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 紫蜜語

我只是小小的麻雀。

「吱吱,吱吱!」筆者居住於近郊區位置,每天,總有小小的麻雀三五成群地在聚在一起,不論是公園或是熱鬧的行人道,麻雀隨處可見。

可是,若仔細觀看牠們的行為,便知道每處的麻雀各有不同。有些地區的麻雀在人們走過時,仍會在地上快樂地跳躍着,甚至跳到你身旁,吱吱鳴叫,似是在歡迎你。有的,卻從牠們看見你那一刻開始,便立即躲到叢藪內,保護自己。

每逢我看到慌忙逃飛的麻雀,心中總會想︰「可憐啊,是誰傷害你們這麼深﹖我不是那種有意圖傷害你們的人,你們卻全也害怕了我。」可憐啊!小小的麻雀出生時本無對這個世界感到恐懼,那些麻雀小小的腦袋,本是空白的。可是,醜惡的人類就連這小小的空白也不放過,誓要把他染成黑色。於是,這片小小的黑色可能令麻雀終生放不下心,一直懼怕人類,不管是否曾傷害他的人,至他終老。

也許你會說,那片黑色是現實的殘酷。但是,我們為何不留下一片空白,讓牠們快快樂樂地,單純地活下去?而別忘了,那片黑色是人為的,不是大地之母在牠誕下時給牠們的。

難道牠們沒法解除對人類的恐懼?也許,牠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親眼證實人類的善待,繼以相信人類是善良的,但在這個過程中,麻雀又怎可能不會記得在從前,人類是可怕的?處於相信和不相信人類之間,這樣的內心掙扎,在折磨着小小的腦袋,小小的心臟,唯恐有一天在樂意相信之際,人類又突然變回原來的樣子。

在這類的麻雀當中,我相信有一隻的名字是──「紫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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