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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裏頭,倘若有人,就不會被稱為荒漠。沙丘連綿,中間有一座城,城牆用沙土建成。直至戰爭來臨前,沒有人留意城牆是否穩固。工匠建好了用沙土築成的城牆,有些位置就隨意燒幾塊磚頭,守城的士兵站得上,掃除一切的不安,就以為建成固不可守的城牆。 有旅行者來到城牆前,問守城的士兵:「城牆用沙土砌成,不會倒嗎?」士兵覺得旅行者糊說八道,斥責了他幾句。但...
謊言村裏,有一個長老,是那種年老,但備受眾人尊敬的長輩。但別誤會,謊言村的長老不是村子裏最懂說謊言的人。相反,他是樹下說故事的長者、眾人會找他詢問意見。 村裏有一個小伙子,他生來沒有名字,就是村子外找到的一個孤兒,在長老膝下十年,說到懂事的年紀都已經三年了。他很少問問題,直到最近,小伙子裏頭似乎積存了一些問題。但問到為何小伙子會有問題,...
一杯凍檸檬茶, 一枝攪伴棒擠壓杯底的檸檬。 一秒前它是一陣甜味和酸味, 一秒後它是我,哪管我是否消化得下。 #Stepasidehk Photo Credit: https://unsplash.com/photos/plHxyXdoWRw/
傑克取了一棵種子,不是以前那棵魔豆,不會長大到直伸上天空,然後找到巨人屋子的魔豆。這棵種子,傑克只是在市場買蘋果時,商販順手將一包種子夾在一起給傑克。一切很自然,你當作是商販送給傑克的話,一切都自然而然。 於是傑克得到一棵白白得來的種子,談不上要知道它的來歷,不需要知道它需要怎樣的土壤,也不需要知道它種出來後果子會否搶走其他農作物的營養...
飢荒的時候,擁有最多食物的,不是普通的村民,而是住在城堡的國王。國王知道這個情況,於是每天打開城門,在城堡的草地上,向村民派發糧食。 起初,食物都尚算充足,每一個來城堡領取食物的村民,都可以領到一塊大麥包,大概有兩條手臂這樣長。城堡守衞長負責派發食物,他每天見到的,大多就是家中年老,不用做工的老人,或者是一個個小街童,負責幫他們的家庭領取每...
要說「基督徒」這個身份,聯想到的,會是秩序和失序界線的拉扯。 首先,我不想讓這種拉扯,成為不明不白的討論,讓我加上「誰」這個說明。誰和誰,最常出現的是,基督徒和非基督徒的身份,或者更好地說,是基督徒和沒有信教的人。以及我想提出的是,通常在基督徒和沒有信教的人中間,討論「基督徒」這個身份,不一定跟耶穌相關。甚至在我的經驗當中,討論「基督徒」的過...
以一個小男孩作為開始。小男孩生長的村落,有著一個沒有明文的傳統。就是到了十二歲時,無論男女,都要到聖河那裏洗澡,作為一種成人禮。洗澡的意義是什麼呢?是除去污垢?是除去童稚的體味?或是一種沐浴、浸淫在某個氛圍的感覺?這些我們很快會提出的疑問,卻沒有一個大人會提出,無論作為一個問題,或者答案。更遑論作為小孩的男主角,沒有親身的經驗,什麼都問不...
看一個旅館的清潔工,會得到什麼? 會是一種微歧視的理解?清潔工只是一種卑微的職業,用上勞力處理旅館客人留下的現場?形容是一種卑微的職業,不是清潔工在眾多工作中被貶視,而是我們不自覺的,和清潔工跟他們要處理的東西連上一起,構成的微歧視。在腦海中尋找例子去對比,不免要想一想,究竟我們有沒有一種職業是處理卑微的事情,但是聯想中會有高貴的印象?...
有寫作習慣,才有沒有寫作的時候。 我估計,這句感想只有有寫作經驗的作者才能切身感受。我不是說,謹作為一個讀者不能理解這種感受,絕對不是。但有寫作習慣後,當你停下,或重新開始,每一次都是一種里程碑似的決定。儘管自己明白,有一段時間停下沒寫作,或重新寫作,很少會有一種令自身改變太多的感覺,或可以突然寫出令自己很滿意的作品。固然停止一段時間沒...
我必須用「假如」這個詞,才可以寫下去。否則,我們會把充滿疫情的今日當作末日,只是延續末日的終末感。但是,末日就無法如它的詞義「最後一日」真實地呈現下去。我們以為末日是最後一日,但結果我們把末日放到今日,將他帶到明日面前,就摧毀了末日。 末日知道她即將命不久矣,這是所有人都對她說的話。 我們作為旁觀的人,無法領略末日的心情,就是她即將會死...
在地球末日的前一日,世界只剩下一個人類,以及一堆動物。他們在森林的正中心,一遍被樹木圍繞的空曠草地,正在開始地球史上最後一場公開對話,之後他們就會各散東西,迎接地球末日。 一隻水瀨率先發起講話:「我們在末日的前一日談話,還可以叫做末日—那個最後一日的對話嗎?」森林們的動物們萬萬想不到,最後一次的對話竟以這樣的方式開始。水瀨又說了很多話,...
在一個陰暗的地牢下面, 有一個像禮堂的大地方。 這個禮堂兩側有兩條溝渠, 天花板掛著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水管。 細心點看,這些水管伸到禮堂的角落, 就離開這個地牢,通往外面的世界。 禮堂沒有什麼光, 唯一有的光, 是禮堂中間每張桌子上面擺著的油燈。 有油燈的桌子很有規律的擺滿這個禮堂。 一行一行的,就跟以前我們考試時, 一大群人很有規距坐在...
漁船上面,有一個師傅和學徒。 很自然你會稱他們為漁夫和漁夫的學徒。 那個小學徒年紀不是很大, 就是帶點稚氣, 但很多東西他很虛心跟他的師傅學習。 然而海上的學習, 不是那種師傅拋兩本書出來,你看過後就能略曉一二的東西。 亦不是那種師傅做一下繩結,你搬字過紙的重覆一次就學到的事情。 帶有經驗的漁夫,知道海洋變化莫測。 硬搬一套理論,或硬...
「我與其再問你一個問題, 倒不如給你一個直接的答案。」 農夫回答投機的漁夫。 「沒有,神沒有從田裏給我生出魚來, 但他給我的田生出各樣的田產, 是菜,是蘿蔔,是水果。 或許你不用這些東西,都可以養活自己。 甚或你吃掉這些東西時, 腸胃會頂不住,把這一切吐出來。 但神投下了種子,我來到這塊田後,為神感恩, 田就生出一切的果蔬來養活我。」 ...
你無法想像, 在皇宮外走過的人無不痛心, 就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 故事由皇宮裏頭換了新的國王開始說起。 這位國王自小被教導,要成為一個勤政愛民的人。 至少在他未成為國王的繼任人之前, 他被教導國家如何施行政策,如何運行權力。 一切本來都相安無事, 你可以當他只是關心他身邊的一切, 被教導這個世界的一切。 但直至他成為國王的繼任人後...
一間磚頭小屋裏, 是一個場景,一個類似博物館的場景。 說它是一個博物館的場景, 因為每一個進入這間小屋的人, 都會感覺自己正在觀賞一個場景。 甚至抽離到一個地步, 他好像不存在於這間小屋裏面。 當人進到這間小屋裏, 一切都像是一個劇本, 一個裝置藝術一樣。 一打開,就像是重覆一個劇本。 把本來預備好的東西,推進那個進入屋子的遊客, 那...
烏鴉之間,有著他們群體裏頭的秘密。 這個秘密在森林裏頭避之不宣, 但烏鴉成年後都知道這個秘密在哪裏。 是他們的天性? 或是存在於他們血液內的秘密, 到了時候就會突然衝到烏鴉的眼睛? 我們不會知道,除非我們是烏鴉。 就這樣,我們的視角只能是烏鴉的住處以外。 在烏鴉經常逗留的樹下, 在烏鴉一躍而下、停留片刻喝水的溪澗旁、水底下, 在烏鴉巢穴...
傳說, 地面人偶而會看到從地底飄起幾個靈魂。 那些靈體是因為他們向上帝祈禱, 想取回自己的靈魂,得以離開地底。 所以,自此之後,那些未從地底上來的人, 就被地面的人們稱為「地底人」。 有一個很有愛心的老伯, 就是一個常常在人群中, 見到街邊的小孩肚餓,就施捨自己每天需用的麵包給小孩; 見到無依的寡婦,就給錢他們過每天的生活。 當他見到別...
嗒嗒的腳步聲,漸漸變得大聲。 但無聲的霧,緩緩舖滿在空氣中。 是一幅幅水氣的幔子,掛在聲音之上。 隨著聲音的動向,幔子飄舞著。 腳步的背景聲,是節拍的聲音, 把空氣中所有飄動的東西, 即使是微塵都帶動起來。 這一切似是有著節奏。 群起而來,向著同一方向? 這不是一種設想,亦不是一種設問, 而是小孩子皮膚毛孔裏頭觸覺到的訊息。 微塵,或...
棋盤上, 那隻頂面貼了「兵」字樣的棋子問了一個問題。 但帥說:「你們行好,收拾一下場面。」 只見有另一隻兵,在河的對面露了一下身形。 慢慢到場面乾淨時, 棋盤外已經坐好一排蝦兵蟹將, 都是對面戰敗的敵軍。 這邊的兵往對面看, 見到敵軍的「將」被那邊的「兵」困住, 幾乎動彈不得。 眼見己方勝券在握, 他回過身想恭喜帥得勝的時候, 場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