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恃著的,不過是我愛你罷了

記得一本小說的內容簡介的最後一句是這樣寫的:「你恃著的,不過是我愛你罷了。」

我愛你,這便是讓你對我有恃無恐的條件。

你說累了,我的肩膀借你依靠;
你說餓了,我專程跑到你最愛的糖水店買外賣給你;
你失戀了,我默默聽你訴苦,聽你說起跟他以往的甜蜜和現在的疏離,但我卻忍下了醋意,痛心地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復合了,我能做的只有祝福你們,靜靜地刪走跟你表白的短訊……

跟你逛街,你目不轉睛地看著櫥窗裡那支一千五百元的手錶──儘管我知道你是有意這樣做──我仍狠下心買起它作為你的禮物;
你發牢騷,說那個那個今天又對你怎樣怎樣了,於是,我帶你去吃甜品陪你消氣下火──當然,我付帳;
你說情人節很寂寞,很想收禮物,我費盡心思為你DIY了一套水晶音樂盒──然而,你只需要我的禮物,並不需要我的陪伴,因為你不缺人。

那麼,你是怎樣對我的呢?

那次,我跌斷了腿,在醫院躺了幾天,你卻沒有一通電話、一個短訊,甚或一句慰問;
放榜那天,我拿著15分的成績單──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失手──眼眶終究留不住淚水,成績單染了一滴又一滴淚珠,你卻沒有安慰過我,甚至一個微笑、一個同情的眼神也沒有,你只沉浸在你的快樂裡;
我生日那天,兄弟陪我慶祝、hi-bye friend也在facebook留言祝我生日快樂、wtsapp也有一大堆祝福,卻偏偏沒有你──你忘了,你不記得我甚麼時候生日、不知道我甚麼星座、甚至不清楚原來我比你年長一年。

你對我從來不上心。只有偶然在你有事拜託的時候,才會給我少許甜頭:請我吃雪糕、陪我跑步、請我看電影……只在你有事拜託的時候。

從來,你也是需要我時才會找我──你悶、你餓、你寂寞、你失戀──你想要被愛、想吃免費午餐時。我是知道的。但卻也一直順著你意,給你想要的所有。沒有回報地。

如果有一天,我累了,我想抽身了,要離開你了,你會怎樣?
或許不要緊,你總能找到下一個接替我的人。反正你缺的不是人,你缺的只是那種誇張得無邊無際、不能滿足的被愛感覺。而我提供的,正是你想要的,僅此而已。就像精神上的砲友。

不過不要緊。我仍然未抽身離場,縱使我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起碼,沒有好結果。
但不要緊。真的。
因為我愛你。
這是我給你對我有恃無恐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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