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松Sub2 一個科學家的終極跑步夢想(下)



徘徊
九月,楊尼斯去了亞的斯亞貝巴,他發現貝克勒採納了一些康復計劃,雖然不是全部。他第一次為保持體重而經常鍛鍊,開始用健身球來加強他的核心。他同意不吃蛋糕並且堅持傳統的、富含碳水化合物的埃塞俄比亞飲食:燉菜和一種叫injera的鬆軟麪包。
九月下旬,貝克勒的體重已下降11磅。楊尼斯為每餐做了計劃,限制貝克勒每天的卡路里攝取量為1785卡。
“足夠讓你活着了。”楊尼斯告訴貝克勒。

然而,貝克勒卻抵制Sub2計劃僱傭的理療師的專業技能。他更喜歡朋友的簡單按摩。在埃塞俄比亞選手中,這種情況不是少數。

“如果我一天治療把五六名運動員,他們認為我不能幫到他們,因為我已經吸走了從其他運動員的負能量,這會對他們造成消極的影響”喬納森沙伊伯勒(Jonathan Schaible),為貝克勒服務的理療師説。
吉茲字母(Ge'ez;ግዕዝ;Gəʿəz)書寫的宗教文本

據體育官員説,這種不信任部分來自於埃塞俄比亞正教會(the Ethiopian Orthodox Tewahedo Church)的信仰。被譽為debtera的宗教人物被認為是預言者和神奇的治療師,但也會召喚不幸和疾病的鬼魂。一些運動員攜帶護身符,在他們的運動包上撒聖水,擔心競爭對手會對他們實施妖法,澤魯説。
九月下旬,在貝克勒前往恩託託山(Entoto)的訓練途中,他來到了一片桉樹林中,貝克勒停在八邊形的聖瑪麗教堂(Maryam (St Mary) Church)外,教堂外邊塗上了明亮的油漆,他向一座聖殿祈禱。他請教了擔任牧師的debteras,貝克勒認為他們“非常聰明”。
“如果他們想要讓別人瘋狂,他們就可以做到,”貝克勒説。“如果他們想殺你,他們會間接殺了你。你看不到,但他們會用一些神祕的能量,一些邪惡的詛咒。“

宗教一直是貝克勒和楊尼斯之間激烈討論的主題之一。去年夏天,當貝克勒赴英國接受治療,兩人坐在一輛汽車,聊了幾個小時。楊尼斯回憶,貝克勒告訴他説:“我不需要這個治療。所有我需要的是祭司安撫我。”
楊尼斯當時回到説,如果這是你相信的,也許你該返回埃塞俄比亞,我留下。楊尼斯信仰希臘東正教,他給了貝克勒一幅聖拉斐爾在希臘萊斯沃斯島殉教的畫。
埃塞俄比亞正教會的教堂

“我想證明,雖然宗教可能是重要的,但別讓人利用宗教接管你的頭腦,”楊尼斯説。“是你自己掌控着你的命運,而不是這些你周圍的人。”

當貝克勒在九月離開亞的斯亞貝巴時,楊尼斯覺得倍受鼓舞。貝克勒已同意定期理療,他也決定堅持為他制定的飲食。

十一月上旬,這些假定的保證又不作數了。
貝克勒在一次長跑中穿了一雙新鞋導致拉傷了左跟腱。他的訓練變得不規則。他長胖了,有時甚至拒絕物理治療。

任何與Sub2計劃相關的使用國外的訓練方法的計劃開始難以執行了。讓貝克勒站在4月24日的倫敦馬拉松賽的起跑線上的希望變得渺茫,這場比賽中,如果他不能給發揮出一個令人鼓舞的表現,他就難以進入埃塞俄比亞的奧運會馬拉松隊。
今年一月,貝克勒前往德國慕尼黑找了一個褒貶不一的醫生,漢斯-威廉穆勒沃爾法特(Hans-Wilhelm Müller-Wohlfahr)。他的支持者中包括牙買加短跑明星保特,他們都很信賴他,叫他神醫漢斯(Healing Hans)。

但也有科學家質疑他的非常規的治療方法,比如將愛維治(Actovegin,一種小牛血去蛋白提取物注射液)和潤滑劑和抗氧化劑一起進行注射。特拉維斯泰加特(Travis Tygart),美國反興奮劑機構的首席執行官,曾這樣描述漢斯的質量方法,在ESPN稱之為“弗蘭肯斯坦式的治療”。(Frankenstein-type treatment)
科學怪人Frankenstein

楊尼斯很擔心這次治療,他陪同貝克勒到了慕尼黑。楊尼斯回憶,至少漢斯告誡貝克勒聽從Sub2計劃制定的康復計劃。

在二月份回國之後,楊尼斯讓貝克勒接受更嚴格的飲食,每天1000至1500卡路里。隨着他的體重下降了,他的腳後跟也不會那麼疼了。至少它讓人看到了希望。距倫敦馬拉松賽僅剩10星期了。

今年三月,貝克勒變得內向,遮遮掩掩,因為他有時可以達到他的職業生涯的巔峰狀態。他拒絕告訴楊尼斯關於他的訓練方案。他不允許自己的物理治療師給他稱體重。
“他喜歡創造歷史,在沒有人關注他時”瑪莎阿斯拉特(Mersha Asrat),貝克勒的教練説。
楊尼斯有些生氣。但是他已經讓貝克勒有能力跑倫敦馬拉松了,貝克勒不再是曾經殘廢的運動員。楊尼斯收到了貝克勒的即時消息:“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楊尼斯回覆:“我100%相信你。你也需要信任我100%。然後,我們可以一起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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