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摩蘭勞──和被抹黑的左右閘候選人

立法會選舉臨近(事實上係今日),而紅軍近年嘅左右二閘都好似某啲侯選人一樣受到狙擊。

摩蘭勞,就係最新嘅一位。

但到底係咪因為佢地嘅角色有所改變,所以更容易中箭呢?

譯:元朗謝四
文章來源:This Is Anfield


引用
零三年三月。蘇格蘭。些路迪公園球場。

離門三十碼有一罰球。

「不要把球給他。」我祈求。

「除他之外,任何人也好。」我再說。

我前面的男士有點困惑,又不耐煩,回頭向我咆哮:「難道你就不可給他一個機會嗎?」

我充滿自信回應:「皮球會從他的腳向左方走,然後擊中人牆。」

「注意你的言詞,」他的回應讓我不解。

果然,罰球向左走,猛衝向些路迪的人牆。

「該死的懷斯。」我重申。

在我前面剛才嚷叫的男人再次回頭,說:「你是對的。」

其後的五年,批評的聲音此起彼落,絕不於我。


球迷對於左右二閘,意見大多走向兩極。足球的世界沒有新鮮事,過去十年,批評閘位球員的言論並不公允。

摩蘭勞,是二零一六年的懷斯。

其實這事早有前科。當年,我爸對祖爾鍾斯沒什麼好感,而老實說,阿倫堅尼地的防守也好不到哪兒去。

千禧年過後,左右二閘的角色轉變更見劇烈。從前,你只會聽過兩類型的閘位球員:要不是防守型的,便是進攻型的,打死也不要(或者被指揮不要)退到中場線後。

進攻型二閘東奔西跑,助攻入波;而防守型二閘的進攻貢獻則和中堅相差無幾。

他們時有兼職,例如像韋斯咸的史特活和我們的尼爾,都是球隊的十二碼劊子手。
紅軍傳奇菲臘‧尼爾

然而多年來,英格蘭足球是四四二的忠實擁躉,左右二閘的攻守分工楚河漢界。

後來就不同了。伊雲斯的三五二為晏菲路帶來了許多的衝擊:例如大家會問,麥卡迪亞在右路能防守嗎?

但他的確擔任右閘。但球迷依然採用二分法,於是我們便有「翼衛」這回事了。如果你當翼衛而防守不穩,那是可以接受的。因為理論上,當你向前衝時,球隊有多一名中堅和一名後置中場負責包抄。

敢於進攻的二閘可當翼衛;不被重用的中場也可當翼衛。左右中場可任翼衛,差勁的翼鋒也可任翼衛。

三五二的翼衛是最常被原諒的位置。對啊,這是一個需要上下跑動、主導邊線的位置,但球迷總會原諒他們。沒有球員以翼衛為正職。就算到了現在,你也很難找到任何一位以翼衛一職而聞名的球員。

可是,當今的左右二閘和他們並無差別。他們擔當起翼衛的職責,卻沒有翼衛(從前或現在)所受到的保護。

理論上,摩蘭勞和佳尼在位置上與伊雲斯時代的翼衛無異,卻沒有三名中堅的和一名主力防守主場包抄協防。


我們的陣式中或許有兩名後置中場,他們本應為兩閘提供保護,但現實總不如人意。我們在前兩場的英超失掉五球,是兩閘球員的失職,也是後置中場的失職。

後衛受人奚落,但我並不是為他們護航。他們依然需要做好份內事,例如不要無緣無故輸掉十二碼、不要完場前在自己的半場失波。

我有點同情摩蘭勞,但我的同情不是無限的。我們對他的評論比比皆是,卻有許多是夸夸而談。反對他的人,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反對他。支持,或者至少捍衛他的,則比較像教派的信徒。


今天,要踢閘位並不簡單。你會受到多方嚴密監視,就像守門員一樣。相比從前,他們亦如守門員般企位更前,所以每個犯錯即被放大,更可致命。

當利迷們為買新左閘而鼓譟時,我卻不太能夠想到一個更佳人選。

我也完全明白,利物浦自比連6穿上三號球衣後,久久沒有一個「傳統」左閘。我們成功的左閘多半是右閘轉型的,例如尼高、羅拔鍾斯,甚至是格連莊臣也曾客串這位置。

我並不是「反懷斯」,我只是覺得他更適任左中場。他過度依賴左腳和罰球路數經常被「睇穿」,令我有點失望。

但他助攻火力強勁。當時域奴7出任左閘、懷斯推上一格成左中場的安排未能收效,始終有點可惜。


我經常期盼利記的兩閘和雙翼能夠重修舊好,互利協作,像從前的「堅尼地孖寶」和「尼高與班尼斯」8
麥卡迪亞大概是我們第一位的新生代閘位球員。我們在1996/97球季的聯賽和歐洲盃賽冠軍盃9失利後,放棄了三五二陣式,他便串演右閘一角。他並非完美翼衛,但願踢願捱;他不是右閘材料,卻無可奈何,便有兩頭不到岸之感。他愈努力,愈不討好,在唾棄左右二閘的年代,球迷只有怒火。

辣椒仔成員麥卡迪亞

相比利記傳奇羅拔鍾斯,麥卡迪亞只能望塵莫及,難以獲取球迷的耐心支持。

麥在許多方面均是今日閘位球員的模板。通常,他們都是後來才改踢二閘的;有許多中場和中堅均被轉型,調至閘位。

左右二閘就好像樂隊的鼓佬。人們都以為這是手板眼見的功夫,但執起鼓棍又是另一回事。占士米拿有一天也會犯錯,到那時我們再踢走他,對吧?

加歷查大概是我們最後一個「緊守崗位」的閘了。不過同場的另一隻閘通常都是進攻型的,例如懷斯,或者巴布爾。沒有人踢閘比羅拔鍾斯更接近上帝了。

摩蘭勞只是那些「容易批評的閘位球員」名單上的最新一位。深呼吸,數十秒──無論誰來踢閘,這位置短期內都不會完美。

這不是我們左右二閘很癈這麼簡單,這是一個連鎖效應。他們需要更加努力,但球隊戰術也需要照顧他們。

引用原文:Alberto Moreno and the demonisation of the full back
作者網站:Anfield Bark
作者Twitter:Scraggy_74Anfield_Bark

注釋:

1:祖爾鍾斯(Joey Jones)曾於1975至78年效力紅軍,司職左閘,亦為威爾斯國隊成員。

2:1978年祖爾鍾斯離隊後,阿倫‧堅尼地(Alan Kennedy)隨即加盟。他為紅軍效力八年。同期的師兄阿威‧堅尼地(Ray Kennedy)司職左中場和前鋒,這對英格蘭的「堅尼地孖寶」便主管紅軍的左路。

雖然他們是好朋友,但球場上總有些貌合神離。阿威曾經指「阿倫浪費了我五年的足球生涯」和「當別人問起我誰是阿威,我會說是聰明的那個」;阿倫則指「阿威經常都以為自己是最好波的球員」。


然而,1981年的歐洲冠軍球會盃決賽,利物浦對皇馬,阿倫接應阿威的界外球,心口一控推過兩個射入遠柱,助紅軍以一球奪取獎盃。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hDrZcKoUac

3:史特活(Ray Stewart)為韋斯咸八十年代的著名後衛。

4:尼爾(Phil Neal)是紅軍的傳奇右閘。他在效力紅軍的11年間(1974-85)奪得23項錦標,包括四次歐冠盃和八次聯賽錦標。當時,他的花名為「薛高」,意指他技術出眾、關鍵時刻總會入波。他為紅軍取得59個入波,而他整個生涯(連同國家隊),入波近百(95)。

5:麥卡迪亞(Jason McAteer),為紅軍九十年代的多面手,亦是辣椒仔(Spice Boys)成員之一。儘管他出身為中場,但效力的四年間(1995-99)先後出任右中場和右閘。

6:比連(Jim Beglin),愛爾蘭人,為紅軍八十年代的左閘。退役後他成為一名評述員,並與Jon Champion為足球遊戲PES(電腦版 Winning Eleven)錄音。他的聲音便成為不少九十後、千禧細路的童年回憶。

7:域奴(Grégory Vignal),法國左閘,於二千年加盟。他效力紅軍五年間僅上陣二十場,被四度外借,但參與了紅軍零一年的聯賽盃、足總盃和歐洲足協盃三冠美業。

8:尼高(Steve Nicol)和班尼斯(John Barnes)分別為紅軍八十年代的右閘和右翼。退役後,班尼斯曾經多次訪港,現為一名肥佬(下圖)。


9:歐洲盃賽冠軍盃,從前歐洲三大盃賽之一,為各國盃賽的冠軍所競逐,於1999年被納入歐洲足協盃(今日之歐霸盃)。可惜,紅軍未曾染指此獎盃,最接近的一次為1966年,當時紅軍於決賽以一比二負於多蒙特。

譯按:

其實,近年紅軍亦有不少被遺忘的左閘。例如是2005年歐冠決賽踢足全場更捧盃而回的馬里國腳查奧爾(Djimi Traoré),他當年以「施丹式轉身」擺烏龍,為球迷津津樂道。而罰球上佳的巴西左閘「OREO」奧利里奧(Fábio Aurélio),亦是2008/09年紅軍挑戰英超的主力成員。他曾在奧脫福射入靚罰球,助紅軍將比數拉開至三比一領先曼聯。該場比賽,意大利的左閘杜辛拿(Andrea Dossena)亦以後備身份入替,完場前笠死雲達沙,為球隊鎖定四比一的勝局。

奧奧射入罰球一刻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8DDdQ8PJms查大俠的世界烏龍波

另外,阿根廷小將恩蘇亞(Emiliano Insúa)、西班牙乒乓能手安歷基(José Enrique)、法國借將阿里施索高(Aly Cissokho)也曾為紅軍出一分力。當中,施索高的表現雖未及完美,但此子拼勁十足。在對阿仙奴一役中,他為隊友史達寧出頭擋住韋舒亞,亦在球迷腦海留下深刻印象。

施素高為隊友出頭

現時,查奧爾在美國西雅圖教波;奧利里奧則已退役。杜辛拿輾轉流浪到瑞士乙組聯賽;而「基基」則未找到新東家。施索高回到維拉在英冠打滾;恩蘇亞則效力德甲史特加。

By the way,紅軍有得揀左閘,你都有得揀(部分)議員。記得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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