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茄哩啡化」 －－從《訣別譚》看《死神》最明顯的老問題

引用友人：「話說你仲有冇睇bleach動畫？好似每個隊長計好半集出場時間，搞到個效果成班茄哩啡菜雞互啄咁😂😂😂」

筆者：「差唔多啦，死神本來就這樣🤡」

雖說之前曾撰文分享過《死神》對筆者而言的情懷，之前追看《千年血戰篇》和最近追看《訣別譚》所感受到的感動和喜愛不變，但在感性且盲目的喜愛漸漸褪色後，理性而來的批評終究還是重回觀眾的視線之內。《死神》從連載開始就未曾根治的幾個老問題，既然沒有在漫畫中改善過，拉到螢幕上的動畫化自然還是可見其弊病的痕跡。《訣別譚》播出至今最明顯的，自然要數如友人所形容的，「隊長茄哩啡化」的問題。

「隊長茄哩啡化」的問題核心有二，一是出場人數過多，二是打戲編排失衡，兩者作為獨立存在的問題之餘又會互相關聯。先討論出場人數過多的問題。一套作品隨著時間的推進總會需要引進新人物，但久保的習慣不是一次引進一、兩個角色，而是以一個個組織地引進。護庭十三隊，十刃，破面軍團，聖十字騎士團，都是少則十數人多則數十人的單位。超能力戰鬥漫畫裡的角色個性又多數於其作戰能力掛勾（有時甚至是只有打鬥時才會稍微地展示一丁丁personality），於是眾多角色都各自對文戲和武戲有需求，分一分每個人的screen time自然多不到哪裡去。時間一到請自動自覺去找霞姨要飯盒，你懂的。

除了僧多粥少，久保很不擅長編排打戲也是個老問題。和其他作品不同，久保筆下的打鬥基本上很少出現勢均力敵的戰局，每次過招都要麼是毫髮無傷，要麼是壓倒性地輾壓。而為了讓打鬥場面不至於一回合就結束，《死神》的人物大多有至少兩階段的戰鬥系統，例如始解之上有卍解，虛閃之上有歸刃，還有劍道、虛化、二段解放各種亂七八糟的「藏招」手段。戰鬥流程就變成每個人都有幾張底牌可以秀，第一張底牌秀出來不夠打就秀下一張底牌來虐殺對手，然後就到對手秀他的下一張底牌反殺，循環到分出勝負為止。

這種打鬥會造成甚麼程度的戰力失衡留待之後再討論（抱怨），但在角色出場的觀感上，很多角色都會有趕緊把底牌秀完就得退場的倉促感。尚未卍解的隊長只好在半集之內趕緊秀一秀，秀完就要乖乖被給新角威能下戰力通膨的滅卻師秒殺，再由有久保親生待遇的死神收頭。可憐曾屬破面軍團的幾個前隊長曾經也受到新角威能的優待，如今成為新角威能的受害者，要怪就怪久保吧。

正如之前討論《千年血戰篇》時所言，最終章的動畫化喚醒了筆者對《死神》最初的喜愛，也喚醒了對《死神》諸多缺點的記憶。《訣別譚》OP各個角色上演時裝秀看得筆者很過癮，文戲和打鬥的流程也磨平了不少當初每週連載時的砂石，單論視覺體驗值回票價有餘。但動畫化畢竟無法大肆修改連載時就定下的劇情走向，稍微將注意力從視覺神經轉移到腦袋略作思考，敘事上的大bug就無法裝作視而不見。當然，《死神》都完結這麼多年了，要生氣的早就氣完了，起碼接下來再怎麼演都早有心理準備。

還是無法息怒的話，來，把目光放在織姬身上就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