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友情可以永存

有多少友情可以永存

前幾天和朋友幫的陶姐王姐一起吃飯喝酒,心情很愉悅。席中,她們笑言我一個帥小伙陪她們兩個老女人喝酒——吃虧了。我立刻表示不同的意見,人與人相處靠的是緣分和做人,難得我們在一起還有許多開心的話題講。況且今年能在一起,不代表明年後年還有機會在一起。春節前老楊說為了給愛妻治病准備賣掉廣州的房子去合肥或南京定居,因為那邊的空氣好,孩子上學也方便些。我當時聽聞後就想,他如果真去了合肥或南京,我們是否還能保持親密無間的友情到終老。世事無常難以料想,她們聽後亦是半響無語。

有一次不知是孫哥還是老楊說起的話題,陶姐給我們講了一個非常有佛理的小故事。大意是說,從前有一個年輕未婚的女子死在路途中,正好有一個男子路過見著可憐於是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她蓋上了,隨後又匆匆忙忙的趕路了;再後來又有一個男子經過,遂起悲憫之心,找了工具挖了一個土坑把這個女子埋了。光陰似箭,時光流逝,過了若干年大家又有了來生,那個脫下自己外套的男子成了這個女子的第一個男朋友,那個埋她的男子成了女子相伴一生的老公。我雖不信,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於是遇人說到此類的話題,便拿出來炒賣一番,卻也有人深信不疑。
常聽人感慨,朋友遍天下知心有幾人?所以對於來之不易的友情我們要加倍的珍惜呵護,特別是人到中年後回想起來別有一份滋味在心頭。
說起朋友,我的腦海裡就浮現三五個人的頭像來。
最想說的是我那位四川籍的朋友王進賢先生,也不知道他現在的糖尿病是否已經好轉。我們是99年於廣州認識的,盡管他大我整整一輪,但兩個人的性情卻是如出一轍。我們在一起無話不談,推心置腹。然而他去年在重慶開廠後突然更換了手機號碼,發給了我卻忘了保存。不巧的是我去年來廣州後也變更了以前在南京的號碼,直到忙碌月余後的一天突然想起有一個人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本來是有他家裡的電話,卻沒有記錄下來,常想像我們這樣的朋友斷沒有失去聯系的可能,不料今日竟是這般。故而我每每看到手機裡他的名字,就有些失落。尚若就此到老都聯系不上,是否會成為一大憾事。

再者,今年春節前回到老家見著兩位兒時的伙伴,我們在一起說到另一個兒時的伙伴,打小自穿開檔褲的時候四個人就在一起玩耍。可是這位伙伴因為家裡田地糾紛的事情於十年前搬到了另一個鄉鎮的村子裡,我因為長年在外和他也有十幾年沒有見面,關於他的音容笑貌我也有點模糊了。每每憶起他,我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魯迅先生筆下的閏土。我的這位伙伴叫毛先鬥,少時吃了不少苦,因為是抱養,加上養父喜歡喝酒賭博脾氣不好,所以經常挨打。他在很小的時候,就養成了不用鬧鐘就能准時在6點半鐘前起床的習慣,早起放牛或是做一些家務和農活。前年聽鄉人講他和養父的女兒成了親,小孩也與我的女兒仿佛年紀。

這次他們說剛與毛先鬥通過電話,因為他們也兩三年沒有在一起了大約都想見一面。問我若去就定在腊月二十八,說這個話的時候是腊月二十七。我原計劃是腊月二十八陪外甥女去市裡買衣服,最後聽他們這樣講便欣然同往。
見到毛先鬥是在鎮上,他專門過來接我們。他的聲音和面貌都有了一些變化,雖然客氣但我還是感到了陌生。
去到他的家裡,只有養母和老婆孩子在,養父去了四川親戚家還沒有回來。家裡的房子很大,標准的農家四合院,前有水後靠山。只是我們在一起並沒有多少話講,也許是打麻將的緣故。回去後,我偶爾記起這次相聚,平淡的很。從內心來講,我是很渴望見到他的,只是見了並不如想像那般好。想想兒時我們同床共枕、放牛戲水,那是何等的親密?是不是真應了那句老話——相見不如懷念?

最後想說一說在學生時代認識的一個筆友。他是湖北洪湖的,叫楊波。身高一米八左右,是一個帥氣並非常有才華的小伙子。因為同在《少男少女》和《荊州文化報》發表小文章我們成了筆友,並且聯合全國各地的筆友成立了《心夢文學社》,他任社長,我任主編,另外有財務、美編和記者等人我們彼此沒有見過面,姓名也記不得了。我們一共出版了三期文學小報,因為經費和時間的緣故不幸夭折了。記得第一次在洪湖岸邊相見時,我們就一見如故侃侃而談。說寫作想人生,真有“恰同學少年”的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然好事不遂人願。後來我南下務工,雖漸漸忘了寫作,卻時常想起他。我們的友情盡管短暫卻是非常的真摯美好,令人難忘。
諸如此類的朋友大約還可以講出四五個人來,想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竟也有這麼多的知心朋友天各一方,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想著想著眼角竟濕潤起來。

雖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但若是失去了聯系,即使同處一城也是枉然。“去年花裡逢君別,今日花開又一年。世事茫茫難自料,春愁黯黯獨成眠。”所以既然我們有緣走到一起就要誠心相待,留不住時間卻可以留下回憶。不知是哪一天又或者是哪一年,我們終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分隔一處,到那時我們可不要學古人那般感嘆:只是當時已惘然。
記得有一首歌叫《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渾厚傷感,聽後不禁讓人浮想聯翩,回味雋長。現在寫到這篇小文,就想套用這個題目,希望大家能和我有一樣的感想。



來源: 網絡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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