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雪糕


最近完成了一個艱鉅任務,在沒有不如的情況,帶女兒去外地度過兩日一夜。這短短的48小時體會良多,而我覺得自己在女兒心目中的地位,與不如比實在相差太遠,那鴻溝就如非洲與歐洲之間的海洋那樣。不過,我卻又真的成功與她相處了這些日子,也讓她實現了一個小小的願望,是在某個遊樂場,遇見賣土耳其雪糕的大叔。然後,她成為被大叔戲弄的一個小女孩。

女兒這數天都在咳嗽,要吃中藥調理身體。我帶她回鄉探親,首次放下不如,放她一個獨自過夜的兩天假期。女兒答應了媽媽,一定會聽爸爸話,不會半夜喧嘩。結果,她只安睡了數小時,就在凌晨2時醒過來,嗅不到媽媽的味道,哭得死去活來,要打開大門聲稱游水回香港找媽媽。我只好陪她,讓她哭了大約半小時,就平靜下來,抱她到我的床睡。

在精神欠佳加上感冒未清的情況下,女兒去到遊樂場遊玩都沒精打采。那兒就像海洋公園,當然收費便宜很多,而機動遊戲相對簡約。吸引女兒的,並不是那些機動遊戲,而是她經過看見一個賣雪糕的攤位。提醒我早前和她看故事時,曾講過有關土耳其雪糕的故事。

遊樂場裡有着這樣一個土耳其雪糕攤位,賣雪糕的大叔約莫40至50歲,是個會說普通話的亞洲人,不肯定國籍,但不像中國人。他向遊客介紹每枝雪糕30元人民幣,有三款口味。我曾在書裡看過土耳其雪糕的資料,若然這杯是正宗的土耳其雪糕的話,會加入「蘭莖粉」(土耳其話:Slap)」,這種物質只能在土耳其當地才擁有的野生蘭花莖上取得,而更特別的是,土耳其政府為了保護產業,規定除非是本國人,否則在其他國家境內,是不能取得蘭莖粉的。

也就是說,若遊樂場內賣的是正宗土耳其雪糕的話,那這個賣雪糕的大叔一定是土耳其人。土耳其人離鄉別井到中國廣東去賣雪糕,也許是遊樂場高價聘用的鎮園之寶。相信很多人都見過,售賣雪糕的大叔會在把雪糕交給客人前,總會把客人戲弄一番。而今次女兒答應我,只會吃一口(因為咳嗽),她都很快點頭答應,然後她就站在雪糕大叔前,期待那杯從故事書中變成真實的土耳其雪糕。

果然,大叔弄好一半雪糕後,用長棒子拿着雪糕伸給女兒,當她伸手去接時就戲弄她一番,女兒想捉又捉不到,那場面很趣怪。網上有流傳某些小孩會因而生氣,索性不要雪糕。其實這個做法是有原因的,來自鄂圖曼帝國的宮廷傳說,話說從前有一位賣冰淇淋的大叔,看到一個男孩在哭,即使把雪糕交給他還是很傷心。於是大叔就想了一個哄他笑的方法,也就是現在我們買雪糕時大叔的動作,他能哄得那個男孩破涕為笑,也演變成如今土耳其雪糕的特色。也許其他雪糕如此一弄,會令筒上的雪糕球直接跌到小孩的頭上,那麼就會令小孩的笑變成大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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