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失去了才會珍惜吧?

人錯過了,才會學懂珍惜?
我曾經的他如是,你如是,我如是。

有個人要在花園中摘一朵最漂亮的花,他走著走著,總想著前面會有更好的,到頭來卻錯過了最美那朵。

手機震個不停,我唯有擱下手頭的工作,看看是哪位大爺急著找我。
原來是前男友,最近總借故找我聊天,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聊時甚至會傳一堆毫無意義的表情符號給我。
Facebook的notification全都是他的樣子,可怕得很。他like了我facebook上的每一個回應,不過想吸引我注意。
那天他說好久不見出來敍舊,專程從九龍乘到新界見我一面,而我不過能給他半小時的早餐時間。

「其實不用專程來找我啦,你乘了很久巴士吧?」與其說是不好意思,不如說我對於他的執著感到不知所措。說實在,有甚麼值得你專程來跟我吃半小時早餐?
「這值得。」他輕輕擱下一句,臨別前摸摸我的頭,裝作瀟灑地離去。

我被感動了,心裡缺了的一塊好像被修補好了,正式為這段關係的一切執著劃上句號。在一起時只有我一個辛辛苦苦經營的甜蜜氛圍,他終於肯參與了,只不過太遲,遲了整整一年。

晚上他傳來訊息:
「我想你。」
我笑了笑,回一句:「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他又回:「還是你最好,我昨天跟她分手了。」

我手指懸在半空,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能有甚麼回應?我不想知道你分手是否因為我,但我不希望是,而且這不影響結果。

我想了想,再回:
「我們沒可能了。」
用iphone鍵滴滴答答的聲音宣告死刑特別滑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又刪走了這一句,前一句已經夠殘忍,不用再落井下石。
我不忍心等待他回應,直接跑到床到睡覺。他意圖彌補做錯過的,但最好的時機已經過去,我對你的感覺,早已被失望磨損至一滴不剩。

整整一年,我也遇到其他人,愛過其他人,對你的情感被一層一層的記憶蓋過。我不再是一年前的我,你也不是你了。

我失眠,又不敢查看whatsapp,只好在facebook亂逛。看到曾經無疾而終的某君,心裡竟泛起了一絲好奇,查看他最近的動態。好奇竟然又會牽起一絲思念,一絲後悔。
「其實你覺得我們可以嗎?」他不擅辭令,大概躊躇好久少能打出這句話,應該正在電腦前緊張冒汗。
我當時還不太清楚自己想怎樣,三心兩意,就這樣一直沒有回覆,直到幾天之後裝作沒事地說了句「你今天來上課嗎?」
他唯一的勇氣也被失望磨損至一滴不剩,僅僅會了個單字「會。」,沒有苦苦糾纏,沒有希望扭轉一切,就這樣默默的接受了。
接受了以後不再找我。
愛錯幾多人後我才搞清楚,世界上沒有絕對適合的兩個人,而論相對的適合,我們大概有九十分,但那時我不知道。

我問朋友:
「其實失去了後悔才珍惜,是不是應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前一句還在說冷笑話,突然的認真讓她不解。
「?」她回覆,我對心靈相通的要求是太高了。
「我指,失去了才會珍惜是必然的吧。刻骨銘心都是因為失去了?」
「對,命中註定他會成為你最牽掛的一個,就不會是最後一個。」慶幸我還有這個閨蜜可以聊起這種抽象的話題。

心情悶悶的,在facebook看到鄭中基跟妻子女兒的照片。他婚後一副好男人模樣,再沒甚麼負面新聞,facebook滿是笑聲笑聲滿載溫馨的家庭照。
我還是會替阿sa不值。
當天他們分手時看到男的一臉憔悴,入世未深的我們不知就裡卻覺得心酸,還傻得在閨蜜group中回應「希望阿sa會原諒ronald啦。」
現在才懂,如果當日她原諒了他,會成就今天成熟穩重的男人嗎?

人生要犯多少錯才會汲取教訓,而應用於關係上面,你註定來為我上一課的,就叫有緣無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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