生),也吃得面有難色,不時皺起眉頭來。

一邊吃着大學的頹飯,一邊想起從前。之所以常寫浸大,是我的回憶作崇,想起大學時期的那段城大浸大兩邊走的時光。那時候是無拘束的,也許我較年輕,即使以學生身份走進大學課堂地聽課,也不會有人把我趕走。我記得在同一飯堂吃過早餐,而早餐的味道其實還好,有炸魚柳配茄汁豆,當年我最喜歡熱朱古力。

如果喜歡我們的文章,請即分享到︰

標籤: 浸大  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