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走向右走向哪走(陳鑑粗強行通過高鐵超支撥款)

我是站在雞蛋的那一方。我從來也是這樣堅定不移,義無反顧,旗幟鮮明地站在雞蛋的那一方。

我是相信他們的。我從來也是這樣堅定不移,義無反顧,旗幟鮮明地相信他們。

我雙目雖有眼疾,但我總算看清看楚。真的,我確確實實看見籠子正困著他們。他們被剝奪為雞蛋發聲的權利,他們被劫去要當權者正視問題的權利,他們被壓榨阻止暴政發生的權利。他們沒有半點實權,他們只是困在籠子的傀儡,逐一被橡皮圖章。而在施暴者的眼中,他們只是困在籠子裡做猴子戲的演員。

這是多麼的可笑。這是多麼的諷刺。怎麼竟在我華髮盡生,皺紋盡現, 駝背 拐腳之時目睹如此活生生般神聖不可侵犯的皇帝盡行獨裁極權。

我的話就是真理。我的感覺就是定律。我的判斷就是皇道。

我彷如看見他面不改容緊握拳頭弄碎無數顆雞蛋同胞,再狠狠地擲在地上,用雙腳多番踐踏,蛋汁四濺, 蛋液橫飛。我雙耳雖近乎聾的程度,但我還是清清楚楚聽見他內心難以蓋掩的勝利歡呼和對蟻民的冷笑嘲諷。這是慘無人道,人神共憤。

我曾經是相信他們的。我曾經是這樣堅定不移,義無反顧,旗幟鮮明地相信他們。

他們曾破籠而出, 爭取他們應有的權利,履行他們應有的責任。那時,我真的感到老懷安慰,暖流熱淚一湧而出,我沒所託非人,我沒有,一點也沒有。

我錯了。他們雖破籠而出,但反被他們自製的籠子所牽制,他們只是畢立,叫口號, 畢立,叫口號和畢立,叫口號。雖在電視熒幕前,但我多想衝進那荒唐胡鬧的另一邊廂,用我僅餘的氣力把施暴者逐一活生生地打死,好讓我能對子子孫孫抬得起頭。

“呀婆,你又想怎樣呢?” 護士不耐煩地說道。

“我感覺好多了,我想出院。”我答道。我必須出院,不容阻撓。

這是我入院兩天以來頭一次看見她們臉上少了一分蹦緊,多了幾分寬容。

我想我今次回去看見的嘴臉應該很難看,不過,這應該是大半天後的事。

不,可能是一天、或者是兩天、三天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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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大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