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水果


那天不如買了一個奇怪的水果回家,橙色帶刺的,外形像海參,也像火龍果,只是比起平淡的火龍果,這水果搶眼很多。起初不如也不記得檔販稱之為什麼,後來才說是火參果。孤陋寡聞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古怪的水果,以及聽見這個名字。我在想像的時候,女兒已經很快就用吸管喝它的汁,然後再吃果肉。

火參果有很多名字,原產地在非洲,有非洲蜜瓜的稱號。在中國又有些地方叫作刺瓜,在台灣叫刺角瓜。亦因其怪異的形狀,甚至有人稱它來自火星,也自然而言叫火星果。我以為它就像火龍果一樣,用刀切成兩邊就可以吃內裡的肉。其實它並不存在札實的果肉,而是像奇異果般綠色,呈凝膠狀,也有很多種子,或叫果核,而這些全部都可以吃,或者正確一點,可以吸食。

不如說果販推銷時,拿了一點蜜糖及一枝飲管給她。說這火參果的最佳吃法,是切開頂部後倒進蜜糖,然後拌勻果肉及果核,就用珍珠奶茶般的粗飲管放進去,大口大口地吸食,不但外形古怪,連進食的方式都奇怪過人。

火參果是水果中的異類,比奇異果更奇異。價格亦相對高,相片中的這個要15元,份量計起來只有半杯珍珠奶茶,而且這種水果很有性格,一定要逐個計價。我偷偷嚐了一口,感覺有很濃的草青味,難怪老闆提議加點蜜糖去中和那種青味。通常外形古怪的東西,特別具內涵,就像長得醜的人,內心通常善良。

它躍升成為排毒瘦身的良果,甚至像某個歌手一樣已全球知名,好像只有我頭一次遇見。它的果皮也可以吃,果肉含有豐富纖維,果皮就含高維他命C。其實我並不是寫水果的專家,只是要找些資料去描繪,然後想像太多了,我會將它比喻成一個人,我覺得是廣東話裡的「黃面婆」。

就是那個會在油煙中苦幹,為家人準備好每一頓美味的飯菜,默默為家人工作的妻子和媽媽。我這樣寫,很多人會聯想到是否想寫不如,是否暗示不如的臉已變黃,甚至會長出刺來。其實正正相反,不如不適合這個形容,因她依然美麗(理直氣壯地說),也因為我的滋潤,她永遠不會變黃面婆。

其實老婆不能像水果,更不能像火參果。火參果不能像老婆,三尖八角的話,不能夠好好擁抱。火參果的味道不平淡,要拌以蜜糖才算美味,而老婆的生活很平淡,若作為丈夫的從不為她添加蜜糖,她就會一步步變黃,甚至會長出刺來,生活也會變得青澀,久而久之會真的變了黃面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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