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日本100名城】福知山城: 明智光秀居城, 為什麼要發動本能寺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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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07
1月上旬, 陰, 微冷
我這個標題也許有些誤導, 因為福知山城並不是「日本100名城」之內的,
而是納入後來在2017年再提出的「續100名城」,
可是我覺得既然100名城內, 主要都是以戰國時代的日本古城 (當然也有些例外),
那麼由明智光秀所築的福知山城, 實在不可能不列入當中的吧?
當然, 我會在下面慢慢介紹明智光秀以及丹波國福知山城的一些故事, 以證想法。
先說回我從「日本三景」之一的天橋立, 搭「京都丹後鐵道」(丹鐵),
雖然錯失了觀光列車「青松號」, 還是盡快地回到福知山站, 因為天色已漸黑,
福知山站位於福知山城的西面約1公里, 走過「お城通り」,
應該就是「城池大街」的意思, 好快就可以看到福知山城的身影了。
福知山城是座平山城, 是建於四周平地上的小山丘之上,
築城者如上述正是後來的丹波國主人明智光秀,
在這裡就先說說這位在日本戰國時代數一數二充滿爭議的傳奇人物。
光秀生於岐阜市以東的可兒市 (名古屋東北近犬山城位置, 當地還有「明智城跡」),
那時的岐阜是齋藤道三的領土, 他亦最先侍奉齋藤家,
但當齋藤道三跟兒子齋藤義龍不和, 並在長良川進行決戰,
可是齋藤道三在女婿織田信長趕援前兵敗已被斬去首級,
於是他就逃到北面若狹的武田義統 (不是甲斐那武田),
之後再轉投往越前的朝倉家朝倉義景, 後來遇上前來借助朝倉家之力,
以圖復興室町將軍勢力的足利義昭, 但朝倉義景根本對他不屑一看,
最後在明智光秀的介紹下, 足利義昭認識了織田信長, 而信長亦答應了他的上洛之路,
正是此時, 信長很賞識光秀之才, 希望留為自家家臣, 二人命運雙互交織在一起了。
在信長撤出京都後, 就留了光秀令織田軍守備京都,
成功制壓三好三人眾發動的「本圀寺之變」, 但織田信長之意好明顯,
就是日本版的「挾天子以令諸侯」(挾足利征夷大將軍以令大名),
他因功被推舉為「彈正忠」(負責監察中央的官), 並提出了許多限制將軍權力的條例,
同時下令朝倉義景上京但被拒絕, 因此埋下之後出兵越前的伏筆,
漸漸地, 足利義昭感受到織田信長的威脅, 不久彼此就反目了,
1570年, 織田軍正在攻打朝倉家, 但原本是跟織田同盟的淺井長政突然反叛,
(淺井長政是信長妹夫, 他娶了信長妹妹織田市, 並生下3個女兒,
就是很有名的「戰國三姐妹/ 淺井三姊妹」), 朝倉淺井聯軍令信長陷入絕境,
在金崎之戰明智光秀跟豐臣秀吉(時稱木下秀吉)負責殿後, 成功保住了織田軍實力。
次年(1571年), 足利聯同大阪石山本願寺、雜賀眾等勢力,
形成了很有名的「信長包圍網」, 這幾年織田軍在近畿(京都一帶)發生了多場的大戰,
很難想像當時的人的生活是如何, 而明智光秀在一系列的戰事中都有很好的發揮,
織田信長亦慢慢地把他們逐個擊破, 明智光秀亦成功說服筒井順慶投降織田軍,
而當信長於年底「火燒比叡山」後, (也是他被稱為「第六天魔王」的原因,
日後在比叡山遊記時再詳談), 明智光秀因功領有琵琶湖西面/比叡山一帶土地,
並築起阪本城 (日本100名城之一, 日後遊記再介紹), 來監控「不聽話的僧兵」。
信長包圍網瓦解, 而最終足利義昭於1573年被流放(逐出京都),
並輾轉到了毛利輝元領地「鞆 」(現廣島福山市鞆町)建立流亡政權,
雖說足利室町幕府是名存實亡, 但他亦有一定影響力 (發動後來第三次信長包圍網),
同時明智光秀這時算正式成為織田信長家臣, 是織田家其中一個最強大勢力。
1575年及打後幾年間, 信長幾乎把平定了近畿附近所有的敵對勢力後,
就開始擴大戰線到四周, 當時最大的威脅就是西面的毛利勢力,
豐臣秀吉就從南面的山陽進軍, 明智光秀負責攻打丹波國, 從山陰道進兵,
對方是有名的赤井直正, 卻在波多野秀治反叛下而兵敗,
(可惡的波多野, 看來我要狠狠的將妳教訓…喔! 抱歉, 我以為是另一個波多野…)
最後要到1578年, 因為赤井直正去世, 家族只得年幼弱子繼承,
波多野奮戰後亦終投降 (最後死得好慘), 明智光秀攻下丹波國,
並在被夷為平地的舊城上, 築起了最新式的城池,
並把這地區改名為「福知山」, 留下家中重臣明智秀滿駐守,
從此, 福知山地下町亦發展起來, 但注意是明智秀滿是光秀女婿, 而非直系血源的。
眼前這座由明智光秀一手一腳打下來的天守閣,
只可惜我到來時已太晚, 天守閣已經過了入場時間, 我只好在城下逛逛憑弔,
看看不遠名為「明智藪」的河川堤防, 據就是他當年修建來預防河水泛濫的工事,
想著想著, 就是為什麼光秀在1582年發動了無人預計到的政變?
他原本受信長之命, 應該從自己領土出發支援在中國地區苦戰的豐臣秀吉
(也就是備中高松城水攻), 但卻下令「敵人敵在本能寺!」(敌は本能寺にあり！),
突襲身在京都本能寺的織田信長(本能寺之變)!!
最終, 把織田信長及織田信忠父子二人殺死 (有說是自殺),
明智光秀想從京都號令各大名卻失敗了, 只得回到根據地丹波一帶,
以本家的兵力跟從岡山快馬加鞭「中國大返還」的豐臣秀吉,
彼此會戰於京都以西的「山崎」(大山崎), 是為「山崎之戰」(也叫天王山之戰),
這古戰場現在是Suntory (三得利)釀造日本威士忌,
「山崎蒸溜所」(サントリー 山崎蒸溜所)附近。
山崎之戰的詳細等得留到到訪大山崎(當然還有山崎蒸溜所見學時再詳說),
戰果是明智軍被豐臣軍打敗, 光秀只得突圍逃回到阪本城自盡 (也有說死於亂軍),
從本能寺兵變到山崎之戰慘敗到自殺, 前後不到12-13日,
因而有了日本成語「三日天下」。
天色已經好黑了, 我下了山離開福知山城, 但在福知山我還有一個地方想去,
就是名為「御靈神社」(御霊神社)的一座小廊社, 位於福知山城的西北方向,
因為這是全日本極極極極極少數在祀奉明智光秀的神社, 建於1705年的江戶時代,
也許對於德川家康一族而言, 明智光秀並不是他們討厭的對象,
不似被他們貶抑的豐臣, 據說這裡收藏了一些有關光秀的寶物,
比如他下令製作的槍以及明智光秀家中軍法殘卷。
我就在這座(竟然)刻有明智光秀家紋桔梗的神社內, 想想為什麼要發動本能寺之變?
史學家及網上有好多專家都說過他們的想法, 但都一直沒有比較明確的定案,
但我自己也許太古怪, 我的想法是, 他一直為室町未代將軍「足利義昭」效力,
光秀其實是個無間道, 打從他在越前朝倉家遇到前來請求協助的足利義昭,
就跟他「情定終生」, 他知道朝倉義景是個平庸之材, 所以亦不想侍奉,
於是帶足利義昭去找織田信長, 信長是幫到手的, 但他亦野心太大了,
於是聰明的光秀提出讓自己留在信長的身邊作為監視, 一直在伺機而動,
由足利義昭策劃3次的「信長包圍網」都不成功, 自己更被逐出京都受毛利庇護,
說到這點再想想為什麼明智光秀偏偏挑自己大軍出征毛利時, 突襲京都殺信長?
既是要保留毛利的實力來保護足利將軍,
二來本應可以跟毛利成夾擊之勢前後包圍豐臣軍, 但就是百密一疏,
大事情報被豐臣截獲了, 因此毛利不能做什麼, 連明智光秀自己也做不到什麼,
甚至我想是, 明智知道自己要敗了, 於是要令跟他親近的大名都「不理他」,
以保存他們的實力, 比如親家細川家 (事實上細川家跟足利將軍關係就很要好)。
再看看明智光秀辭世句:
「順逆に二門なく 大道は心源に徹す 五十五年の夢 覚め來たれば一元に帰す」
網上找到的中文翻譯是「順逆無二道, 大道貫心源, 五十五年夢, 醒時歸一眠。」
我想, 其實他指的「順逆」不是他自己反叛了信長, 因為根本他就不是侍奉織田的,
這「順逆」是說大逆不道的織田信長及他頭號爪牙豐臣秀吉,
第二句「大道」才是他的中心思想, 就是忠誠地效力足利將軍家,
但55歲這年, 夢想要終結了, 哈哈, 這是我毫無根據的個人猜想,
就當我在御靈神社前的奇想吧。
離開了御靈神社, 我要趕回去JR福知山站, 途經應該是福知山市內最主要的商店街,
叫作「福知山駅正面通り商店街」, 如同之前御靈神社經過的「新町商店街」一樣,
這裡就如同一座死城一樣, 跟早上在篠山城及之後天橋立的感覺亦同樣地,
沒有太多的遊人, 沒有太多的居民, 沒有太多的商業氣息,
也許這丹波丹後地區都以農業為主? 我很難想像當年丹波丹後國的大名,
是如何有26萬石及11萬石高(士兵糧餉/米收入)…
是夜回到大阪, 雖然已經好晚, 11點多了,
不過大都市的感覺果真截然不同, 我們到了道頓堀宗右衛門吃壽司,
相信大家都知道是那家, 是我稱為「大阪大叔頭」的「がんこ寿司宗右衛門町店」,
很多人說是名店, 其實我是沒特別的喜好, 只貪他營業到深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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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納入後來在2017年再提出的「續100名城」,
可是我覺得既然100名城內, 主要都是以戰國時代的日本古城 (當然也有些例外),
那麼由明智光秀所築的福知山城, 實在不可能不列入當中的吧?
當然, 我會在下面慢慢介紹明智光秀以及丹波國福知山城的一些故事, 以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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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岐阜是齋藤道三的領土, 他亦最先侍奉齋藤家,
但當齋藤道三跟兒子齋藤義龍不和, 並在長良川進行決戰,
可是齋藤道三在女婿織田信長趕援前兵敗已被斬去首級,
於是他就逃到北面若狹的武田義統 (不是甲斐那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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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長撤出京都後, 就留了光秀令織田軍守備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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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日本版的「挾天子以令諸侯」(挾足利征夷大將軍以令大名),
他因功被推舉為「彈正忠」(負責監察中央的官), 並提出了許多限制將軍權力的條例,
同時下令朝倉義景上京但被拒絕, 因此埋下之後出兵越前的伏筆,
漸漸地, 足利義昭感受到織田信長的威脅, 不久彼此就反目了,
1570年, 織田軍正在攻打朝倉家, 但原本是跟織田同盟的淺井長政突然反叛,
(淺井長政是信長妹夫, 他娶了信長妹妹織田市, 並生下3個女兒,
就是很有名的「戰國三姐妹/ 淺井三姊妹」), 朝倉淺井聯軍令信長陷入絕境,
在金崎之戰明智光秀跟豐臣秀吉(時稱木下秀吉)負責殿後, 成功保住了織田軍實力。
次年(1571年), 足利聯同大阪石山本願寺、雜賀眾等勢力,
形成了很有名的「信長包圍網」, 這幾年織田軍在近畿(京都一帶)發生了多場的大戰,
很難想像當時的人的生活是如何, 而明智光秀在一系列的戰事中都有很好的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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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信長於年底「火燒比叡山」後, (也是他被稱為「第六天魔王」的原因,
日後在比叡山遊記時再詳談), 明智光秀因功領有琵琶湖西面/比叡山一帶土地,
並築起阪本城 (日本100名城之一, 日後遊記再介紹), 來監控「不聽話的僧兵」。
信長包圍網瓦解, 而最終足利義昭於1573年被流放(逐出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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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足利室町幕府是名存實亡, 但他亦有一定影響力 (發動後來第三次信長包圍網),
同時明智光秀這時算正式成為織田信長家臣, 是織田家其中一個最強大勢力。
1575年及打後幾年間, 信長幾乎把平定了近畿附近所有的敵對勢力後,
就開始擴大戰線到四周, 當時最大的威脅就是西面的毛利勢力,
豐臣秀吉就從南面的山陽進軍, 明智光秀負責攻打丹波國, 從山陰道進兵,
對方是有名的赤井直正, 卻在波多野秀治反叛下而兵敗,
(可惡的波多野, 看來我要狠狠的將妳教訓…喔! 抱歉, 我以為是另一個波多野…)
最後要到1578年, 因為赤井直正去世, 家族只得年幼弱子繼承,
波多野奮戰後亦終投降 (最後死得好慘), 明智光秀攻下丹波國,
並在被夷為平地的舊城上, 築起了最新式的城池,
並把這地區改名為「福知山」, 留下家中重臣明智秀滿駐守,
從此, 福知山地下町亦發展起來, 但注意是明智秀滿是光秀女婿, 而非直系血源的。
眼前這座由明智光秀一手一腳打下來的天守閣,
只可惜我到來時已太晚, 天守閣已經過了入場時間, 我只好在城下逛逛憑弔,
看看不遠名為「明智藪」的河川堤防, 據就是他當年修建來預防河水泛濫的工事,
想著想著, 就是為什麼光秀在1582年發動了無人預計到的政變?
他原本受信長之命, 應該從自己領土出發支援在中國地區苦戰的豐臣秀吉
(也就是備中高松城水攻), 但卻下令「敵人敵在本能寺!」(敌は本能寺にあり！),
突襲身在京都本能寺的織田信長(本能寺之變)!!
最終, 把織田信長及織田信忠父子二人殺死 (有說是自殺),
明智光秀想從京都號令各大名卻失敗了, 只得回到根據地丹波一帶,
以本家的兵力跟從岡山快馬加鞭「中國大返還」的豐臣秀吉,
彼此會戰於京都以西的「山崎」(大山崎), 是為「山崎之戰」(也叫天王山之戰),
這古戰場現在是Suntory (三得利)釀造日本威士忌,
「山崎蒸溜所」(サントリー 山崎蒸溜所)附近。
山崎之戰的詳細等得留到到訪大山崎(當然還有山崎蒸溜所見學時再詳說),
戰果是明智軍被豐臣軍打敗, 光秀只得突圍逃回到阪本城自盡 (也有說死於亂軍),
從本能寺兵變到山崎之戰慘敗到自殺, 前後不到12-13日,
因而有了日本成語「三日天下」。
天色已經好黑了, 我下了山離開福知山城, 但在福知山我還有一個地方想去,
就是名為「御靈神社」(御霊神社)的一座小廊社, 位於福知山城的西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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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對於德川家康一族而言, 明智光秀並不是他們討厭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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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家及網上有好多專家都說過他們的想法, 但都一直沒有比較明確的定案,
但我自己也許太古怪, 我的想法是, 他一直為室町未代將軍「足利義昭」效力,
光秀其實是個無間道, 打從他在越前朝倉家遇到前來請求協助的足利義昭,
就跟他「情定終生」, 他知道朝倉義景是個平庸之材, 所以亦不想侍奉,
於是帶足利義昭去找織田信長, 信長是幫到手的, 但他亦野心太大了,
於是聰明的光秀提出讓自己留在信長的身邊作為監視, 一直在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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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點再想想為什麼明智光秀偏偏挑自己大軍出征毛利時, 突襲京都殺信長?
既是要保留毛利的實力來保護足利將軍,
二來本應可以跟毛利成夾擊之勢前後包圍豐臣軍, 但就是百密一疏,
大事情報被豐臣截獲了, 因此毛利不能做什麼, 連明智光秀自己也做不到什麼,
甚至我想是, 明智知道自己要敗了, 於是要令跟他親近的大名都「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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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明智光秀辭世句:
「順逆に二門なく 大道は心源に徹す 五十五年の夢 覚め來たれば一元に帰す」
網上找到的中文翻譯是「順逆無二道, 大道貫心源, 五十五年夢, 醒時歸一眠。」
我想, 其實他指的「順逆」不是他自己反叛了信長, 因為根本他就不是侍奉織田的,
這「順逆」是說大逆不道的織田信長及他頭號爪牙豐臣秀吉,
第二句「大道」才是他的中心思想, 就是忠誠地效力足利將軍家,
但55歲這年, 夢想要終結了, 哈哈, 這是我毫無根據的個人猜想,
就當我在御靈神社前的奇想吧。
離開了御靈神社, 我要趕回去JR福知山站, 途經應該是福知山市內最主要的商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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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如同一座死城一樣, 跟早上在篠山城及之後天橋立的感覺亦同樣地,
沒有太多的遊人, 沒有太多的居民, 沒有太多的商業氣息,
也許這丹波丹後地區都以農業為主? 我很難想像當年丹波丹後國的大名,
是如何有26萬石及11萬石高(士兵糧餉/米收入)…
是夜回到大阪, 雖然已經好晚, 11點多了,
不過大都市的感覺果真截然不同, 我們到了道頓堀宗右衛門吃壽司,
相信大家都知道是那家, 是我稱為「大阪大叔頭」的「がんこ寿司宗右衛門町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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