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與高登局長

我們都很喜歡Nolan拍的蝙蝠俠。
K總說自己是小丑。
他最喜歡的對白是：「madness is a lot like gravity…sometimes all you need is a little push.」
只要輕輕一推，有些事情就會發生。

於是當我和他聊到誰投訴不再受男朋友呵護時，K會說：「俾我就會叫佢搵第二個呵喇。」
當朋友正對他訴說女友最近認識了一個高富帥，K會說：「無喇無喇，你攞咩同人比呀？你有邊一樣嘢係叻過人？」

我皺著眉，K就會問是否覺得他很邪惡。
我搖搖頭。

「不過我唔會咁講。我覺得人好軟弱，如果逼到佢地到絕境，可能真係唔知會做左啲咩。但如果喺絕境之前有人幫佢，可能悲劇就唔會發生。呀！我諗我會係高登局長，雖然無辦法改變警察貪污呢個大氣候，但會默默堅持做好自己。如果遇到蝙蝠俠呢啲有能之士，仲一定會歇力幫手。」「但唔會係蝙蝠俠？」
「唔會，無呢個能力，都無呢個志氣。但會盡力做好自己，可以嘅話會想幫埋其他人。」

「咁點解你咁鍾意小丑？」
「因為我相信每個人心入面都有啲諗法，佢地只係需要人推佢一把，作出屬於自己嘅選擇。就好似戲入面嗰兩架船嘅人，小丑俾左機會佢地揀救自己定救人地。」
「我就係好怕呢啲情況，我會希望唔使逼啲人揀要救自己炸死人地，定救人地由得自己架船爆炸，因為呢個決定太沈重亦太辛苦。」（雖然我知道現實之中兩難的情況比比皆是，想要稱心如意才是困難重重，因此我格外希望盡可能令所有人都活得舒心。）
K笑笑：「但最終無論囚犯定普通人大家都無㩒製炸死對方，雙雙存活。」

我還想說甚麼，才省悟或許K比我更相信人性。

我之所以極力避免把人推向極致，大概是心底裡始終認為在那種情況下人性必為惡。
只有對人有信心，信仰著人能在極致時依舊作出善良選擇又或是極端豁達尊重一切選擇之人才夠膽並願意把決定權交予對方手中。
你呢。
你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