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ial】金融界國腳 - 重披十五年前的中華戰衣

「我當然也渴望成為職業球員,那是夢想,也肯定更加快樂......」
這種對白,通常是回憶傷重斷腳或是心臟有病而提早退役的前奏,但通通不是:他身體健康得很,只是腦筋有點問題 ─ 太細密了。

「我考進了慶應大學的經濟學系,於是抉擇來了:足球還是學業?我選了學業,於是專心讀書,連大學校隊也沒有參加,假期都在大公司實習,例如 Sony、摩根士丹利,與後來畢業後加入的高盛等等 ......」

等等!這實在有違我的足球常識。首先,大學時代就是你十八十九至廿二三歲的 boy to man 時期,也是決定球員能達至哪一等級的關鍵時期,有足球夢想的人又怎會主動放棄?你是臺日混血但你身在日本而非臺灣(在臺灣倒很正常),足球環境可是有 16G 對沖槓桿的差距。其次,連慶應大學這日本一流學府也能考上,證明你腦筋與成績非常優秀,那就足球讀書兩兼顧吧,畢業時確定水準追不上足球市場才去上班工作好了,甚至可以把學業押後,先全力對衝足球,待投資失利無法再衝時才繼續學業,也不過遲幾年畢業而已,腦筋比肉體的保值期可要長得多也,報紙體育版的故事都是這樣說的也 ……

「身邊也有人覺得我的想法有點奇怪,但那的確是我的想法。」
『有先請教什麼人嗎?』
「沒有。在抉擇關頭我很少請教別人,都是我自己選擇,從來如是,畢竟沒有人能夠為我負責,更何況是如此重大的人生抉擇。」


時煒如今是金融大行的亞洲主管,而我只是金庸小說的香港讀者。時煒也許是 stay different,但他是 weird 還是 smart 就不是看選擇而是看成果而定。觀乎他今日成就,就可知當日決定絕對 smart。放棄與堅持夢想同樣不易,都可能會被看成 weird,但成功之後,你就是 smart,又一個常規和咒語被你打破了。當然沒有人能保證你必定成功,風險代價要自己衡量,而早就深明避險基金原理的時煒就懂得計算。於是他當年就如高盛的戰略撐桿師那般,往自己人生的風險洞裏,插上那一根保險的期貨槓桿。
※ 期貨槓桿的投資成果。(過往圖片)

『與家境有關嗎?』
「我那時候家境普通,也不算窮,但父母的錢是他們的,自己的錢我希望自己賺。不過那選擇其實與家境無關,我只是明白自己不是中田英壽,往金融專業的方向發展,成就會比足球方向所得更大。唯有在其中一條路上成功才可自食其力,於是我就棄足球而取學業。」


『遲幾年或兩邊兼顧真的不行?』
「我那時候不是職業球員,又未有事業,等於是一個『zero』的人,我須要先擁有穩定財力才有權利追夢。我真的不是中田英壽,我不大可能單靠足球賺得一生所需。而大學是建立事業之前最後一個準備階段,既然選了學業,我就專心修學。畢竟無論事業學業都必須全心全力才能夠成功的。」


如此極至,大概是那一半的日本血統發揮戰略作用,我也無話可說,何況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那時候世上少了一位足球青年,但從此多了一位金融人才,沒有錯誤也沒有損失。我只想確認他是否從此退役六年,畢竟那等於是自廢武功了。(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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